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靳少,吻安 > 第54章 一姐主動親舟哥
  是傅南書打來的電話。

  靳寒舟倒也沒有避著許簡一,伸手拿起手機便接聽了起來。

  “喂,南書,這么晚打電話給我,有事?”

  他邊接電話,邊起身將許簡一吃完的空碗拿到廚房的洗碗槽里。

  許簡一在靳寒舟接電話的時候,便起身往外走去了。

  靳寒舟把碗放進洗碗槽,就聽電話里傅南書這樣問他,“舟哥,簡一還好嗎?”

  靳寒舟沒想到傅南書這么晚打電話給他,就是為了問這個。

  他扭開水龍頭,洗了一下手,“沒事。”

  見靳寒舟好像并沒有怪罪許簡一打他的事情,傅南書不禁有點失望,“沒事就好。”

  洗完手的靳寒舟見許簡一趁自己接電話的時候,出去了,他立馬擰了擰眉。

  大晚上,外面露水重,她穿得那么少,就這樣出去了?

  分神使靳寒舟跟傅南書通起電話來,都不太走心,甚至有點急不可耐地想要結束通話,“還有事嗎?”

  傅南書說,“沒了。”

  “那就先這樣,不說了,拜拜。”

  不等傅南書回話,靳寒舟就掛了電話。

  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條披肩出來,然后尋許簡一去了。

  而被掛斷電話的傅南書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舟哥掛她電話?

  想起方才靳寒舟那漫不經心的語氣,傅南書的心口就一陣陣悶悶痛。

  什么時候開始,舟哥對她這么冷淡了。

  明明以前舟哥對她很有耐心的。

  都怪許簡一。

  是她搶走了舟哥對她的寵愛。

  可惡。

  不過是她的低配版。

  她憑什么啊!

  傅南書捏緊拳頭,氣憤地捶了一下床面。

  -

  許簡一去了泳池那邊的平臺上。

  從泳池邊的這個平臺往下看,景色特別美。

  可以俯瞰整個南城的城市夜景。

  山下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高低明滅,流光溢彩,交相輝映,簇簇璀璨。

  許簡一的眼眸卻是一片黯淡。

  她想哥哥,想綿綿了。

  想念他們以前在山里的日子。

  日子雖苦,可每天卻過得很快樂。

  哥哥愛她,綿綿寵她,他們就是快樂的一家子。

  如今她什么都有了,可身邊,卻無了他們。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許簡一寧愿一輩子都待在山里,不來尋親人。

  這樣,她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哥哥和綿綿了?

  “出來也不知披件衣服,肚子不疼了?”

  靳寒舟走到許簡一的背后,將手里的披肩披到她肩頭上。

  肩膀忽然一暖,許簡一愣了愣。

  隨后她斂去一切的傷悲,偏頭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笑意淺淺地彎了彎唇,“謝謝。”

  靳寒舟什么都沒說,直接抬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他的懷抱很暖。

  暖得讓人不舍得離開。

  可許簡一知道,靳寒舟的懷抱不會永遠屬于她。

  所有的溫馨,不過是黃粱一夢。

  望著山下那美輪美奐的城市夜景,許簡一忍不住問了靳寒舟一句,“你這房子,賣嗎?”

  她在想,如果有一天,靳寒舟還是要和傅南書在一起。

  她想和他商量一下,把這里買下來的。

  她還蠻喜歡這棟別墅的。

  許簡一這話問得賊突然,靳寒舟沒聽明白她什么意思,“嗯?”

  許簡一仰頭,目光清澈明亮地望著他,“如果有人想買你這棟房子,你會賣嗎?”

  “不賣。”靳寒舟搖頭,“這可是哥哥的容身之所,怎么可能賣掉。”

  完了,靳寒舟低頭在許簡一泛著奶香味的頸肩處吻了吻,“再說了,這里可是承載了我們很多美好的回憶,我可舍不得賣掉。”

  許簡一,“……”

  不賣啊。

  許簡一有點沮喪。

  她真的挺喜歡這里的。

  可能是處女情懷吧。

  她是在這里被靳寒舟拿走第一次的。

  她想將這里珍藏起來,不再讓任何女人踏足。

  想到這里,許簡一不由轉頭對靳寒舟說,“靳寒舟,如果我出錢跟你買,你把這里賣給我吧?”

  靳寒舟看著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詫異地揚了揚眉,“你要買我房子?”

  許簡一眨巴眼睛,滿是期待,“可以嗎?”

  靳寒舟痞氣一笑,“寶寶,你知道哥哥的這棟別墅價值多少錢嗎?”

  許簡一小小的估算了一下,“三四個億?”

  靳寒舟搖了搖手指。

  許簡一往上提了一下價錢,“五六個億?”

  靳寒舟繼續搖手指。

  許簡一倒吸了一口氣,“十個億?”

