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
書坊掌柜見到面前兩個穿著魏國公府服飾的人，有些詫異。
魏柔輕咳了一聲，將自己的嗓音變得粗獷些。
“喬掌柜，小人是魏國公府的下人，今日前來，是受小姐之托，購置些書目，以及想同您談一樁生意。”
喬掌柜一聽是魏大小姐之托，忙說：“里邊請。”
魏柔看了眼鶯歌，示意她留在這里守著，自己則是和喬掌柜走到里屋。
走到里屋后，喬掌柜便朝魏柔跪了下來。
“魏大小姐，小人眼拙，沒能認出您來，小人知錯！”
魏柔：……
她還真以為自己的易容術能瞞天過海，沒想到喬掌柜這么快就認出來了。
她面色有幾分尷尬，她往前虛扶著喬掌柜。
“喬掌柜，先起身，不必行此大禮。小女這回也是瞞著府上出來，還望喬掌柜替我保守秘密。”
喬掌柜畢竟是生意人，聽到魏柔這么說，笑了笑。
“小人明白，只是不知，魏大小姐此番前來，是想談什么生意？”
“喬掌柜坐下說。”
喬掌柜是南方人，年紀已到不惑，但看著仍是眉目清秀，書生氣濃，做事有禮有節，更重要的一點，他是京城書行的領頭人。
整個京城的書行他都能說得上話。
魏柔從自己一路帶過來的包袱里取出兩卷字畫，擺在喬掌柜面前。
“勞煩喬掌柜，替我將這兩幅字畫轉賣出去。只要能賣出去，我給喬掌柜一個面子，分你三成，如何？”
喬掌柜聞言有些驚訝，能讓魏柔親自將字畫轉手出售的，想來價值不菲。
他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問道：“可否讓小人先過目一下？”
“這是自然。”
魏柔將其中一幅字畫攤開在喬掌柜面前。
這是一幅夜宴圖。
場景宏大，線條遒勁流暢，工整精細，尤其是構圖，堪稱一絕。
當看到落款的時候，喬掌柜立即變了臉色，甚至有些激動。
“這是鬼鶴大人的真跡！”
魏柔面色未變：“不錯，喬掌柜好眼力，不過您可以再仔細看看，萬一這不是真跡到時候砸了您的招牌，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喬掌柜珍惜地將畫軸卷好，妥帖地放在桌上，看向魏柔。
“魏大小姐，不瞞您說，小人手上正好有一副鬼鶴大人的真跡，絕不會認錯他的筆法，鬼鶴大人流傳市面的真跡少之又少，鮮少有人知曉，他有一個習慣，便是在末尾這落款之時，加上一筆。您瞧，這落款處，有多出來的一筆，確是真跡無誤。”
魏柔挑眉：“原來如此。我聽說鬼鶴大人流傳在市面上的真跡屈指可數，沒想到喬掌柜手上也有。”
喬掌柜笑了笑。
“您說笑了，惜才罷了。這既然是鬼鶴大人的真跡，小人愿意分文不取替魏大小姐轉售，只是不知……魏大小姐想定價幾何？”
喬掌柜沒想到能看到兩幅鬼鶴大人的作品出現，現在還有些緊張激動。
魏柔沉吟了片刻，說：“喬掌柜，物以稀為貴，這鬼鶴大人的作品我若是賤賣了相信你也不愿意。”
喬掌柜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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