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頓時被血腥味彌漫。
連殺人不眨眼的曹操，都有些不適應。
反倒是郭嘉，有了心里準備后，非常自然。
還特意跑到三個人頭面前觀察了一會。
“這是。。。嘶。。匈奴人！”
之前頭上鮮肉模糊，沒有注意。
仔細觀察下，郭嘉立刻就看到了細節。
匈奴人與漢人，長相還是比較明顯的。
而且，發型也有著明顯的區別。
“什么！”
曹操驚呼一聲，連忙跑到三個木盒子面前。
著重往匈奴人的特點看去。
一眼就確定了匈奴人的身份。
這下，曹操再也繃不住了。
甚至有些驚慌的看向郭嘉。
剛剛還在暢想收復匈奴的驚天妙計，結果眨眼的功夫，衛覬就送來三個匈奴人的人頭。
這不是警告，又是什么。
一向穩如泰山的郭嘉，此刻也抑制不住的慌亂起來。
不過，眼中的疑惑，比起驚慌更加濃郁。
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無論從哪個視角看，匈奴都在內亂。
劉璋不是傻子，賈詡，荀攸不是白癡，他們見到匈奴內亂，不應該是喜聞樂見的看戲嗎？
更何況，比武大會如此膠著激烈，哪有這么大的精力還顧及匈奴？
“呼。。。”
沉吟片刻后，郭嘉輕輕吐出一口氣，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還好，只能說還好，不是只送來三顆人頭，衛覬也跟著來了。
一切疑惑，都可以從衛覬身上得到。
郭嘉給曹操使了個顏色，后者立刻會意。
二人換上笑臉，重新坐了回去。
“伯覦，是孤唐突了，孤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曹操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向衛覬。
“呵呵，魏王言重了，在下萬萬不敢當！”
一飲而盡后，之前的不愉快正在急速消退。
“呵呵呵，衛先生不愧是大司馬衛青之后，品行讓人敬佩不已！”
“哪里哪里。。。”
郭嘉極為適宜的夸張，更是讓氣氛完全緩和。
“伯覦覺得這茶可口？”
曹操一邊為衛覬斟茶，一邊故意扯開著話題。
衛覬輕輕點了點頭。
“不錯，這茶入口寡淡，但回韻悠長！實不相瞞，在下從未喝過如此精美的茶葉！”
“哈哈哈，伯覦真是好見識！”
曹操豎起大拇指，滿是贊嘆之色。
“這茶是孫權剛剛差人送來的，說是揚州精品！”
“這樣吧，稍后孤便讓下人給伯覦取一些，讓伯覦回到關中后，也可日日飲用！”
衛覬眼前一亮，拱手致謝。
“魏王如此盛情，在下就卻之不恭！”
眼看衛覬沒有推脫，曹操笑意更濃了。
便將話風一轉。
“伯覦，這次帶三顆人頭是。。。”
“呵呵，在下不是說了嗎？特來向魏王道喜！”
曹操忍下怒火，只露出了疑惑。
“伯覦，何喜之有？”
“敢問魏王，并州外患是什么？”
曹操不明白衛覬的意思，使了個顏色讓郭嘉開口。
“衛先生，并州北有鮮卑，西有匈奴，堪稱禍患。”
衛覬笑著點了點頭。
“郭軍師好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