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研墨。”
魏柔在桌上攤開一張白紙,閉上眼,回想前世的那些重大事情。
前世嫁進趙府,深居后院,很多事情她并不清楚,但零星還能記得一些。
趙墉對她并不設防,顯然是覺得她一個婦人做不了什么,所以很多事都沒有避著她。
魏柔細細回想,隨后睜開眼,提起筆,在紙上落下兩個字。
銀票。
這兩個字被魏柔圈了起來。
研墨的溫情見了,有些好奇。
“夫人為何寫這二字?難道是府里缺銀票了嗎?”
溫情并不管賬,但也知道將軍府支出得少,最近一筆巨款就是給夫人建藏書閣。
魏柔抬起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自然不是。”
說起來她前陣子心血來潮把將軍府的賬目都核實了一遍,才發現就算沒有她那些豐厚的嫁妝,府里的錢財也極為可觀。
那可都是顧奚用自己的血肉得來的。
每一筆錢都來之不易。
怪不得顧奚大手一揮,就要給她建藏書閣,想來是知道家底豐厚。
不過也經不起這么折騰,建完藏書閣魏柔便打算開源節流。
這開源嘛,自然要從書坊入手。
至于魏柔為何要寫這“銀票”二字,就要與前世那件轟動全京城的真假銀票案有關。
不過魏柔知道得不多,趙墉還算謹慎,只在交談中提到這假銀票在京城中流通,皇帝命他徹查這樁案子。
趙墉也因為辦成了這樁案子,步步高升,坐到了禮部侍郎的位置,距離他夢寐以求的尚書之位只有一步之遙。
這么好的升官機會,魏柔自然不會留給趙墉。
她甚至懷疑,當初這假銀票便是趙墉動的手腳。
否則趙墉又如何能在短短一月之內就破獲了這樁案子?
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這些都只是魏柔的猜測,魏柔也沒辦法確定真假,她要想從中獲利,就得先查清楚這真假銀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算起時間,也就在這兩個月了。
魏柔記得當初因為這樁案子,京城不少鋪子都關門大吉,假銀票在市面上的流通讓許多店家蒙受損失,還有的傾家蕩產舉家自盡。
書坊若是也卷入這場風波浩劫,恐怕也要毀于一旦。
魏柔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她還要靠著書坊謀利營生。
鬼鶴書坊重建迫在眉睫。
“夫人,將軍回來了。”
武姜這一聲拉回了魏柔的思緒。
她放下手中的筆,繞過書桌朝外頭走去。
魏柔看了眼天色,迎上去,笑著說:“將軍今日回來這般早?順天府今日竟然沒活?”
顧奚握住她冰涼的手,輕嘆了一聲。
“手怎么這么涼?湯婆子沒準備嗎?”
隨后他才回答魏柔:“順天府的差事有人領了。”
魏柔牽著他往里走。
“溫情備了湯婆子,我忘了用。這么快就有人上任了?”
顧奚點頭:“這人你也認識,和你的關系還不淺。”
魏柔怔愣了一瞬,臉上露出幾分古怪。
“該不會是我二哥吧?”
顧奚唇畔浮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柔兒果然聰明。”
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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