  “嗯哼~”靳寒舟問她,“所以,你有錢嗎?”

  許簡一搖頭,“我還沒有那么多錢……”

  一笙集團雖說每年也能攢百來個億。

  但到底不是她一個人的錢。

  而且她還有那么多人要養……

  錢再多都是不夠花的。

  花十個億買一棟房子,臣哥很可能會暴揍她的。

  可是……

  許簡一還是不死心,“等我存夠錢了,你賣給我?”

  “不賣。這可是哥哥的畢生心血。”

  先不說小姑娘有錢沒錢。

  這房子,可是靳寒舟自己親手畫的圖紙,親自監督出來的工程,他可舍不得賣出去。

  “好吧。”許簡一有點失落。

  “怎么忽然想買哥哥的房子?”

  靳寒舟瞇了瞇清冷的桃花眼,目光幽深地盯著許簡一,“你是打算紅杏出墻?”

  許簡一搖頭,“我沒有。”

  她只是覺得,這段婚姻,遲早要散。

  這個地方于她而言,是比較特殊的。

  她不是很想要其他女人來霸占。

  “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靳寒舟忽然湊到她跟前,語氣撩人地說,“寶寶,你是不是傻?”

  看著忽然湊近的俊容,許簡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他臉頰上那片紅腫給定住了。

  她下意識抬手撫向靳寒舟的臉頰,“疼不疼?”

  這點傷對靳寒舟而言,不過家常便飯。

  但他就喜歡逗她,“疼,老疼了,寶寶下手可真狠。”

  許簡一滿是內疚地看著他,“對不起。”

  見她還內疚上了,靳寒舟有點后悔逗她了。

  他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要真心疼哥哥,就主動親親哥哥,嗯?”

  許簡一仰頭望著他。

  他一雙桃花眼生得特別迷人。

  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

  睫毛長,眼尾稍向上翹,眼神似醉非醉。

  被這樣的一雙眼滿是期待的注視,許簡一只覺得,魂都要被勾走了。

  靈魂好像被對方牽引住了一般。

  從未主動吻過靳寒舟一次的許簡一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踮腳慢慢地吻了上去。

  靳寒舟知道許簡一臉皮薄,所以他也不指望她主動。

  他剛剛也就是順勢賣個慘,順帶轉移她注意力,好讓她不用那么內疚,但他沒想到,她會真的吻上來。

  分明不是第一次親。

  可靳寒舟卻是第一次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就真的是心臟撲通撲通狂跳那種。

  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

  還是在四年前,靠近夏天的時候。

  說起來,夏天身上好像也有股奶香味。

  靳寒舟頓時有些失神地望著許簡一。

  他忽然發現,許簡一的眼睛,也和夏天的有點像……

  同樣的明亮大眼,清澈如泉。

  許簡一其實還不太會接吻。

  大多次都是靳寒舟吻她,她被動承受。

  她的吻技還很生澀。

  她把唇貼在男人的唇上,雙眼迷蒙地望著男人,如同懵懂無知的麋鹿,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了。

  這樣貼著不動,脖頸有點累,貼了有十來秒的樣子。

  許簡一就忍不住想要后退。

  可就在她準備后退的時候,男人卻一把扼住她的腰肢,將她貼向自己。

  靳寒舟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臉頰微揚,爾后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許簡一呼吸一下子就亂了,小手攥著男人的衣襟。

  她目光澄亮水靈地望著靳寒舟雋美冷俊的臉龐。

  大大的杏眼里,是兩個小小的他。

  和以往的狼吻不同。

  這個吻靳寒舟吻得不帶任何情欲。

  他甚至眼睛都不閉。

  就那樣盯著許簡一純美動人的臉龐,吻得溫柔又纏綿。

  他一會兒吮著她上唇,一會兒又往下吮。

  一上一下的來回。

  不斷地換方向。

  腦子暈乎乎的。

  許簡一感覺自己醉了一般,整個人輕飄飄的。

  不知吻了多久。

  男人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她。

  夜色不早了。

  夜晚露水重。

  怕許簡一著涼。

  靳寒舟一把將許簡一打橫抱起。

  許簡一才九十來斤,不重。

  靳寒舟抱她,極其輕松。

  就像是抱著個小孩兒似的。

  他身姿筆挺,標準的公主抱,輕輕松松地便抱著許簡一往燈火通明的別墅走回去。

  許是氣氛所致,他忽然又低頭吻上了她。

  邊吻邊抱著往里頭走。

  鉛華的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倒映在地面上,如影隨形。

  -

  可能是因為吃了冰的,許簡一這次痛經來得比以往還要疼。

  她疼得在床上翻來翻去。

  靳寒舟見她如此難受,一邊幫她揉肚子,一邊訓她,“明知自己經期快到了,還去吃冰的,吃到苦頭了吧?”

