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魏柔并不算太驚訝。
畢竟武姜是顧奚挑來的人，身手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就連姜禾在武姜面前都討不到什么便宜。
更不要說府里這幾個沒什么功夫底子的丫鬟。
那幾個丫鬟除了扯頭花就是抓臉，武姜雖說是碾壓的實力，但臉上還是被抓傷了，有幾道血痕掛在上面，就連發髻也東倒西歪。
武姜見到魏柔來了，又見她一臉漠然，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窘迫。
“夫人……”
那幾個被打趴在地上的丫鬟見到魏柔，也噌地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她的目光里還帶著些輕蔑與不屑。
“怎么回事？”
魏柔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但還是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武姜沒有辯解之詞，在魏柔面前跪下來。
“奴婢知錯。”
總歸是錯了，讓夫人丟人了。
魏柔則是擰起眉頭。
“你錯哪兒了？”
武姜低著頭，吶吶地沒接話，即便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么做。
沒人可以在她面前侮辱夫人。
魏柔伸出手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你沒錯，為什么要認錯？”
武姜一臉錯愕。
其他丫鬟聞言也愣住。
魏柔漫不經心地走到那幾個丫鬟面前。
“說說看，你們幾個為什么打我的婢女？”
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武姜已經反應過來了，站在魏柔身后低頭斂笑。
她原來還以為夫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卻怎么也沒想到夫人是來為她撐腰的。
魏柔回頭看了武姜一眼，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眼神里多了些許不滿。
武姜耳根一紅，頭更低了。
魏柔則是轉開目光，審視著其他人。
“怎么不吭聲？打了我的人，不打算承認嗎？”
丫鬟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有一人站出來，挺著胸膛道：“奴婢們都是蕭姑娘派來伺候將軍的，可不是來伺候一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女子。”
這話已經比方才武姜聽到得溫和多了，但魏柔在場，聽得真切，她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爛了她的嘴。
要不是顧忌著這里并非將軍本府，武姜哪里還會留下她們這幾條命。
許是有人站出來說話，另外幾個婢女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都挺胸抬頭看向魏柔，顯然是有所倚仗。
魏柔抓住了她話里的關鍵詞。
“蕭姑娘？哪個蕭姑娘？”
“自然是蕭大人的千金蕭襄姑娘。永城中誰不知道蕭姑娘會嫁給顧將軍做正室，哪里想得到半路跑出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把將軍搶了去，真不知羞。”
“啪——”
那人話音剛落，便被扇了一巴掌。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魏柔。
魏柔則是嫌惡地收回手。
“你說誰是身份不明的女子？”
魏柔的語氣很平淡，但里頭分明藏著些許刺骨的冷意。
那被掌嘴的奴婢瑟縮了一下，卻又仗著自己是蕭襄的人，有蕭襄在，自是不會讓她白白被欺負。
“奴婢們都聽說了，你不過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根本上不得臺面！怎么配得上顧大將軍！”
原本這話私下說便罷了，不會擺到臺面上來，但她被魏柔逼得急了眼，非要魏柔難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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