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舒瀾并不知道慕羽被人找上門了。
她忙完自己的事之后，就回到醫院里，跟陸謹寒聊八卦。
“哎，牧云琛死了，這事兒你知道吧？”
陸謹寒剛要問她最近為什么這么閑，聽到這話后，這才抬眸。
“牧家繼承人死了？”
“什么繼承人啊，他早就不是牧家的繼承人了。”
舒瀾擺擺手說道：“當初跟我們灰鐵三角洲干上的時候，牧云琛繼承人的位置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本來牧家的子嗣就多，如果牧云琛不是牧家的長子長孫，他都未必能坐上繼承人的位置。
陸謹寒思索了片刻說道：“也就是說，牧云琛那邊的線索斷了……”
“沒斷。”
舒瀾慢悠悠的說道：“牧云琛知道的事，鬼狐肯定已經從他嘴里套出來了。”
“但是鬼狐有精神病。”
“是啊。”舒瀾點頭，“不過牧云琛既然死在了東南亞，那就說明鬼狐肯定是在東南亞的。”
陸謹寒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病房里的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舒瀾：“你看著我干嘛？我臉上寫了字？”
“不是。”
陸謹寒搖搖頭，想了想才委婉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你……最近為什么這么閑？”
“你哪只眼看見我閑了？”
舒瀾忍不住說道：“我最近都在研究小丑身上的病毒，這玩意兒肯定是有漏洞的，人不可能真的長生不老，能和平解決的事，為什么要打打殺殺呢？”
作為一個醫學研究人員，舒瀾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能有這么好的事。
她想通過打破那些人心中幻想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陸謹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瀾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灰鐵三角洲這邊進度慢，也沒把鬼狐的行蹤同步給你。”
“沒有。”陸謹寒認真的搖頭，“你肯定是有自己的顧慮。”
“你能明白是最好。”
舒瀾一向是個能分得清利害關系的人。
她和陸謹寒的特殊關系是一回事，但彼此之間的立場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在調查531爆炸案的前提下，她需要保證整個灰鐵三角洲的利益。
舒瀾深吸一口氣，說道：“槍炮一響，黃金萬兩啊……就算是咱們先不說錢的事，只要是起了武裝沖突，就必然要用人命來填。
整個灰鐵三角洲上下，加上文職人員，一共不到一萬人，x洲那邊零零散散的武裝部隊就有五萬多人，常住人口有上百萬，財富數以萬億計，這還沒算上其他勢力。
根據目前的信息，這項實驗背地里，很可能有西方大財團，乃至于官方的支持……”
如果這項實驗真的是一件小事的話，舒瀾是不可能會這么顧慮的。
一個x洲不算什么，他們武器碾壓，能直接把x洲炸平了。
但其他勢力、乃至于大國官方呢？
怎么打？
怎么玩？
陸謹寒看了舒瀾一眼，突然問道：“灰鐵三角洲獨立衛星什么時候升空？”
“你問這個做什么？”
舒瀾瞬間瞇起了眼睛，“你是覺得，我因為顧慮衛星的事，所以才一直拖著531爆炸案？”
話音一落，陸謹寒無奈的笑了。
他抬手，將舒瀾臉頰邊的一縷發絲順了順。
“阿瀾，你別總是這樣想我，如果衛星升空的事有麻煩，我可以幫你協調一下。”
這段時間，舒瀾看起來悠閑自在。
實際上事事不順，煩躁得很。
她搖了搖頭，掩過自己眸底的一絲陰鷙。
“害，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那么個別幾個人，死咬著不松口。”
她說的很輕松，用個別幾個人就直接帶過了。
但陸謹寒明白，這個別幾個人，可能是很多國家官方的人。
“他們的理由呢？”
舒瀾一提起這件事來，就覺得晦氣。
“本來吧，私人發射衛星，到那個國家也是合理合法的，畢竟老子有錢嘛。”
陸謹寒：“……”
舒瀾繼續說道：“但有的人吧，他非要說我們危害他們國家安全了，我們發射的是衛星，又不是導彈！”
陸謹寒：“啊這……具體理由呢？”
“呵呵。”
舒瀾冷笑一聲，“之前奧運會，網上有個大聰明說是要從衛星上發射火炬，點燃奧運圣火。
我們這邊跟那些人協商的時候，那些人東拉西扯又提到這一茬，非說我們那衛星上能射箭，然后精準定位，想殺誰就殺誰。
嚇得他們領導晚上睡不著，白天沒精神，影響工作效率。
按咱們的話來說，就是速效救心丸一瓶一瓶的往嘴里灌。”
陸謹寒：“……”
陸謹寒想過這件事麻煩，但沒想到能抓馬到這種地步。
怪不得灰鐵三角洲這段時間行事這么小心翼翼。
有些人，他們自己未必有多大的本事，但讓別人一件事做不成，還是不難的。
陸謹寒張了張嘴，好半晌才說道：“談判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么？”
現在對方明顯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什么從衛星上射箭……
這種理由，等同于意大利面拌42號混凝土會影響他們國家的扭矩。
不管理由合不合理，反正就是不讓你的火箭升空。
“對啊，不然我為什么會這么煩？”
舒瀾磨著后槽牙說道：“531爆炸案背后實驗的事一旦鬧大，影響到他們里面個別人長生不老了，我的火箭就更不用起飛了！”
陸謹寒：“……”
舒瀾冷哼，“算了，先把衛星發射上去再說，制裁就制裁吧，實在不行把x洲連骨頭帶肉的吞了，也能回點血。”
“冷靜！”
陸謹寒被舒瀾的話嚇了一跳。
“如果談判破裂的話，對方很可能會出動武裝干涉，到時候就屬于國際糾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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