江瀾陪著她坐會兒,司凝跟她說了許多話,大概是這幾天太疲憊了,說著說著就沒聲了,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她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出來后,陸竟池就在門口旁邊等著,冷不丁看到他,江瀾被嚇了一跳。
“你怎么站在這?”
陸竟池說,“不敢進去。”
“?為什么?”
“怕被纏上。”
“你......”江瀾張了張嘴,“算了,我們先回去吧,很晚了。”
主要是兩個孩子還在家里,只有馮阿姨看著,江瀾還是不放心。
陸竟池微微點頭,拉著她的手走出住院部,江瀾問道,“司央呢?”
“可能去陸言啟那邊了。”
“他醒了?”
“不清楚。”
江瀾已經把他摸透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卻總是一問三不知。
大概是不想摻和他們的事。
但是又礙于司凝和她的關系,這就讓他有些為難。
所以江瀾也沒說什么,她也明白了,司凝說不想她為難的意思了。
現在她和陸竟池走在一起就挺為難的,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直到上了車,江瀾才忍不住開口,“你和司央聊了什么?”
陸竟池把車開出去,不咸不淡地說,“說你現在想說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傻子都能猜到。”
江瀾扯了扯嘴角,好吧,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也只有關于陸言啟的事情了。
陸竟池主動說,“其實有個將功贖罪的辦法。”
“什么辦法?”
陸竟池勾了勾嘴角,“主動提交證據,把裴卿聲推出來,先前我不是從廣龍那里拿了份名單和渠道,當時我是匿名遞交,現在他就可以承認這件事。”
“還有一些廣龍沒交代的,陸言啟知道,這也是他將功贖罪的好機會。”
“裴卿聲......”
陸竟池有些好笑,“怎么,現在又舍不得裴卿聲了?”
江瀾捂著腦袋,頭都大了,“算了,你不要跟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自己玩吧。”
“是你自己要問。”
“我不問了。”
“那就好,記住你的話,下次不要問了。”
江瀾將臉貼在玻璃門上,看著外面倒退的夜景,長長地嘆了口氣。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這次她是真的不打算問了,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會心煩了。
這個辦法陸竟池也和司央說了,所以第二天司凝并沒有去找陸竟池。
她現在要做的,主要是說服陸言啟。
陸竟池肯幫這個忙并不算,還得陸言啟愿意接受才行,陸言啟那個倔脾氣,怕是不會愿意接受陸竟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