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后。
“明月道友,再過不遠就是一線峽了。”
四道人影風馳電掣,運轉著法力,快速前進。
四人兩男兩女,說話之人是一二十來歲的青年,樣貌普通,說話間眼神不斷瞥向四人中那位素色玄衣女修。
那喚作明月的女修聞言,對著三人微微笑道:
“多虧能夠遇見三位道友,不然這一路之中可不會這么好過。”
明月便是周禮月,離開清遠鎮之后在一處山林之中與三人相遇。
稍稍打探便知三人本是一線峽的散修,此次外出,不過是接了個委托,尋些特定的靈草。
周禮月心中略微合計,此三人最強者不過煉氣三層,實力不強,又對一線峽相熟。
若是能夠與三人同行,想必不僅能了解一線峽的具體消息,還能減少些許麻煩。
所以,周禮月便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偶得煉氣法訣的凡俗之人,誤打誤撞之間才踏上了修行路。
從其余散修口中偶然聽聞,這一線峽乃是諸多散修心中的圣地,便心生向往,欲前往一線峽尋道,如此,才在此處與三人相遇。
這些說法不過是周禮月按照父親周開定當初的親身經歷改編過來,自然說的有理有據,使得三人信服。
周禮月態度誠懇,又是個年輕女修,三人心中防備減弱,在一番交流之后,發現周禮月對于修煉的看法理解頗深。
于是,在周禮月提出同行之時,三人只是略微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周禮月話音剛落,那說話的青年連連擺手,臉色有些微紅。
“我等不過只是引了個方向罷了,反倒是明月道友對我等指點頗多,令人慚愧。”
另一位男性修士開口,將話語接了過去,此人便是那煉氣三層修士,名為許鴻淵,年齡最長,算得上是見多識廣。
其余二人一般稱呼其為許大哥,周禮月從善如流。
“許大哥言重了,這不過是我一人之言,算不得什么。”
周禮月正色開口,這本就是她故意為之,算是給三人的報酬。
她自幼在家中有著周開定的教導,耳濡目染之下,對于凝氣、煉氣、行脈、法理等修行之事理解深刻。
相比沒有師承的三人,自然懂得更多了些。
況且自身又已經到了煉氣中期,因此對于三人所提的許多疑惑,都能高屋建瓴般給予看法與意見。
讓三人受益良多,對于周禮月也是更為敬佩。
周禮月雖然容貌遮掩,動作、舉止也略有改變,但畢竟是第一次行走在外,長時間相處之下,不經意間卻還是將自身的氣質散發了些許出去。
所謂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過驚艷之人,這話對于陳舒云來說亦是如此。
在周禮月說話之際,陳舒云的目光便從來沒有離開過她,完全沒注意此番模樣,早已落入了趙宣芳的眼中。
趙宣芳心中有些吃味,在遇見周禮月之前,她才是三人的中心,許鴻淵與陳舒云對她也是頗為照顧。
只是如今,不過月余時間,就發生了變化。
“哼。”
趙宣芳心中微哼,自顧自的趕路,不再去聽三人交談。
許鴻淵將幾人神情變化皆看在眼中,對于陳舒云,心中有些無奈。
本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想著還是等以后有機會再聊一聊。
經過這月余的相處,許鴻淵對于周禮月的來歷早已起了疑心。
只是周禮月并未給他們帶來麻煩,反而對他們幫助頗大。
若真是論起來,周禮月應當算是三人半師。
所以,許鴻淵只是將這些都放在心底,并未將周禮月戳穿。
數個時辰后。
四人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那如天塹般的巨峰被一分為二,周禮月心中震撼,無以復加。
“一線峽…”
周禮月下意識吶吶出聲。
“明月道友,這一線峽,傳聞乃是有大能修士斗法于此,被一劍開天所致。”
陳舒云輕笑開口,心中略微得意。
原來波瀾不驚的明月道友也有被心神撼動的一日。
陳舒云內心暗暗想著。
“哦?”
“竟然還有如此說法?”
周禮月聞言,終于回過神來,看向了陳舒云,眼中帶著好奇。
被周禮月如此看著,剛剛還暗暗得意的陳舒云竟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半天,竟沒說出一句話來。
許鴻淵在旁邊看著,暗嘆一聲,道:
“不過是傳聞罷了,至少我在這一線峽十數年,也沒有發現什么大能修士的痕跡。”
“對,對…”
見許鴻淵開口,陳舒云連忙點頭回應,語氣急促。
只是周禮月卻沒有笑話他的意思,對著兩人道謝。
“謝過兩位道友告知。”
兩人連連回禮,示意并不打緊,一旁的趙宣芳看得直撇嘴,心中微氣。
“明月道友接下來如何安排?”
“可有去處?”
許鴻淵開口詢問。
周禮月略微思索了些許,道:
“我對陣法頗有興趣,不知何處有著陣法傳承交易?”
這不過是周禮月的托詞,她此次外出行走,便是以游歷增長見聞為目的。
這月余時間,一路行來,人間百態,紅塵滾滾,皆入心中,算得上是收獲頗豐。
又與許鴻淵三人同行月余,對于散修修行的不易,也深有體會。
心中對于周家能夠有著墨玄的庇護而更加慶幸。
不過雖然是托詞之言,但若有意外之喜,倒也不錯。
“既然如此,明月道友不如暫住我等之處,一同參加月底小谷集會。”
“可在這集會之中試試運氣。”
陳舒云連連開口,對著周禮月邀請道。
許鴻淵嘴角微張,想說些什么,但又沒有說出口,他不過是象征性的詢問一二,誰知陳舒云便替三人做出了邀請。
心中無奈,只是話已出口,倒也不便拆了陳舒云的臺。
畢竟他們三人結識多年,相互扶持,感情頗深。
況且陳舒云向來靠譜,不會如此擅自行事,只是遇見這明月道友之后,方才亂了分寸。
“這集會是我等散修交換資源之所,通過以物易物交易,全憑自愿,各取所需。”
見周禮月疑惑,許鴻淵暗暗瞪了陳舒云一眼,解釋道。
“如此,那便叨擾了。”
周禮月心中一動,對著三人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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