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先是一愣，隨后飛快地打量了一下魏柔。
她的衣著看上去并不華麗，甚至連樣貌也瞧不見，但周身那股淡然的氣場足以說明一切。
非富即貴。
這婦人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看著像是高門大戶出來的。
掌柜收回目光，京城中的貴婦他大多有所耳聞。
只是如今面前這位，他還著實判斷不出是哪位官員府上的夫人。
掌柜的態度越發恭敬，“這位夫人，東家今日并不在錢莊。夫人若是想見東家，怕是要過幾日。”
魏柔已經猜到他會這么說，臉上并沒有露出訝異，而是漫不經心地走到窗邊的位置坐下。
掌柜見魏柔這副模樣，心知這夫人怕是不好應付，頭皮發麻。
他擠出逢迎的笑。
“不知夫人所為何事？東家不在，告知小人也是一樣的。”
魏柔瞥了掌柜一眼，不緊不慢地撫摸著自己的手指，指甲上抹了蔻丹，鮮艷亮麗，襯得魏柔的手越發白潤纖細。
這是前幾日在江南的時候顧奚親自涂的，費了不少心思。
不得不說，一生要強的將軍做任何事都希望盡善盡美。
在涂抹蔻丹一事上，就連溫情都自愧弗如，欣羨不已。
思緒扯得有點遠了。
魏柔嘴角勾了勾，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這樁生意，我只和你們東家談。你去告訴你們東家，今日若是不出面，我就在這不走了。”
掌柜：……
他抬起袖子抹去額頭冒出的冷汗。
“夫人，東家當真不在京城。就算您在這等上一天，東家也沒辦法出面。”
魏柔只淡淡地喊了一聲：“武姜。”
武姜便將一路捧著的盒子取出來，在掌柜面前打開。
里面盡數是黃金。
掌柜不由瞪大了雙眼。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貴錢莊不要讓我失望。畢竟京城四大錢莊，總有一家錢莊能與我做生意。我既然來到這里，自然是想給亨泰錢莊一次機會。若是貴錢莊不愿珍惜，那就恕不奉陪了。”
說著魏柔便站起身要往外走。
掌柜簡直要被魏柔逼瘋了。
這夫人一會說不走，一會又說要走。
這可是一樁大生意！他可做不了主！
要是讓東家知道他把這樁生意搞黃了，他也別想在錢莊待下去！
“夫人留步！”
掌柜忙走上前攔住了魏柔的去路。
魏柔好整以暇地看他。
“看來掌柜是想明白了，那便去通知你們東家。”
掌柜連連點頭，“請夫人稍坐，小人去去便回。”
魏柔輕哼了一聲，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轉到簾外。
這亨泰錢莊生意興隆，門庭若市，若是能收為己用……
魏柔開始盤算著自己那點小金庫夠不夠買下這亨泰錢莊。
一會等掌柜來了順便問問，這東家愿不愿意轉手。
想來是不大會的，畢竟亨泰錢莊生意這么紅火，沒有哪個傻子愿意在這種時候轉手。
掌柜很快就回來了，態度比方才還要恭敬萬分。
“夫人，東家有請。”
魏柔挑眉。
她果然沒猜錯。
這錢莊的東家還在京城，否則不會這么快就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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