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扁了扁嘴,道:“將軍不在身邊,睡不安穩。”
顧奚聞言微怔,隨后抿了抿唇,握住了魏柔的手,放在掌心摩挲。
“怪我。我……習慣起早了。”
魏柔笑彎了眼。
“將軍今日不去軍營?”
顧奚點頭:“總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說的也是,畢竟以將軍這么高強度的訓練,尋常人還真受不了。”
顧奚見她這般調侃,也沒惱,目光依舊寵溺。
凌云在邊上被喂了一把又一把的狗糧,天天這么見,都有些麻木了。
將軍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目中無人的將軍了,如今將軍的眼里還多了一個人。
也只多這么一個心尖上的人,旁人都入不了眼。
“夫人,霍神醫不見了!”
鶯歌正和平日里一般,去給霍神醫送早膳,敲了半天門都沒聽見聲音,擔心霍神醫出什么事,卻發現屋里空無一人,只有桌上留下一張字條。
鶯歌不識字,特意將字條拿到魏柔面前。
“夫人,霍神醫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鶯歌一臉緊張,霍行云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希望霍行云出事。
魏柔聞言有些意外,接過字條看到上面寫的內容,笑了笑。
“沒事,霍神醫不過是厭倦了在府里的日子,云游去了。”
以他那路癡的水平,下一回再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字條上面還寫著,霍行云他不打算用肥遺入藥,他發現這只小肥遺身體不大好,決定先給它身體治好了再說。
這倒是讓魏柔放下心來,有霍行云在,那只肥遺會被照顧得很好。
鶯歌聽到這話也松了口氣。
“奴婢還沒好好報答霍神醫,霍神醫就這么走了,也不知道何時能見到。”
魏柔只道:“能有這片心便好,霍神醫并非在意身外之物之人,你也不必介懷。”
而此時已經離京的霍行云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手里提著一個鳥籠,對著里面正在睡大覺的肥遺哼了一聲。
“一定是有人在罵我,別讓我知道是誰!”
……
顧奚難得在家,魏柔便提議說去街上逛逛。
平日顧奚不在府上,魏柔除了去書坊基本不出門,現在倒是可以跟顧奚一道出門逛逛。
顧奚自然不會拒絕。
這回魏柔沒換男裝,平日里的裙裝出門。
顧奚擔心冷著她,將自己的大氅取來披在她肩上。
魏柔唔了一聲:“將軍,我里頭已經穿了好些衣裳了,我不冷。”
有一種冷,叫將軍覺得你冷。
顧奚抿著唇,沒應聲,將她稍顯冰涼的手握在手心里捂著。
這回出門沒坐馬車,一路步行。
天空飄著小雪,顧奚走在魏柔身側替她撐傘。
一黑一白,在這天地間,如同水墨畫。
鶯歌止不住地在后頭和溫情武姜感慨。
“夫人和將軍實在是太登對了。”
這話她就是說一萬遍都不覺得累。
溫情武姜點點頭表示附和。
凌云也湊到他們邊上,道:“就應該讓常勝和刑天跟著出來,將軍府出街,排面得整上!”
三個婢女齊刷刷地掃了眼凌云,眼中都帶著幾分鄙夷。
凌云:……
咋了嘛?他說錯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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