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出來。
臉頰上硬生生被劃破的痛楚讓魏柔閉了閉眼，喉嚨被掐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眼看林如意手中的發簪又要落下，魏柔奮力推開她。
想起顧奚平日里教她的防身之術，一把將林如意反制在地上，奪過她手中的發簪，反手扎進了林如意的臉。
林如意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啊——”
魏柔看到上面翹起的一層，嘖了一聲，猛地將她臉上的那層人皮面具生生扯下來。
這不似魏柔平日戴著的人皮面具隨時都可以取下來。
林如意臉上這張是縫上去的，這一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瞬間暴露在日光下。
一旁準備上來勸架的宮人見狀都嚇得尖叫起來。
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一張臉？
“魏柔，我要殺了你！”
魏柔則是狠狠掐住林如意的脖子。
林如意四肢都在不斷地掙扎。
臉頰的痛楚幾乎要讓她痛暈過去，加上呼吸不暢，她根本沒有力氣再推開魏柔。
魏柔嫌惡極了。
“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我前頭，畢竟我答應過你，要替你收尸。”
魏柔又用那發簪抵著林如意的咽喉，只要用點力，從這個地方扎進去，林如意就會沒了性命。
臉頰上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掉。
那張精致妖冶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的癲狂。
“林如意，不如讓我送你一程。死在我手上，你也不冤。”
林如意尖叫起來：“魏柔！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祁彧不會放過你的！”
魏柔手上使了力，簪子已經刺破了林如意的肌膚，有鮮血流出來。
她的聲音寒氣逼人。
“那又如何？你該死！”
當魏柔繼續將簪子往里刺的時候，手腕被什么東西打到，突然沒了力氣，簪子脫手掉落。
魏柔冷眼抬頭。
宮人跪了一地。
“陛下！”
祁彧大步趕過來，將地上昏死過去的林如意的抱起來，神色復雜地看了魏柔一眼，最后只喊了一句“綠袖”。
綠袖慌忙上前。
“把娘娘送回宮。”
魏柔看著祁彧把林如意帶走，冷笑一聲。
綠袖擔憂地上前。
“娘娘，你的臉……”
魏柔抬手碰了碰那處劃傷，并未放在心上。
祁彧喊了太醫過來給魏柔治臉。
林如意下手狠，這道傷口極深，太醫也沒辦法保證會不會留疤。
想到陛下冷著臉命令不能留疤，太醫治傷的時候都有些膽戰心驚。
回到宮殿里，魏柔就盯著自己的手看。
當時動作應該再快一點，她就能殺了林如意。
替前世的自己報仇，也替鶯歌報仇。
真可惜，沒能殺了她。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開始變得極端起來。
綠袖絮絮叨叨地在魏柔身邊說：“娘娘真的太勇猛了，奴婢都沒想到娘娘會把如妃傷成那樣，那張臉都慘不忍睹，簡直就是噩夢！不過奴婢擔心陛下會因此冷落娘娘……”
魏柔掃了她一眼：“閉嘴。”
綠袖捂住嘴，不敢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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