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感覺有人推門進了洗手間,有人走到了她身后。
緊接著,一道凜冽的暗影籠罩,她感覺有一個溫厚的手掌貼上了她的腰背,姜顏感覺被燙了一下。
她忍不住瑟縮,心里不好的預感襲來。
她護住自己的身體想要看一看身后的人是不是樓瑤。
可剛想掙脫......
“別動!”男人的手便禁錮住她。
姜顏的身子驀地緊繃起來。
原本就閉塞的洗手間,因為男人的進入更加讓人難以呼吸。
隨后這波細微的聲響。
拉鏈到頂。
他的手也隨之松開了。
禮服便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在這瞬間墜落在地。
那動人的長卷發披散開來,像海藻一般落在她雪白的背部。
她的皮膚很白,在燈光下有些晃眼,腰很細,盈盈一握。
身段小巧,白嫩的雙腿筆直修長。
回過頭,一縷發絲黏在她媚紅的眼尾,磨蹭著她眼尾的那顆小痣。
姜顏又羞又惱,趕緊拽過一旁的浴巾想要裹住身體,眼眶紅的讓人想要把她弄出眼淚來,“小叔......怎么是你?對不起,我以為是瑤瑤。”
禮服褪下,她身上已經所剩不多。
一條安全褲,還有上面的塑身內衣,可她越是這樣,越是散發著一種含苞待放,越容易激起男人骨子里的獸性。
腿上又受了傷,她情急之下便被繁復的裙擺絆倒。
樓司城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臂,為她穩住身形,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這一個月都在找她,可怎么都沒想到她會是樓瑤的朋友,兩人再次見面會在樓家。
她住進了他的家。
樓司城垂眸,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樓瑤被大嫂叫去問話了,一時半會幫不了你,我來幫你上藥。”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拒絕,“不用不用。小叔不用麻煩您,我自己來就行!”
他的身上氣場太強大了。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更不知道如何面對。
看到他,便想到那一次次縈繞在耳畔旖旎的夢。
夢里的他沒穿衣服,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腹肌胸肌人魚線,還有他......
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副禁欲冰冷的模樣。
想到那晚自己被下藥,不知廉恥纏著他的模樣。
他將她折騰的快散架了,她便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的小臉又熱又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腦袋上。
姜顏想逃,卻被男人堵在門口,一把拽了回來。
緊接著,她就被困在男人懷里,“躲什么?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男人如暗夜般磁性的嗓音炸響在耳畔。
姜顏愣住,“什么?”
他眸光漆黑望著她,滿室的曖昧瘋狂翻滾,“那天晚上我有事提前走,不是在床頭給你留了電話?”
他說的直白,那深邃迷人的五官在暗色中如雕刻。
并不是想怎么樣。
那天晚上也是她被下藥闖進了他的房間,本想把她扔出去,可不知怎么的,看她那么小遇到那種事,他便多管了一次閑事。
可她抱著他喊大叔幫幫我,他就鬼使神差的失了控。
此時此刻,特別是看到她現在這副無家可歸的模樣,他怕是因為那晚的事情給她惹了麻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姜顏再不明白就是真傻了。
可她那天太慌了,根本就沒注意床頭上他還留了電話號碼。
“小叔,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望著她裝傻的樣子,樓司城被氣笑了。
他怎么可能認錯。
那晚,就是她眼尾的那顆小痣,勾著他讓她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樓司城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籠在視線里,“是因為那晚的事受了委屈嗎?我可以負責。”
姜顏感覺像是要被他深邃的眼窩吸進去。
她知道他是好人,那晚也不關他的事。
聽說他馬上要結婚了。
她不想給他找麻煩,更不想她跟樓瑤的感情受到影響。
只要她悄無聲息的把孩子打掉,就可以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眼眶通紅,狠了狠心抬頭看他,“小叔,我是瑤瑤的朋友,作為一個長輩,在晚輩換衣服的時候闖進來,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于情于理都不合適吧?我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樓家太子爺,權勢滔天無所不能,可您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您放開我,我也不需要您幫我上藥。”
在她的注視下,樓司城的臉色冷下來,松了手。
“行!當我多管閑事!”
再沒有回頭,轉身便甩手走人!
他的臉色冷的可怕,那冰冷的昂貴腕表擦過她的一捏就能碎的細腰,涼到了姜顏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