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送到嘴邊的鴨子，魏柔自然也不會平白叫他跑了。
有人上趕著要挨罰，魏柔當然要他仔細感受一下。
回到府里，進屋后便房門緊閉。
關門前魏柔還叮囑了溫情他們，他們今晚無論聽到了什么動靜都不要過來。
尤其是凌云，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夫人這是要悶聲干大事啊！
他想偷聽墻角就被面無表情地武姜拎住了衣領。
“沒聽到夫人的話？”
凌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那什么，我這不是擔心將軍出什么事嗎！”
溫情白了他一眼。
“將軍自個都不擔心，你在這擔心什么？更何況夫人難道不比你心疼將軍？你這是在質疑夫人？”
凌云惶恐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武姜把人丟到外面。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凌云默默地守在院外，并不打算和她們爭執。
因為沒用。
屋外的動靜并沒有打擾到屋內。
此時的顧大將軍已經去了外裳，雙膝跪在軟墊上，雙手背在身后，被人用布條綁著。
綁得十分松垮隨意。
魏柔只是懶得在上面費時間，畢竟就算她綁得再緊，顧奚也能掙脫。
她伸出手，按在顧奚的臉上，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
那張迷惑人心的臉此時隱忍又壓抑。
魏柔輕笑了一聲，纖長的指腹點在顧奚的臉上，經過之處都留下了幾道印子。
顧奚的喉頭滾了滾，漆黑的眼里藏著繾綣與溫柔。
“柔兒打算如何罰我？”
魏柔搬了條椅子坐在顧奚對面，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鞭，握在掌心慢悠悠地晃著。
“先說說錯在哪兒了？”
魏柔的神色慵懶，嬌俏的臉頰透著紅意，也不知是屋內地龍暖的，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此番場景若是旁人見了，定會為將軍鳴不平。
一向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怎么能屈于女子手下！
魏柔這般想著，蕭襄的模樣在眼前一閃而過，她收起了臉上的笑，面色也清冷了些。
顧奚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斟酌著用詞。
“不該讓蕭襄出現在你面前。”
說完，冰冷的鞭子已經觸碰上了他的肩。
顧奚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些。
“這不是你能控制的，并不是你的錯。”
話是這么說，但冷鞭還是不輕不重地落在了顧奚的后背上。
魏柔并沒有使多大的勁，甚至這一鞭對顧奚來說不痛不癢，但他的身子瞬間如同火燒一般。
他望向魏柔的眼中涌起了晦澀又難以形容的渴望。
顧奚接著說：“我沒照顧好你的身體，不該帶你參加這次宴會。”
又是一鞭，這一鞭使了些勁。
顧奚紅了眼，并非痛的。
魏柔自個也形容不來究竟為什么不高興，許是蕭襄那高高在上的語調，抑或是岳顯備充滿敵意的目光，還是別的什么，她就是覺得無比煩躁。
她知道自己不該遷怒于顧奚。
但是這么做，似乎能平復自己心頭的不安和躁動。
她捏緊了軟鞭，聲音壓低了些。
“不對。”
“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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