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宋還在屋子里，祁彧還能勉強壓一下自己的火氣。
他強忍著怒意。
“你若想知道他的下落，盡管問我便是。”
魏柔目光涼涼地望著他。
“你會告訴我嗎？或者我換一種說法，你會告訴我實情嗎？這衛大人的性命在我手上，他應當不敢在我跟前說假話。”
說著魏柔朝衛宋露出一個笑。
“衛大人，你直說便是，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今過得好不好。”
祁彧這下可以確定魏柔和衛宋沒有半點關系，否則魏柔為何要這么明目張膽地到他跟前和衛宋會面？
那衛宋是細作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祁彧閉了閉眼。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衛愛卿，你先退下吧。”
衛宋一怔，他遲疑著開口：“陛下，微臣這……”
祁彧看向魏柔：“把解藥給他。”
魏柔聳肩：“我憑什么相信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機會能打探顧奚的消息，你若是欺騙我該如何？”
隨后又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樣。
顯然是不相信祁彧。
祁彧：……
他的怒氣不斷飆升，在暴走的邊緣。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會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拿我的子嗣起誓。”
魏柔聞言嘖了一聲：“若是你斷子絕孫呢？”
祁彧幾乎是咬著牙：“魏柔！你還要我怎么樣？”
魏柔看了眼邊上面色有些痛苦的衛宋，哼了一聲：“行吧，勉強信你一回。”
說著她取出一個小藥包丟給衛宋。
衛宋慌忙接住，躬身道謝。
“多謝柔妃娘娘。”
魏柔聽他喊這個稱呼就來氣，擺手：“衛大人還是趕緊退下吧，免得有人殃及池魚。”
衛宋看向祁彧，聲音壓低了些：“陛下……”
魏柔何曾見過他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若非為了救她也不會這般接近祁彧，甚至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她別過臉，不愿再看衛宋。
祁彧也只是掃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惶恐不似作假，也擺了擺手。
“退下吧。”
衛宋臨走前，不露痕跡地看了魏柔一眼，這才退出了御書房。
等衛宋離開，祁彧走到魏柔面前。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魏柔直直地和他對視。
“他現在還在大慶嗎？有沒有來司幽國救我？以他的性子，應當來救我了。”
祁彧一頓。
今日是他把魏柔帶進宮一來她說話最多的一天。
他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她三句話不離顧奚。
甚至連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是顧奚的！
祁彧瞬間紅了眼，怒氣翻涌著滾上心頭。
“是，他是來救你了。他就在司幽國，你猜猜他會在哪里？”
魏柔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那以他的本領，應當已經在皇城了吧？”
祁彧緊緊盯著她臉上的神色，看到她滿臉歡喜，她是當真不知道顧奚的下落？
祁彧冷笑一聲。
“他若是在皇城，早就被我拿下。皇城四處都是我的眼線，他不可能進得來。”
魏柔卻依舊笑著。
“我不信。你的那些眼線又豈能比得上他？他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說不定現在已經進入了皇城，正在找機會救我出去！”
祁彧忽地伸出手，掐出了魏柔的脖子。
“你做夢！你既然到了我的手里就絕不可能再被他救出去！你是我的人，你的身體你的心都屬于我！”
魏柔心頭冷笑，看著他逐漸憤怒的臉，估算著還須得添把柴火才行。
她被掐著脖子，說話斷斷續續的。
“我……是……生……是死……都是……顧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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