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院。
入夜時分，笙歌四起。
“喲，公子，新來的吧？里邊請！”
老鴇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面生的男子，笑瞇瞇地迎上去，甚至還惡意地在男子結實的胸膛上摸了兩把。
男子麥色的臉上顯露出了一抹窘迫。
“我要見你們這的艷琴姑娘。”
即便如此窘迫，男子還是梗著脖子對老鴇道明了來意。
“哎喲，公子，那可實在不巧。艷琴姑娘剛陪一個大老爺上樓。您瞧，不若換一個？怡紅院姑娘多的是，任由公子挑選。”
說著老鴇朝里頭擺了擺手。
三層樓上多的是姑娘朝男子招手，都對他暗送秋波。
“公子，選我，選我呀。”
“……”
男子差點沒繃住，他態度強硬地說：“我就要艷琴姑娘。”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取出一個錢袋，扔到老鴇手里。
老鴇顛了顛，眼中掠過一抹驚訝，將錢袋打開一看，看到里頭的東西，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
“公子先上樓稍作休息，奴家這便讓人去請艷琴。”
男子這才松了口氣，避過老鴇的親昵，大步走向二樓的空房間。
整個怡紅院都彌漫著一股奢靡的氣息。
大廳里不少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抱著女人親的比比皆是。
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在角落里便已經辦起正事，喘息聲讓人臉紅心跳。
尤其是對于凌云這樣初來乍到且耳力出眾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他強忍著不適，大步邁進了包廂。
可誰料，這些包廂也不隔音，反而更清晰地聽見了兩旁包廂里的奇怪的聲音。
凌云暗罵了一聲。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某處，難為情地找了椅子坐下來。
要不是替將軍做事，他壓根就不會到這個地方來，這里的女人如狼似虎，像是能把他生吃了一樣。
凌云等了半柱香，門外便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這笑聲酥麻到了骨子里，凌云這未經人事的男子頂不住這樣的侵襲。
他的身子已經軟了大半，當見到進屋的女人時，凌云的神情僵硬。
來人穿著一襲輕薄的紅紗，身上只著片縷，將那姣好圓潤之處遮掩住，但肌膚白嫩，隱隱落下了紅痕。
伴隨著一陣濃郁的芬香，女人已經坐在了凌云的腿上，抱著他的肩，在他耳邊輕輕呵著氣。
“公子面生得很，是初次？”
凌云身子一抖，徑直將懷里的女人甩出去。
“別——別碰我！”
艷琴摔在地上，眼底掠過一抹殺意，一轉頭，便是一副柔弱的模樣。
“公子摔疼我了。”
凌云硬著頭皮，在心頭默念了幾遍軍規，從懷里取出一個令牌，出示給艷琴看。
艷琴一見到凌云手中的令牌，就變了臉色。
她輕巧地從地上起身，哪里還有方才那般柔弱的模樣，臉上的柔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漠然。
她掃了凌云一眼，語調也恢復了正常。
“跟我來。”
凌云一愣。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艷琴性格的轉變，見她往里屋走去，才如夢初醒般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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