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霍行云又給魏柔帶來了一個消息。
根據之前魏柔說的祁彧發病的癥狀,霍行云回去翻看了一下典籍,大致判斷出來了祁彧的病癥。
“說起來這個病癥也是罕見,我游歷這么多年,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病癥。”
魏柔見他鋪墊了這么多,無奈翻了個白眼。
“說重點。”
霍行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老毛病了,老毛病了。他這個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按理說應當活不過十歲,但卻活到了現在,多半是靠著鳳凰的血存活下來的。還有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滿月這日,想來就是他病發之日。那時候就算有你的血也不管用,他必須得熬過那一天才行。”
魏柔怔了一瞬。
“你的意思是,哪怕他喝了我的血也不管用?”
霍行云搖頭:“并非不管用,只是他這個病癥比較特殊,在滿月這日,他必須得承受錐心之痛,這日過后他才能恢復如常。”
魏柔陷入了沉默。
怪不得之前滿月那日無論發生了什么祁彧都無法出現,原來是他在承受發病的痛苦,根本沒辦法出來見人。
霍行云見魏柔不出聲,又道:“我也同那位提過,若是想搭救你出去,最好選在滿月那日。”
魏柔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們能想到的,祁彧想不到嗎?”
霍行云:……
“就算那日祁彧當真發病了,但整個皇城都是祁彧的人,我們要想逃出去沒那么容易,必須得想個更好的法子才行。”
霍行云聞言連連點頭。
“這幾日皇城戒備森嚴,看守城門的守衛也增添了不少人手。還好有溫情的易容術,否則我們要想在皇城出行還當真不容易。”
魏柔叮囑他回去告訴他們萬事小心,如今她在宮里暫時不會有什么問題。
霍行云又說:“對了,這回那位還帶了一個大塊頭過來,就養在城外。”
魏柔皺起眉頭:“大塊頭?什么大塊頭?”
霍行云嘗試著描述了一下,“反正就是體型這么大,全身都是黑毛,看起來怪嚇人的。”
魏柔一怔。
“黑獒也過來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讓黑獒去幫襯顧奚,沒想到顧奚竟把黑獒也帶過來了。
霍行云點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話說你上哪找到的這些好東西?等出了宮,能不能讓我用它的血試試藥?”
魏柔:……
她睨了他一眼。
霍行云忙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等霍行云離開以后,魏柔便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她究竟該怎么樣借著下個滿月的機會安然無恙地和顧奚逃離司幽國呢?
不多時,秦箏就來尋她。
魏柔看到她腰間系著一條白色的布巾,有些驚訝。
“這是……”
秦箏在床沿坐下來,淡聲說:“宮里死了個妃子,往常和我也說過幾句話,我替她悼念一番。”
魏柔放輕了聲音:“節哀。”
秦箏卻笑了笑。
“這皇宮可不就是吃人的地兒,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就是為了想博得祁彧的歡喜,大晚上在御書房前穿著單薄的衣裳起舞,接連跳了幾個晚上,活活被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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