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替季先生上香以后，不多時，空中就飛來兩只鳥，一胖一瘦。
兩只鳥乖巧地落在魏柔肩頭，耷拉著腦袋啁啾了兩聲。
魏柔見到它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顧奚。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顧奚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么。
隨后他就看到魏柔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偏過頭看向肩頭的那只胖鳥，低聲問了一句：“昨天晚上在這個院子里發生的事，你們看到了多少？”
那只胖鳥突然振翅飛起來，在魏柔面前轉了一圈又一圈，它的叫聲一會急促一會平穩，似是在同魏柔比劃些什么。
魏柔的面色凝重了不少。
“你是說，昨天總共有五個人來到這里？”
胖鳥不住地點腦袋，示意魏柔說的是對的。
“繼續說。”
這會胖鳥沒有自己演獨角戲，而是拉了自己的伴侶一起，將昨晚發生的事大概表現了出來。
就連顧奚，即便聽不懂它的鳥語，但也能從它的表現里明白些意思。
胖鳥先是對著瘦鳥一陣虛晃的拳打腳踢，當然，因為它沒幾只腳，就用翅膀代替手，扇了瘦鳥幾個耳光。
瘦鳥則是負隅頑抗，但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摔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著。
魏柔眼眶漸漸紅了。
她看出來了，瘦鳥扮演的是武姜的角色。
而胖鳥就是那些隱匿在暗處的黑惡勢力。
“夠了。”
魏柔打斷了它們的戲，胖鳥重新飛到魏柔肩上，嘰喳了幾聲。
魏柔輕輕應了一聲，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做得不錯，那你好好想想，那些人身上有沒有什么辨認身份的線索。”
胖鳥歪了歪腦袋，似是沒聽懂魏柔的意思。
魏柔頓了頓，知道這么問它不理解也是正常，于是重新問道：“我的意思是，昨天那些人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記號？或者你有沒有在哪里見過這些人？”
這回胖鳥聽明白了，它和自己的配偶嘀咕了好一會。
突然兩只鳥結伴起飛，朝著一個方向飛過去，時不時回頭看向魏柔，還朝她揮了揮翅膀。
魏柔挽住了顧奚的手，喉嚨有些干澀。
“我們跟上去看看。”
兩人跟著兩只鳥來到了一棵大榕樹下。
榕樹枝干粗壯，看上去已經有一定的年歲，即便經過了摧殘，但卻仍舊堅挺。
只見那兩只鳥飛上了樹枝，鉆進了繁密的枝葉中。
不多時，兩只鳥一同銜著一把匕首飛了出來。
那匕首上還沾著已經干涸凝固的血跡。
魏柔接過那把匕首，拿出手帕將上面的血跡擦拭干凈，隨后仔細端詳了一番。
乍一看，這匕首很尋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于是她看向顧奚。
“這匕首……”
顧奚的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沉吟道：“這匕首的材質非同一般，并非尋常人家能用。找個鐵匠問問，或許會有什么線索。”
這種事還是顧奚比較拿手，魏柔點點頭，將那把匕首收了起來。
魏柔又問了兩只鳥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它們一臉茫然，顯然已經把知道的全都告訴她了。
魏柔也沒氣餒，現在有了一條線索，就說明還有希望，不至于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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