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啟卻說他不吃了。
司凝有些郁悶,難道因為剛才發生的事,連飯都不吃了?
難道也不打算見她了?
不過第二天他還是出來了。
他就只是默默地坐在餐桌上吃飯,也不說話,吃完就回到了房間。
兩人這樣持續了大概是十來天,直到醫生來的這天。
他終于可以拆線了,司凝在旁邊眼巴巴的盯著,看著醫生將紗布拆下來,其實線也不用怎么拆,基本都被吸收了,就清理一下傷口。
醫生說,“恢復得不錯,不過還是要注意下,不要做劇烈運動。”
陸言啟微微點頭。
說完醫生就走了,司凝盯著他的手看了看,“你現在這只手能動嗎?”
陸言啟轉了轉手腕,又抬手活動了下,有幾分僵硬,基本沒什么問題了。
司凝也沒說什么,也沒提孩子的事。
陸言啟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她已經起身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現在家里沒有傭人,司凝閑著沒事就去收拾收拾屋子,雖然都是她自己弄亂的。
要不然就看看劇,玩會兒手機,打打游戲,她想畫畫但是沒有工具。
她在陸言啟這里這么長時間,司鴻竟然沒有給她打電話。
大概是警察去找過他們,和他們說了些什么,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所以沒有催她回去,也是為了防止她亂跑。
好似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沒提生孩子的事情。
陸言啟也沒什么事情坐,成天除了臥室就是客廳里,每次司凝看他坐在那里發呆,就感覺他像老大爺似的。
司凝拿起平板,點開畫圖APP,一邊瞄著他,一邊將他畫下來。
天快黑時,司凝拿著平板走了過來,“你看,像不像個老頭子?”
陸言啟抬眸瞥了一眼,平板上畫的正是他,只有側臉,穿著白色的襯衣,盯著某個地方發呆。
“無聊。”他只看了眼便收回視線。
司凝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你怎么知道我無聊,你難道不無聊嗎?”
她手指將圖片放大,換了各種角度看他,覺得自己畫的挺好的,而且還給他畫的年輕了許多。
畫里的他一身白色襯衫,褲子也是白色的,背景虛化,發絲稍有些凌亂,也沒有戴眼鏡,畫里的他看起來干干凈凈,像個大學生。
再看他本人,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一點朝氣都沒有。
她將那張畫存下來,隨后將平板放在而沙發上,“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買菜。”
“隨便,反正你做什么都一樣。”
“那你還不是吃了。”司凝切了一聲,站起身準備出門。
陸言啟忽然拉住她,“你不要出去亂跑。”
“沒事的,我出去這么多次了也沒見有事,放心吧,我現在出門都偽裝。”
陸言啟不解地看著她,“什么偽裝?”
“一看你就不關注我。”
司凝說著就往屋里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