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突然，黃蓋扯動有些干裂的嘴唇，滿是無奈與悲傷的笑了笑。
他終于明白劉璋扯了這一大圈，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過沒有任何怨恨，還有些小小的感激。
至少劉璋明明可以直接探求真相，他還愿意費些心思，饒了一大圈，不讓他太過尷尬。
秦王尚且如此體諒，黃蓋又怎么會不識好歹。
當即點了點頭。
“啟稟秦王，在下的祖上也是黃香后裔。”
“與黃忠將軍如出一轍，在下祖上家道中落，只能遷徙到了零陵郡。”
劉璋瞬間明悟，洞悉了所有不為人知的真相。
黃蓋的黃，也出自黃香的黃。
只是不知道哪一輩開始，與族內產生分歧，遷徙到了零陵。
黃忠出自江夏黃氏，是黃香一脈繁衍最為強大的一支。
只是因為黃忠的父親與族內產生矛盾，才被迫遷徙到了南陽。
黃承彥，諸葛亮的岳丈，出自江夏黃氏，是正統的黃香后裔。
射殺孫堅的黃祖，曾經為江夏黃氏的族長，統領江夏黃氏水軍。
更一度成為黃香在這個時代最為耀眼的子孫。
也就是說，黃忠，黃蓋，黃承彥，黃祖，實際上都是黃香后裔，都是出自同一個黃！
黃祖，黃承彥代表了主家，黃忠，黃蓋代表了分家。
黃祖距離江夏黃氏主家的關系稍近，黃蓋稍遠。
怪不得黃蓋對于黃忠如此羨慕！
怪不得黃蓋在江東不受待見！
孫堅死在了黃祖手里，這筆賬，不得算在黃蓋頭上？
誰讓他們是一家子！
真是成也孫堅，敗也孫堅！
一瞬間，劉璋徹底通透。
怪不得歷史上在赤壁之戰時，曹操會選擇相信黃蓋的詐降。
其實與苦肉計沒什么關系。
如果是程普，韓當，或者江東任何一個人被周瑜毒打，再去和曹操詐降。
都絕對無法成功。
唯獨只有黃蓋，才能讓曹操相信他是真的想要投降。
荊州黃氏出身，與江東孫氏有著殺父之仇。
黃蓋在江東不受待見，已然是公開的秘密！
“呼。。。原來如此。。。”
看著劉璋如此通透的模樣，黃蓋再度苦澀的笑了笑。
黃蓋不是傻子，劉璋表現出這幅模樣，顯然是什么都明白了。
事情就是這么讓人無奈。
一切都由不得黃蓋，也與黃蓋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就因為黃蓋姓黃。
在孫堅身死的一瞬間，黃蓋的名義就注定了。
“黃將軍，孤。。。”
“秦王！”
劉璋剛剛開口，還沒有來得及表達任何意思。
可是黃蓋就迫不及待的將他打斷，并且極為緊張。
片刻過后，感受到了自己的失禮，黃蓋又連忙請劉璋請罪。
“秦王恕罪！”
“當年黃蓋本是一農夫，幸得老主公看重，這才能夠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沒有老主公，今時今日，黃蓋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幸存于亂世！”
“老主公孫堅之恩，黃蓋永不敢忘！”
“因此，即便是在江東為一小吏，哪怕是為一小兵，黃蓋都沒有任何不滿！”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黃蓋這番話，清晰，鑒定的表述了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