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輕輕掙扎,蕭瑯炎余光看著她的舉動,滿面漠然。

  正當宣王要將沈定珠拽走時,蕭瑯炎忽而問:“二哥答應我的,別忘了。”

  宣王一愣,旋即笑了出來:“好五弟,你放心,我怎會忘記,你若喜歡那盆菊王,只管帶回去。”

  聽到這里,沈定珠有些恍然。

  她差點忘了,秋菊園就是宣王的產業之一。

  原來,前世和這一次,蕭瑯炎出現在這里,都是因為傅云秋愛菊,他要投其所好。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會主動開口求他。

  想了想,沈定珠伸手挽住宣王的胳膊,她目光不再看著蕭瑯炎,只望向宣王:“王爺,我們走不走?”

  美人如此主動,宣王大喜過望:“走,這就走!五弟,你自己去找地方轉一轉吧,等會我還有事,就不與你同歸了!”

  說著,他哈哈朗笑,摸著沈定珠柔白嬌嫩的手,轉而走向遠處的暖閣。

  一進去,宣王就迫不及待地關上門,“砰”的一聲響。

  沈定珠被他往前一推,本就不合身的衣裳垂落,露出白皙的肩頭,讓宣王看紅了一雙眼。

  “沈定珠,早知你肯如此配合,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將你約到這里來。”宣王說罷,撲了過來。

  沈定珠手里抓著絨套不放,在宣王湊近的瞬間,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下頜。

  “王爺,你真的想好了,要碰我?”她天生綿軟的聲線,就像是會勾人的妖魅,一顰一笑,都透著嫵媚。

  宣王逐漸看癡了:“豈止碰你,爺要好好疼你!”

  他正想將她身上礙眼的衣物撕開之時,沈定珠卻幽幽道:“只怕我這樣的女子,王爺你招惹不起。”

  宣王動作一頓,抬起警覺的雙眼:“何意?”

  沈定珠旋身,拉開他們的距離,坐在身后的床榻上,翹起一只白嫩的腿,美眸微瞇,伴隨著一聲呵笑。

  “王爺明知故問?您這么喜歡我,難道看不出,那日在杏子林和寧王殿下糾纏在一起的婢女,是我。”

  宣王面色一驚:“你說什么?那天跟五弟當眾茍且的人,是你?”

  怪不得,雖沒看到樣貌,卻記得身段妖嬈,細腰不容一握。

  不看臉就知是絕色,這樣的漂亮,全京城只有沈定珠一人!

  宣王臉色黑的嚇人。

  沈定珠撫弄發絲道:“我已是寧王殿下的人了,不過我回姨母家探親,沒想到他們居然將我又許給了您,看來,我姨母他們胃口不小。”

  “我伺候一個人也是伺候,多一個您,我也不介意,只不過,宣王殿下真的愿意?只怕傳出去,不大好聽呀。”

  “但王爺要是真的打定主意,您現在就出去跟寧王殿下說,我是您的人了,也好讓我不要兩邊難做。”

  宣王就像吃了一只蒼蠅,說不出的難受。

  他怎么可能跟寧王共用一個女人,就算他荒唐愿意,但是他父皇最討厭兄弟鬩墻,要是讓父皇知道他和蕭瑯炎為了一個女人,私下淫亂不休,就有苦果子吃了!

  蕭瑯炎就是最好的例子,跟傅云秋青梅竹馬長大,后來傅云秋被賜給太子做正妃,他私底下還與傅云秋糾纏不清,不知引來父皇多少責罵。

  好色歸好色,宣王可不傻!

  “胡鬧!你姨丈趙壽望,竟敢將本王當傻子戲弄。”宣王說罷,甩袖憤怒地離去。

  門房大敞,一陣冰涼的秋風卷入,沈定珠這才察覺背后濕濡了大片冷汗。她迫不及待地沖到銅盆邊,拿清水不斷揉搓自己的右手。

  剛剛這只手碰了宣王的下頜,她恨不得剁了,怎么洗都覺得臟!

  幸好她知道宣王的弱點,謊稱了幾句糊弄過去,不然今日真不知怎么收場。

  就在這時,她余光瞥見一雙云紋黑靴,停在了身側,冰冷的氣息隨著旁邊這具高大的身軀蔓延過來。

  沈定珠扭頭,緋紅的面孔艷勝春花,肩頭的衣裳已經滑落到肘部,露出鼓鼓囊囊的白嫩胸口,隨著喘息起伏。

  蕭瑯炎方才就發現,她今日打扮不一般,一聲嗤笑:“你怎么這副表情,怎么,我二哥沒有滿足你?”

  沈定珠被他說的心頭一痛,懶得爭嘴,只低下頭,不斷搓著右手,直至白嫩的皮膚泛紅。

  “還嘴硬嗎,沈定珠?”他問。

  她低著頭,烏黑的長發有些凌亂,水珠自指尖低落,沈定珠聲音嬌啞,帶著不明的情緒:“我是嘴硬,但是手軟,否則當初在絕馬寺,就不會受制于王爺,若我再狠心手硬一些,今日也不用在此被第二個人欺負。”

  她說完,蕭瑯炎一怔。

  他側眸看向床榻,只見被褥稍亂,他又猛然看向沈定珠的右手,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見她不斷搓洗。

  連同她的話,他登時聯想到宣王在房內做了什么。

  蕭瑯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切齒逼問:“你也這么對他?沈定珠,你知不知羞恥,怎么誰讓你上手,你都肯!”

  被他說的莫名,她被迫仰著頭,用那雙漂亮卻倔強的眼眸瞧他:“王爺既不管我,何必在乎我跟宣王做了什么,何況我說過,我總要找到愿意幫我的人。”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當初在我面前強撐,不肯獻身的骨氣,哪兒去了。”蕭瑯炎薄眸陰沉的可怕。

  他手掌力道太大,捏的她生疼,逼出兩分淚花,卻強忍著瞪他。

  末了,沈定珠實在不適應與那樣強勢的一雙眼眸對視,她先行低下頭。

  “我不肯委身于王爺,是因為我心里還有一個人,只是眼下時局所迫,我不得不尋找一個依靠,本以為姨母一家會照顧我,卻沒想到他們只想用我討好宣王。”

  “所以,我只能做王爺身邊的一枚棋子,在外怎樣配合您都好,在內,床榻上不行,其余的我都做得到。王爺若還是不能接受,您就讓我走罷。”

  她說完,蕭瑯炎只余幾聲切齒的冷笑。

  “你真是打的好算盤。”語畢,他甩開她的手腕,轉身就走。

  蕭瑯炎不可能容忍身邊的女人,心里揣著另外一個男人,他性格太過強勢霸道。

  但是,她忽然叫住了他:“王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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