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奚回來的時候魏柔已經睡下了。
不過她睡得淺,也在屋里給顧奚留了一盞燭燈。
顧奚剛解衣上榻,她便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
魏柔迷蒙著眼伸出手去抱他,在他身上摸索著。
顧奚任由她動作,低頭看她長發如瀑,輕聲道:“嗯,回來了。沒什么事,不用擔心。”
魏柔又湊上去嗅了嗅,沒聞到什么血腥味這才放下心來。
“那曲嶺山可是發生了什么?”
顧奚躺下來,將魏柔摟進自己懷里,交代了晚上遇到的事情。
“那曲嶺山如今的確只有山匪,不過這些山匪也算乖覺,我去了以后提了一下姜禾的名字,他們便什么都招了。”
“說了什么?”
“原先這曲嶺山乃是官兵鎮守之地,但這些山匪得到了風聲,說是在某個日子會有人替他們解決這些官兵,他們只需去占山頭即可。”
“所以他們就真的去了?”
“恩,據說他們到的時候鎮守的官兵全死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了這個地方。”
“那是誰干的?”
“山匪都說不知情,不過那些人留下了痕跡,山匪將這些痕跡留了下來。”
“什么?”
顧奚從腰間摸出一個骨哨,遞到魏柔面前。
魏柔不由坐起身,借著燭火看得更仔細些。
“骨哨?”
只是這骨哨身上有幾道裂縫,顯然是已經不能用了。
“不錯,這的確是骨哨。”
“這一般不都是馴鷹人會帶在身上的東西?”
魏柔詫異地看向顧奚。
顧奚點頭。
“柔兒說的不錯。那些官兵便是死于鷹爪。”
具體怎么死的顧奚沒有描述出來,不想讓魏柔想象那么血腥的畫面。
有的被抓爛了臉,還有的被掏心挖肺,更有甚者四肢都被咬爛。
即便顧奚沒說,魏柔也能猜到,那種死狀定然非常凄慘。
她遲疑著說:“那會是誰故意在挑事?居然敢在天子腳下對官兵動手?”
顧奚見她一雙柳眉皺得極緊,笑著抬起手撫摸她的眉頭。
“柔兒可知這曲嶺山是什么地方?”
魏柔唔了一聲:“我聽二叔提起過,這是京城周邊最為險峻的一座山,群山連綿,同樣也是京城的一道防線。”
“不錯,易守難攻之地。這也是為什么會派官兵駐守的原因。若是失了曲嶺山,那京城就會岌岌可危。”
魏柔一怔,隨后意識到了什么。
“你是說,有敵國潛入了大慶?”
魏柔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寒月國,但又覺得不可能,如今冷月公主已經和大慶和親,邢岳又在大慶被誅殺,寒月國沒有別的理由進入大慶,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可與大慶抗衡。
隨后她想到了近日頻頻出現的司幽國。
“是司幽國?”
顧奚:“這只是我的猜測,還不確定。畢竟只有一個骨哨,并不能說明一定是司幽國做的。但司幽國的確在馴獸這方面要比其他國家要更為擅長。”
“所以你懷疑是司幽國潛入了大慶,意圖對大慶做些什么?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幫忙嗎?”
顧奚深深地看了眼魏柔,她此時已經沒有半分睡意,衣裳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香嫩的肩。
他的喉嚨動了動。
“柔兒,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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