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覃新明心中宛若掀起驚濤巨浪。
行走江湖多年養出來的面不改色的本領在這一霎那險些失去了效果。
這一霎那之間的臉色微弱變化沒有被那些圍觀在后的修士看見。
但卻明顯的落在了周泰來的眼中。
“嗯?還真藏著秘密…”
周泰來不動聲色。
仍然是一副淡漠但卻宛若看透一切的表情,目光古井無波的落在了覃新明的身上。
看的覃新明本已經稍稍平靜的心緒再次動蕩了起來。
“不行,不能在此待下去了…”
覃新明心中危機感頓生。
若是再待下去。
自己恐怕難以再保持鎮定。
“呵呵…故弄玄虛!”
覃新明故作冷笑一聲。
若無其事般轉身朝后退去。
周圍圍攏的修士倒是沒什么感覺。
有些認同覃新明的說法。
他們都不屬于這里。
不過是來此撞撞機緣罷了。
算出這點又算得了什么?
“道友。”
這時。
那簡陋木桌之后端坐著的年輕人悠悠的聲音落入覃新明的耳中。
覃新明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頓。
轉過身來。
“誠惠,十枚下品靈石。”
周泰來淡淡說道。
“嘶!”
“這年輕人不是好人啊!”
一句話,就要十枚靈石。
這不是坑人嗎?
“哼!”
覃新明冷哼一聲。
臉色變幻片刻。
竟真的取出十枚靈石送了過去。
此時,稍稍緩過神來的覃新明拿不準周泰來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
而且。
即使沒有看出什么。
自己那一剎那的情緒失控恐怕還是被這小半仙注意到了。
如今還是暫時穩住那小半仙為好。
一瞬之間。
覃新明便已然做出了決定,將十枚靈石奉上。
不再停留,沒入人群,出了坊市,消失不見。
“嘿…”
將身前天都測運盤輕輕放在木桌之上。
將那漂浮在身前的十枚靈石查驗一番。
確認沒做什么手腳之后。
這才心中微喜,收入儲物袋中。
比起那靠自己運氣無端得來的靈石等財富。
他還是更喜歡這種靠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這讓他心安。
尤其是剛剛見過了虛彌塔塔靈之后。
面對周圍修士的竊竊私語。
周泰來不動聲色。
這來到兩界山的第一單確實沒有打出名號。
雖然倒是知道了那人定然有所秘密。
但沒有哪個人沒有秘密。
周泰來沒有在意。
不是每個秘密、每份機緣自己都要去爭取。
他只得屬于他的那一份。
這么些年以來。
他為別人測運看到的機緣不在少數。
但卻并未動過自己占有的心思。
一來。
這并不屬于他。
即使強取豪奪也不一定能夠得到。
二則也是他所修這天都測運之法的規矩。
財不取盡。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的機緣實在是太多了。
又何須去拿別人的。
周泰來老神在在。
手中羽扇輕晃。
并不著急。
他又不是真的招搖撞騙之人。
名聲嘛。
自然會傳揚出去的。
讓命運飛一會兒!
見周泰來真就守著他那簡陋的小攤不做動彈。
一群本想趁機做些什么。
或是想要看這不知得了什么機緣的年輕修士作何選擇的人。
漸漸也沒了心緒。
紛紛散去。
只是卻記住了小半仙這個名號。
憑著進入古塔的機緣,讓小半仙的名號開始在這兩界坊中有了一席之地。
“道友,在下這幾日頗有些心緒不寧,還請道友算上一算…”
有人不信,自然也有相信的。
覃新明之后。
又有一位中年男子猶豫著上前,朝著周泰來問道。
周泰來心中一動,朝著這中年男子看去。
朦朧之光流轉。
周泰來雙眼閃過微光。
中年男子眉心之處。
一抹血色隱隱環繞。
但卻并不是從這中年男子本身中散發而出。
但卻與這中年男子有著密切的關系。
周泰來閉眼。
天都測運盤亮起。
片刻后。
“唰唰”之聲響起。
一張木簽出現在周泰來手中。
周泰來以手做筆,刻下四字。
朝著身前那中年男子遞去。
“至親有禍!”
中年男子順手接過。
只是看了一眼。
那木簽之上的四個字便讓他神色大變。
顧不得再說些什么。
中年男子匆匆取出十枚靈石,放到了木桌之上。
身上法力運轉,朝著坊市之外疾馳而去。
“道友,容我日后再來答謝!”
一道聲音遠遠傳來。
落在周泰來的耳中。
周泰來隨意點頭。
并不在意。
至于這中年男子能否來得及。
這也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
將靈石收好。
周泰來耐心端坐。
時至黃昏。
終于又有一位修士前來問卦。
身形落魄。
片刻后。
落魄修士離去。
今日三卦算盡。
周泰來自然不會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
將木桌與旗幟收好。
在坊市之中,尋了個落腳之處。
閉目盤膝修行法門。
兩界坊之外。
無名的山林之中。
一位三十來歲模樣的黑臉男子在林間一座無名湖泊之畔端坐。
身周,布置著一座簡易的法陣。
乃是由最基礎的三面陣旗所成。
僅有著些許隱匿氣息的功效。
“小半仙…”
“該死的!”
覃新明臉上有些懊惱。
自己行走江湖多年。
沒想到今日竟然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栽了跟頭。
區區一句話,便已經讓他露了底。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
身處上界。
冷不丁的以為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種震驚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壓下的。
“隱患…”
覃新明臉色變幻莫測。
倒映在湖面之上的影子。
在粼粼水流之中,面色忽的沉了下來。
顯然是已經做出了決斷。
“隱患…消除便可…”
覃新明心中一狠。
他在乾靈王朝之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
一路行來至今。
靠的便是心狠手辣,不留后患。
他最明白的便是這個世界本身便是如此。
不是你想相安無事,便能夠做到的。
為了一點點秘密、利益自相殘殺之事他看得多了。
覃新明臉色恢復平靜。
不多時,便換了身行頭。
改變了些許面容相貌。
將臉上的黑色抹去。
露出了原本雖然不白但也不黑的面孔。
黑色只是他的偽裝色罷了。
山林之間。
只有著蟲鳴鳥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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