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修舉著電話,看了看姜清。
“好,我們明晚回去吃飯。”
姜清皺眉,她對回家這件事一直都很抗拒,也不知道為什么霍瑾修會答應。
他不是也很討厭姜家,討厭姜青山嗎?
霍瑾修解釋道:“我的確很討厭姜家,但是那里是你家,也是我的岳父家,有些東西是斬不斷的。”
姜清不置可否。
她對那個家實在是沒有什么感情,唯一和她有血緣聯系的還是一個不稱職的爸爸。
要說她最不能斬斷的,恐怕只有兩個哥哥了。
似乎是看出了姜清臉上的不情愿,霍瑾修拉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不痛快,但是那個家也有你的一部分,該是你得到的,就一分不能少,我會讓你得到所有屬于你的那部分。”
姜清一愣。
“你聽到了?”
霍瑾修說這話,應該是在說姜氏集團歸屬問題。
他難道聽到了剛剛姜青山說遺囑的這件事?
霍瑾修揉了揉她的頭發:“我親愛的老婆,現在我們能不說這些了嗎,我實在是有些累了,你能不能推我去浴室,我想要洗澡。”
姜清這才意識到,現在兩人是在她的房間里。
這是怎么回事?
兩人從b市回來,邊界感越來越模糊,甚至到了此時,霍瑾修這樣進來她的房間,她都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
一提起要洗澡,姜清就想到了在醫院的時候,霍瑾修要去衛生間時的尷尬。
她的臉都發燙了起來。
“你,你怎么會來我的房間?你要洗澡回你自己的房間,我會叫管家上去幫你。”
霍瑾修此時卻再次耍起了無賴:“我不想要別人幫我,你是我老婆,應該你幫我。”
姜清紅著臉,不想跟他繼續爭執這件事:“那你回你自己的房間,我把你推到浴室,你自己脫衣服洗澡。”
“不要。”
霍瑾修皺著眉,可說出話的語氣卻像是在撒嬌:“我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晚上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我身邊得有人看著我。”
姜清腦子里亂亂的,整個人像發燒一樣熱。
居然都沒有發現霍瑾修的語氣,跟他平時那種嚴肅冷靜的樣子相差甚遠。
她的腦海里瞬間就浮現出來了兩人共同躺在一張床上的景象。
她急忙搖搖頭,想要撇清腦子里不健康的想法。
“你又不是小孩子,為什么還需要別人晚上看著?”
“我雖然不是小孩,但我是傷患,萬一我的傷口半夜疼,我暈倒了怎么辦?”
霍瑾修見到姜清臉上有一絲糾結,但仍舊是要拒絕的模樣,急忙繼續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的,在集裝箱里,我一直抱著你,給你當肉墊,所以受的傷比較嚴重,萬一我半夜亂動,碰到了傷口,你還可以幫我叫救護車。”
提起受傷的事情,姜清的表情果然松動了。
霍瑾修畢竟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而且在集裝箱內,他對她下意識的保護也做不了假。
姜清莫名其妙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