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奚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一個男子漢哭什么？”
男孩哽咽著：“你說你要殺我，還不讓人哭了啊？”
顧奚將他扔到邊上，只覺得晦氣。
轉念一想，又問道：“那你總該見過戴著面具的女子吧？”
出門前，是他在魏柔臉上戴的面具，否則男孩不會沒印象。
男孩抹去眼淚，這回點頭說：“見過。”
隨后他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和那個壞女人是一伙的？”
“壞女人？”
顧奚重新把他拎起來，惡聲惡氣：“你說她是什么？”
男孩被他嚇得放聲大哭。
“你是比她還壞的人！大壞蛋！”
“……”
顧奚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
男孩被打蒙了，眼淚就掛在眼角，要掉不掉，驚恐地看著顧奚。
顧奚沒工夫和他在這里掰扯。
“明天她會再來找你，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老實告訴她。否則，你這條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我不會告訴她的！你殺了我吧！”
這回男孩知道顧奚和白天那個戴面具的女人是一伙的了，也豁了出去。
顧奚聽他這么說倒是有些意外，原本以為他會忙不迭答應下來，畢竟剛才怕得要死，現在卻又為了保住秘密豁出性命。
看樣子是個可塑之才。
顧奚將眼中的欣賞收了起來，依舊沉聲道：“行，那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男孩慌忙閉上眼，梗著脖子，身子已經抖成了篩糠。
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扔了出去，他猛地抱住頭，唯恐摔壞了腦袋。
可預料中的受傷并沒有到來，他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依舊被那戴著面具的男人抓在手里，他都快崩潰了。
顧奚的語氣比剛才要緩和多了。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強求，明天你不準向她透露我來過這里。聽清楚沒？”
最后一句用了些分量。
男孩哆嗦著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太窩囊，使勁搖頭。
顧奚松開他，目光落在地上，剛從他身上掉出來一個雞腿，估摸是白天藏下的，沒再說什么，縱身離開。
男孩見他走了，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覺得屁股那硌得慌，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個雞腿，哭喪著臉將那雞腿擦擦干凈，又重新塞進了衣兜里。
他又想到這對戴著面具的男女，心說他這是倒了什么霉才碰上他們這對兇神惡煞的男女！
不過……
男孩又想到那個女人，其實她也沒那么兇，對他還是挺溫柔的，還給他東西吃。
這雞腿就是他白天留下來的。
很好吃，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么美味的東西了。
而顧奚則是覺得自己就不該來這一趟，柔兒說的不錯，這男孩子的確是個硬骨頭。
他回到客棧的時候，魏柔依舊在熟睡。
顧奚松了口氣，真擔心她突然醒過來。
隔天，魏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
她已經許久沒有睡得這么久，醒來還有些茫然。
顧奚正躺在身側看她，魏柔一睜眼就看到顧奚那張俊俏萬分的臉，一時有些怔忪。
其實在將軍府，早上醒來的時候顧奚基本都去軍營了，很少有溫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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