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亮心中實在難以相信，可現實卻讓他無可反駁。
莫非是別的地方出現了重大警情，支援的人一時間顧不上過來？
“有種的你讓我再打個電話！”
他再次拿起手機。
“看來不讓你打這個電話，你是不會死心，行吧，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陳凡并沒有阻止。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周文亮已經開始在撥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他趕緊對著電話那頭叫道：“張局長，出什么事了？支援的人怎么還沒到？”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一向溫文爾雅的張局長，聽了他的話，立刻瘋狂怒吼起來：“周文亮，你他媽給老子死在外面別回來了，你的職務已經被解除，跟你出去的所有人，都已經被開除，你們不再是我們單位的人！砰！”
電話那頭的座機被用力的掛上。
“這……”
周文亮徹底傻眼。
躺在地上的眾人也更加目瞪口呆，因為電話那頭的怒吼的聲音很大，現場所有人都已經聽到電話里的內容。
接著他們便滿臉恐怖地向陳凡看去，所以沒想到他居然能夠言出法隨，真正意義的讓他們剝去了身上的衣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文亮已經能夠想到，這件事情肯定跟陳凡有關。
“你不配問！”
陳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我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帶著你的人馬上給我從這里滾出去，否則今天你們脫掉的可就不只是穿的衣服了，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扒層皮！”
這話一出口，眾人頓時一陣惶恐，渾然顧不上身上的傷，拼命掙扎著在地上匍匐前進。
周文亮這時候也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知道對方一定說到做到，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也跟著眾人拼命的往外擠。
前后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辦公室里就已經清靜下來，除了陳凡和趙雨霏之外，只剩下溫九華和那個前臺女。
兩人此時還完全處于震驚之中，完全沒想到周文亮帶了這么多人過來，非但沒有給他們撐腰，反倒落得這樣的下場。
尤其是前臺的女子，想起表哥周文亮臨走之前狠狠瞪了她一眼的眼神，但心中更是恐怖萬分。
今天的事情，完全等于是自己害得他丟了工作，丟了奮斗十幾年才爬上的位置。
“怎么樣？還有沒有什么外援可以叫的？有的話就一起叫過來。”
陳凡掏出一支香煙點燃。
“沒……沒有，大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你饒了我……”
溫九華不愧為商人，立刻改變了口風。
連治安署的人都拿他沒辦法，反倒還被他給收拾了一頓，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饒了你倒是不難，就看你懂不懂事了。”
陳凡臉上滿是玩味兒。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跟龍城投資的合作繼續，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溫九華立刻表態。
“你早這么乖不就得了？”
陳凡終于從椅子上起身。
“是是是，都怪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金鑲玉，我長得就是一雙狗眼！”
溫九華看到陳凡靠近過來，更是嚇得體如篩糠。
旁邊的前臺女子，也是同樣搖晃的厲害，而且之前被陳凡打過的身上還在疼痛。
“這個人，以后我不想在你的公司里面看到。”陳凡指了指女子。
“好的，大哥，我現在就把她開除，以后她不再是我們公司的人！”
溫九華立刻答應。
現在這種時候，哪陳凡讓他去吃屎，他都會毫不猶豫，他已經完全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但身手厲害，背后都是有強大的靠山，恐怕就算是要了他的性命，也不過像是碾死一只螞蟻。
“溫總，你……你不要！”
女子頓時面如死灰，趕緊過來抓住溫九華的胳膊。
“臭婊子，馬上給我從公司里面滾出去，不然我這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溫九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這女子名叫葉惠美，學歷只不過是初中畢業，完全不符合公司的用工要求，之所以把她留在公司里，一方面是因為她有一個在治安署工作的表哥，另外長得也頗有姿色，所以才安排在前臺。
現在她表哥周文亮已經丟了工作，她又是眼前這位太歲親自要搞走的，哪里還有什么猶豫。
“你……你給我等著！”
女子狠狠的瞪了陳凡一眼，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眼神中仇恨的怒火，似乎能點燃一切。
陳凡自然毫不理會，也帶著趙雨霏往外面走去。
回去的車上，趙雨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雙眼睛偷偷的往他身上瞄著。
眼前的陳凡讓她感覺到了一股敬畏，居然有些不敢跟他說話。
陳凡的身手她早就見過，動手把那些人虐了一遍，對她來說倒沒有什么，算得上是已經習以為常，可是陳凡只是在手機上發了個信息，就讓一群身穿制服的治安署的人員，實在令她覺得不可思議。
她越來越感覺到陳凡的身份神秘無比，甚至已經到了一種令人可怕的地步。
“怎么了？”
陳凡已經注意到了她的模樣。
“沒……沒什么……”
趙雨霏趕緊搖頭。
陳凡微微一笑，心中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動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問我？”
看到陳凡露出春風一般的笑容，趙雨霏的心里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心中覺得有些不妥，卻又忍不住想要問，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就問吧。”
陳凡扭頭面向她。
“我想問……我想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趙雨霏終于問了出來。
“男人啊。”
陳凡脫口而出。
“我跟你說真的呢，不是在開玩笑。”
“沒跟你開玩笑啊，我確實是個男人。”
陳凡笑瞇瞇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就想知道……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哪怕想都沒有想到過。”
趙雨霏眼神中閃著異樣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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