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發無損?”
這怎么可能?就算是家主也不可能硬扛下他這一招而不受傷,難道煉體武者就真的這么恐怖嗎?不,我不信,盡管他能擋住我的刀氣,我不相信我的刀他還敢硬抗!
無數繁雜念頭在廖長空腦中瘋狂運轉,說起來很慢,但實際上也只不過一瞬間而已。
帶著這種不死不休的決心,廖長空如瘋魔一般,長刀上專屬于萬象境的靈力澎湃驚濤,帶著無盡的浩蕩偉力,向衛宗劈去,似乎不將衛宗撕成碎片誓不罷休。
剎那之間,他和他的刀已經到達了衛宗身前。
廖長空不相信衛宗敢硬抗,但衛宗就用行動告訴他。
他衛宗,真的敢!
鐺!
衛宗只是伸出一只手,就擋住了廖長空的攻勢,長刀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廖長空憋紅了臉,但就連前進一步都做不到。而衛宗,臉不紅氣不喘,手上皮都沒破,似乎極為輕松寫意。
面對廖長空的全力一刀,衛宗其實并沒有他表面上那樣隨意。在他胸口處,小劍虛影微微反光,不滅劍體瘋狂運轉,在廖長空一刀劈來之時達到巔峰。
于是就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自己的刀還被對方握在手中,但廖長空已經完全忽視了,他雙眼無神,嘴上只是在低聲喃喃著“不可能”。顯然,衛宗的一連串行動,已經將他在刀之一道上的自信摧毀的干干凈凈。
作為廖家武者,他極誠于刀,認為天下沒有他不可斬之人。
即使面對境界比他高的對手,他憑借自己手中這把刀,也有自信讓對方付出代價。就算對方能殺死自己,但對方也要留下點東西。
但眼前這一幕,徹底摧毀了他的世界觀,摧毀了他對于刀的信念。
對面那個看不出境界的少年,嘴角帶笑,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將他的全力一擊瓦解,而對方……
甚至連后退一步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的所謂全力在對方眼里是何等可笑!
當啷!
衛宗輕輕松手,一直被廖長空視為生命的長刀掉在地上,清脆聲音回蕩!
噔噔噔!
廖長空失魂落魄般后退幾步,他的信心完全被撕裂。
“這……”
旁觀了這一切的廖天常心中亂如麻,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剛才那一幕雖然看上去緩慢,實際上只是發生在一剎那的事情。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廖長空就沖上去了,天生謹慎的他沒有選擇無腦沖上去,而是選擇給廖長空掠陣。
但現在,是掠陣還是沖上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
對方太特么強了啊!
別看對方一副少年模樣,但廖天常敢肯定,對方肯定是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在故意裝嫩。
他的實力比廖長空強上一線,但廖長空連破防都做不到,他上去估計也是歇菜,現在他們二人的命都攥在了對方手中。難道,只能讓家主拿著墨淵來了嗎?
就在廖天常心念急轉,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時候……
一個“變數”闖了進來。
他的進來立刻吸引了現場三人的目光。
蘇北穿著衛宗同款白色大衣從外面走進大廳,仿佛生怕別人看不出他與衛宗的關系,一進來,他“似乎”有些驚訝地說道:“師父,這兩位是誰啊?”
“師父?”外面進來的這位和里面那位是師徒關系?
想到這里,廖天常眼前一亮。
本來糾結萬分的廖天常似乎抓住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外面進來的那個少年撲擊而去。
師父很強,徒弟總不會也這么強吧?
只要抓住了徒弟做要挾,他們二人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北兒,快逃!”
果不其然,本來還一臉冷漠不屑的衛宗臉上突然呈現出驚慌的神情,“驚呼”一聲之后就向著進來的少年撲去。
但,就在這關鍵時刻,本來渾渾噩噩的廖長空眼中突然閃光。
就在衛宗從他身畔經過的時候,他毫不猶豫轉身抱住了衛宗后背,拖住衛宗救援蘇北的腳步。
他的手臂肌肉涌動,金屬般的靈力化作一道虛擬的牢籠,死死桍住對方,使得衛宗的速度大大被延緩。
“滾!”
衛宗怒喝一聲,身上精芒閃過,看似堅不可摧的牢籠瞬息間化為一地碎片。之后,衛宗雙臂猛地張開……
咔嚓咔嚓!
令人牙齒發酸的碎裂聲響起,廖長空的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節節斷裂。
“啊!!”
廖長空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但他仍不松手,死死拖著衛宗的腳步。
“不松手是吧!”
衛宗眼中殺機涌動,與此同時猛然轉身,手臂化作長刀一般向著廖長空的頭顱橫擊而去。煉體武者與一般武者不同,他們很少用武器,因為他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
衛宗的手臂上泛著金屬一般的光澤,看上去比廖長空的長刀更具有殺傷力,光是看到就令人不寒而栗,更不用說擊中人體的后果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廖長空就要死于非命,一聲大喝傳來。
“住手!!”
衛宗的手臂猛地停下,一陣清風從廖長空耳邊拂過。雖然他的手臂離廖長空的頭顱只有不到一寸距離,但他始終是沒有切下去。
因為,蘇北在對方手里。
他緩緩收手,就在廖長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衛宗猛然一腳將廖長空踢出老遠。
“你老實一點,別忘了你徒弟還在我手上!”
衛宗緩緩回頭,果不其然,廖天常正一手持刀一手扼住蘇北的脖子,只要他手頭微微用力,蘇北就會死于非命。
“抱歉,我不習慣有人站在我后面,所以你這位同伴還是離我遠些好。”
對于廖天常的怒斥,衛宗攤了攤手,似乎也有些無奈。
“你……”
“算了!”
另一邊,雙臂破碎的廖長空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從地面上懸浮而起,打斷了廖天常的話。
“我沒事,他那一腳控制了力道,我并沒有受傷。”
一邊說著,廖長空一邊向廖天常飛去,經過衛宗身旁時,衛宗身形微微一動,有出手的趨勢。另一邊的廖天常手上立刻用力,隔著老遠,衛宗都能聽見蘇北頸骨發出的咯咯聲。
不得已,衛宗放棄了出手的計劃,似乎有些懊惱。
“接下來,該算一算我們的賬了。”
廖長空來到廖天常身旁,直視衛宗,緩緩道。
昨天做了二十多個小時火車,有點疲憊,請假一天。
待會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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