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賀楚才摔了個狗吃屎。
那馬兒壓根就不給他半點面子，長鳴一聲就往前跑，可憐賀楚才還沒上馬就被甩到地上，那模樣讓人看了就心生不忍。
顧奚面不改色。
“繼續。”
賀楚才原本就挨了鞭子，現在又摔了一身，疼得齜牙咧嘴。
“魏教頭，我——”
他看到顧奚那冰冷的眼神就渾身發冷，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
這么接連摔了五六回，賀楚才總算能上馬了。
他甚至還有些想哭，他居然會上馬了！
顧奚已經開始下一步教學，接下來才是賀楚才噩夢的開始。
騎射本就比單純的射術要困難得多，更不要說是個才剛學會上馬的賀楚才。
鶴堂書院一干學生都坐在草坪上，看著賀楚才一遍遍地失敗，一遍遍地重來。
魏教頭那句“繼續”在他們耳中如同魔音一般縈繞不絕。
要知道這遭罪的不是別人，是太守之子賀楚才啊！
連他都被折磨成這樣，那一般學子不得被折磨死啊？
大家都預感到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是地獄模式，已經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
而在座之中，唯有謝征好整以暇地搖著折扇。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好歹也是在京城待過一段時間的，自然知道這戴著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也會到江南的書院里來當一個教頭。
難不成是來書院里查什么事？
謝征緩緩瞇起眼。
要說這賀楚才吧，運氣也不能說差，至少還得了這鬼面將軍親自指點，要知道尋常人都沒有這個機會。
就是過程慘烈了些。
眼看賀楚才無數次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得鼻青臉腫，孟淵終于出面道：“魏教頭，不若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顧奚一言不發。
魏柔也附和道：“院長說的不錯，想來大家都已經掌握了騎射的技巧，接下來各自訓練就行。”
顧奚看了她一眼，才道：“那今日到此為止。”
孟淵和身邊的左鴻齊昀都松了口氣。
這太守之子被訓練成這樣，回頭太守找上門來，他們實在不好解決。
而賀楚才剛找到點感覺，就被告知結束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他回過神時，魏教頭已經走遠。
跟班們都已經圍上來察看他的傷勢，一邊安慰他，一邊罵這魏教頭心狠等等。
放在以前賀楚才可能還會覺得魏教頭在針對他，但他今天的確感覺到自己的騎射之術似乎正在進步當中，那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充斥著他全身。
他不由怒道：“瞎說什么！魏教頭那是嚴師出高徒！”
“啊？”
跟班們都聽愣住了。
這話真的是從賀楚才嘴里說出來的嗎？
他該不會是摔傻了吧？
此時顧奚魏柔兩人已經在三位院長的目送下離開了書院。
顧奚表示明日這個時辰會再來，魏柔則是表示會帶著自己弟弟過來，如果不介意的話希望能讓她在一邊旁聽。
院長當然不會拒絕魏柔的請求，連聲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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