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做好了吧,咱們這就出發。”
那高大的男子被麻袋罩住頭顱,發出的聲音仿佛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
江小白沒有應聲,做子啊漆黑的轎子里,干脆閉上了眼睛。
江小白的柑橘很敏銳,他可以感覺到轎子在緩緩抬升,甚至于在上下沉浮。
這個轎子,不需要任何人抬著卻可以憑空懸浮,這就有點十分奇特了。
再加上這些奇形怪狀的人,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江小白掀開簾子,只能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刺骨的陰風,似乎能夠鉆進人的骨頭縫隙里。
江小白放在窗簾縫隙里的那只手,立即感覺一陣劇痛,仿佛手指骨頭縫隙里已經被寒冰充滿了。
江小白臉色微變,因為他能感受到,這應該是罡氣層里隱藏的寒毒!
也就是說,現在轎子至少在高空一萬米以上。
因為只有這個高度,才會有傳說中的天罡層,也只有在天罡層里才會醞釀著天地的寒毒。
驚訝是一方面,不過江小白倒是不至于驚嚇。
如果對方要對自己不利,恐怕早就動手了,根本用不著等到現在。
所以江小白推測,自己現在大致是安全的。
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雖然無法預料,但是大致也可以猜到對方應該沒有惡意或者說是殺意。
很快,江小白就感覺轎子停了下來。
“江先生,切不可隨便下轎!等到雞鳴三聲,有人喚你名諱,才能下來。”
那個大個子的聲音隔著窗戶傳遞進來。
江小白沒說話,但是也的確沒有要掀開轎子的動作。
就這么靜靜的坐著,江小白可以感覺到,連同那個大個子還有其余人,已經全部離開了。
四周安靜的可怕,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到江小白已經微微有些不耐煩地時候,第一聲雞鳴終于來了。
隨后兩聲雞鳴之后,江小白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輕盈,戒律感極強,可以猜測,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精通音律的。
“江先生,可以下來了!我家小姐在等著你呢。”
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
江小白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掀開轎簾,但是想了想卻沒有動彈。
“之前有人說了,必須要喚我名諱!你倒是說說,我叫什么名字?”
江小白淡淡的說道。
其實,他也不相信這其中有詐。
之所以這么說,目的還是為了試探一下。
沒想到轎子外面卻沒有了聲息,半晌,轎子外面傳來了一個陰沉至極的聲音:“姓江的,這渾水不是一個凡夫俗子可以蹚的!你小心自己因果纏身,不得好死。”
外面傳來一個怨毒的男子聲音,和剛才溫潤的女人聲音,已經截然不同了。
這聲音夾雜著恐懼和怨毒,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江小白自己都嚇出了一身冷汗,方才不是臨時起意試探一下,現在估計都已經走出嬌子了。
今天遇到的情況如此邪門,貿然下去,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
遠處傳來又一聲雞鳴,接著一個腳步聲走來。
江小白可以聽到轎子旁邊這個神秘生物似乎極為害怕,猶豫了一下,那東西轉身離開了。
“江小白!現在可以下來了!剛才是胡驚風在騙你下轎子吧!幸虧你沒下來,否則已經被他吃了。”
那女子一聲嬌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江小白深呼吸一口氣,心說這次如果再是陷阱,那就是活該自己了。
緩緩推開轎簾子,江小白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本以為是古色古香的古裝美人,哪知道站在眼前草坪上的卻是一個穿著牛仔褲和白色籃球鞋的少女。
江小白一時間有些眼暈,但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了。
“你說的那個胡驚風,他是誰?是男是女?”
江小白疑惑道。
女孩也在打量江小白,見他英俊帥氣,高大沉穩,一時間也有些驚訝。
臉色微紅道:“你問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胡驚風不男不女!至于他是什么來歷,這個不能告訴你。”
江小白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天地之間,有很多未知和詭異的東西,這一點江小白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至于這些人到底是人類或者是妖魔,江小白也不關心。
他現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此間的主人把自己請來,到底所為何事。
侍女似乎看出了江小白心中的疑惑,主動在前邊引路:“待會兒主人就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對了,就會被傳授無上秘術!”
“呵呵。”
江小白只是笑,并不說話。
從表情、語氣,都看不出江小白內心里真正的態度和想法。、
女孩看到江小白這樣子,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悅地情緒。
“你們這些男人,怎么天生的高深莫測?我都說了,你這次撞大運了,被人看上了!怎么你還是一副深沉的樣子呢?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江小白背著女孩的話弄得有些無語,但還是點頭道:“也許是習慣了!你擔待一點。”
女孩冷哼了一聲,不再主動攀談,而是快走兩步在前面引路。
眼前,一處青磚小院,看不出有多么精致,但是一些細節卻是讓人感覺細致入微。
目之所及,除了這一出小院之外,四周竟然是一片漆黑。
甚至從江小白的目光往前看,就能看到一片星辰和大海。
這里就像是漂浮在太空里的一處孤島,也像是海面上的一處陸地,總之江小白也吃不準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門口掛著兩個燈籠,在進門的影壁上,江小白停了下來。
現在是晚上,光線昏暗,但是對于江小白來說,看清楚上面的文字一點都不困難。
只見影壁之上,篆刻著一首十分獨特的古詩。
而且,這首古詩江小白還偶然間讀過……
鐘陵醉別十余春,重見云英掌上裑。
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看著影壁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斑駁了,應該是很久之前篆刻上去的。
江小白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這首詩很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