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底下議論紛紛,眾人都猶豫極了。
要是顧將軍真的又殺過來,那他們是現在跑還是等會再跑?
魏柔并不知道底下的客人已經開始討論何時跑路的問題,她來到一間包廂,讓武姜等人守在門外。
她走到窗邊,這個包間的視角極好,窗口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長街上的一舉一動。
這幾日已經停了雪,長街路面上仍是濕漉漉一片。
冷風直直地灌入,魏柔裹緊了身上的大氅。
她的視線微微一頓,看到長街那頭緩緩走來一個紫衣女子。
女子打著傘,步伐不緊不慢,她若有所覺,抬頭看向魏柔所在的方向。
兩人四目相對,無聲地交鋒。
魏柔的神色依舊很淡,并未露出其他的情緒,她收回目光,關上窗,回到里頭坐著。
掌柜親自將茶水送了過來,茶香四溢。
不多時,外頭混雜的腳步聲中夾雜著一道輕巧的腳步聲。
魏柔提起茶壺,慢悠悠地倒了一杯熱茶。
“秦姑娘,里邊請。”
溫情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包間的門被打開,身形婀娜的紫衣女子走了進來。
魏柔并未站起身迎接,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秦姑娘,請坐。”
秦箏依舊蒙著面紗,她看向魏柔的眼里有幾分猶疑,但還是依言坐下。
“不知將軍夫人邀我來明月來,所為何事?”
秦箏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揪緊了手中的帕子。
那日顧奚闖入明月樓,兇狠地詢問魏柔的下落,即便她當真一無所知,但心里還是想著若是魏柔出事,她便有機可趁。
如今見到魏柔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她說不出心頭的滋味,是遺憾也是慶幸。
遺憾她還活著,慶幸她還活著,若是魏柔死了,顧奚或許會真的將這筆賬算在她頭上。
魏柔從秦箏進來開始,就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秦姑娘,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拓跋姑娘。”
秦箏,也就是拓跋箏愣住,她的眼中露出錯愕。
“他……竟然連這個都同你說!他答應過我會替我保守身世秘密!”
秦箏是拓跋箏這個事情,并不難猜。
魏柔微微一笑。
“拓跋姑娘,別緊張,此事除了你我他三人,這世上再無第四個人知曉。畢竟他在我面前,從來不會隱瞞。”
“那他也一定同你說了……”
拓跋箏忽覺難堪起來。
她原本以為這是自己和顧奚之間的秘密,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她也時常會因此而感到隱秘的甜蜜,即便顧奚心里……根本沒有她。
從來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魏柔重新倒了一杯熱茶,推到拓跋箏面前。
“不知拓跋姑娘指的是哪件事?是烏塔族被滅,還是你僥幸被顧奚救下來,成了烏塔族最后的幸存者?又或者是你對顧奚念念不忘一事?”
其實顧奚沒和她講這些事,魏柔也清楚,只要她問,顧奚一定會告訴她。
但魏柔的心眼小的很,她不想從顧奚嘴里聽到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
她找到了凌云,問清楚當年的來龍去脈。
凌云也不敢瞞她,悉數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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