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爭個不停。
一方站太子，一方站三皇子，還有一方保持中立，卻也不同意輕易廢儲。
畢竟長幼有序，前朝也不曾有廢長立幼的先例，極易動搖國之根本。
眾人爭論不休。
皇帝的目光落在顧奚身上，顧奚一直不曾出聲。
“都給朕安靜！”
話落，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顧愛卿，你意下如何？”
眾人的目光也都紛紛轉到顧奚身上。
大家都清楚，顧奚和東宮向來走得近，此時定然也是維護太子的。
林國公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面色并不好看。
顧奚語氣平靜地開口：“幾位大臣說的對，不可輕易廢儲。若陛下執意要廢儲，也并無不可。”
“……”
眾大臣嘩然。
這意思不就是，皇帝想廢就廢，他沒意見嗎！
皇帝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顧奚會這么說，他以為顧奚和太子走得近，應當維護太子才是。
這下他開始猶豫了。
論能力，太子的確是眾皇子中最出眾的。
他也并不想輕易廢儲，不過是想借機來試探顧奚的態度。
顧奚若是執意站太子一黨，那他就要考慮要不要廢儲了，畢竟太子耳根軟也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若是等他百年，顧奚可不得趁機上位？
可如今……
難不成顧奚有了別的退路？
皇帝遲疑的片刻，顧奚又道：“末將聽聞近日三皇子在軍中歷練，性子的確非常人能比，可堪重用。”
皇帝：……
林國公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他上前一步。
“陛下，顧將軍所言極是。三皇子的確今非昔比，愿意下苦功夫，假以時日，定然能有乘龍之資。”
魏國公和宋丞相對視一眼，這會他們都不出聲了。
畢竟顧奚這番話著實讓他們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顧奚約莫有自己的考量，他們便不湊這個熱鬧了。
皇帝盯著顧奚看了好一會，見他不似說假，似乎真的對三皇子青睞有加，不由擰起眉頭。
“行了，朕乏了。廢儲一事，莫要再提。”
說完皇帝就站起身往內殿走。
眾人都跪下來恭送皇帝。
等皇帝離開以后，眾人才起身準備下朝。
林國公則是走到顧奚面前，欲言又止。
顧奚看了他一眼，“林國公有話要說？”
林國公面露訕訕，面對年輕有為又嗜血狂妄的顧奚，饒是多年老臣，他也忍不住發憷。
“顧大將軍，您當真覺得三皇子……”
顧奚打斷了他的話。
“林國公怕是忘了，陛下剛說莫要再提廢儲一事，三皇子如何都與本將軍毫無干系。”
說完顧奚就抬腳離開了大殿。
也不知道這會柔兒在府里可有收到消息。
魏國公與宋丞相皆是松了一口氣。
原本他們都擔心皇帝會當真要求廢儲，現在看來，皇帝也并沒真的下定決心，否則今日就不會將他們召到此處商議了。
這天，全京城的人都在討論那空中怪象，只是討論半天也沒能討論出個結果來。
誰都不知道這鳥群究竟是何處而來，又要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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