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傳聞中這陰陽玉能與死人打交道。不知真假。”
魏柔詫異地問：“怎么和死人打交道？”
顧奚沉吟道：“從前在宮中聽老人提起過，這世上有一塊陰陽玉能通鬼神。在月圓之夜的子時，用咒語將陰陽玉上的封印解開，它就會辟出一條通往陰曹地府的道路。”
魏柔：……
這聽著也太玄乎了，更像是胡編亂造而不是事實。
不過她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今日是什么日子？”
顧奚明白她的意思。
“三日后便是月圓之日。”
魏柔遲疑著問：“那到時候試試看？”
顧奚失笑。
“自然依你。”
魏柔撫摩著手中的那塊陰陽玉，掌心依舊有絲絲縷縷的涼意。
當真……會出現通往陰曹地府之路嗎？
她先把陰陽玉收了起來，到時候再拿出來。
顧奚則道：“你若真想試，還需要知道解開上面封印的咒語。”
魏柔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茬，她眨了眨眼睛。
“那我該上哪里知道呢？”
顧奚定定地看著她，唇畔勾著一抹笑。
魏柔又眨了眨眼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踮起腳尖湊了過去，貼著他的臉頰問：“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不過這人還留了個心眼，居然不直接告訴她，還要跟她賣關子。
魏柔便張開雙手環住他的腰，蹭著他的臉頰。
“你不想告訴我嗎？”
顧奚哪里擋得住她這樣的攻勢，很快就舉雙手投降。
他摟住魏柔的腰，免得她站不穩摔倒，這才低聲道：“當初信了老人的話，順道將那咒語也背了下來。”
魏柔睜大眼睛。
“宮中那位老人是如何知道的？”
她總是能從細節處看端倪。
顧奚便也沒瞞著她。
“因為她曾經就是被陰陽玉救活的。”
魏柔愣住。
“這陰陽玉還能救人？”
顧奚解釋說：“并非將死人救活，而是將她的靈魂救活。”
魏柔這下徹底僵住，渾身的血液都在此時倒流，一股腦地往天靈蓋沖。
一時間，她說不出任何話，腦袋里都是嗡嗡的。
好半天，她才抓著顧奚的手，顫聲問：“什么叫把靈魂救活？”
顧奚見她面色發白，將她抱到床榻上坐著，這才接著說：“那位老人曾經是我的乳母，但有一天她性命危在旦夕，本應不存于這世上，可卻突然活了過來，但身體里的人已經不是我的乳母，而是這世上另外一個人。”
魏柔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當時的我并沒有認出乳母的不同，還是乳母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真相，同時讓我背下陰陽玉的咒語，說我將來一定會用到。想來便是這時候為你用的。”
顧奚說完低頭去看魏柔，方才便覺得她默不作聲有些古怪，這一看給他嚇得不輕。
魏柔已經淚流滿面，眼眶泛紅，嘴唇蠕動著，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怎么了？”
顧奚忙抬手去抹魏柔臉上的淚痕，輕聲說：“是不是嚇到你了？我不該告訴你的，這個事情……”
魏柔卻不斷地搖頭。
她只是難過，她這么遲才知道原來她的重生并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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