  許簡一本來就不舒服,此時聽不得他訓話。

  她生氣地掙脫開靳寒舟的懷抱,翻身背對著他。

  靳寒舟見此,不由笑了笑。

  就是有點難以置信,又有點無奈的那種笑。

  見她時不時呻吟一聲,靳寒舟重新貼上去抱住她,大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以前怎么沒發現你脾氣這么大。”

  許簡一撅了噘嘴,埋汰他,“以前你哪次不是睡完就不見人影了?”

  睡完就走,能知道她什么脾氣,那才是奇了呢。

  靳寒舟想起自己那渣行,不由反思,“是哥哥渾蛋,是哥哥對寶寶太不上心了,也得虧我寶寶寬宏大量,不與哥哥計較。”

  他低頭在許簡一的頸窩上吻了吻,“以后哥哥多花點時間陪陪寶寶,嗯?”

  不知是不是他揉得太舒服了,許簡一這會兒有點困了。

  她抬手推了推靳寒舟的頭,不讓他鬧她了,“我要睡了,你別吵我。”

  靳寒舟嗓音慵懶迷人地應了聲,“好。”

  -

  許簡一這兩天都沒課。

  她沒去學校。

  痛經讓她很不好受。

  讓她更難受的是,她昨天買回來的冰淇淋全讓靳寒舟給扔了。

  許簡一有點生氣地瞪著靳寒舟,不滿他沒經她同意,就扔她的冰淇淋,“你干嘛都扔了,我可以來完再吃的。”

  靳寒舟反手就是一個額頭彈,“痛經你還吃冰的,你是想月月都痛得這么銷魂?”

  許簡一捂著額頭,小聲反駁,“少吃一些沒事的。”

  小姑娘不懂得愛惜身體,靳寒舟可不能任由她胡來。

  她昨晚翻來覆去,他一晚上都在給她揉肚子。

  這種罪,他不想再受第二遍。

  他也不會讓她再受這個折磨,所以還得管束一下她才行,

  “你以后都不準吃。我問過醫生了,痛經得注意調理,我已經讓醫生給你開中藥了。”

  “我不要吃藥。”

  吃個西藥都能讓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中藥許簡一更是避之不及。

  她以前身體不舒服,喝過幾次中藥。

  那滋味,差點沒把她原地給送走。

  打死她,她都不要喝中藥!

  “輪不到你不喝。”

  事關小姑娘健康問題,靳寒舟可不慣著她。

  許簡一見他如此霸道,奶兇地哼了哼,生氣地走開了。

  靳寒舟見此,不由扶額一笑。

  越是和她相處久,他越是覺得她孩子氣。

  而且還死倔。

  算了,他還是讓醫生弄點比較好入口的藥吧。

  小姑娘怕吃藥。

  -

  剛準備上樓的靳寒舟忽然聽到傭人來稟,“二少,表少爺來了。”

  靳寒舟立馬將即將邁上臺階的腳收了回來,他轉身往外走。

  看著不請自來的翟毅,靳寒舟微微挑眉,“你來做什么?”

  想到自家小姑娘并不待見自個表弟,靳寒舟連門都沒讓翟毅進。

  翟毅左顧右盼,“表哥,你讓我見見表嫂,我想問她戴綿綿葬在哪兒。”

  靳寒舟直接幫許簡一回絕,“你表嫂身體不舒服,暫不見客。”

  “表哥……”

  翟毅是真的想見戴綿綿,他欠她一句對不起,還有……

  靳寒舟絲毫不退讓。

  他抬手,將強行擠進半截身體的翟毅給推了出去,“行了,趕緊走,別惹我寶寶生氣。”

  翟毅,“……”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他表哥還有這么妻奴的一面?

  見不著許簡一,靳寒舟又不讓進屋,翟毅嘆了口氣,也只能先走了。

  送走翟毅,靳寒舟便轉身回別墅。

  剛轉身,就看到露臺上,許簡一身形清瘦地站在那。

  她目光冰冷地追隨著翟毅車子離去的方向。

  見許簡一已經看到翟毅,靳寒舟索性就上去跟她轉述了翟毅的話,“他找你,說想知道你朋友葬在哪兒。”

  許簡一握拳,面容冰冷,眼底更是恨意綿綿,“他不配去打擾綿綿!”

  靳寒舟見許簡一提及翟毅,就像是遇見了滅門仇人似的,不由慶幸自己剛剛沒把人放進來。

  不然他這會兒,可能都要遭殃。

  靳寒舟將氣鼓鼓的許簡一攬入懷中,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幫她按揉,“嗯,他確實不配,所以我把他趕走了。”

  “嗯。”

  肚子還不是很舒服,許簡一整個人都是焉的。

  靳寒舟見此,便把她抱回了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

  周四。

  上完兩節課。

  許簡一準備去花店買束花,去墓園祭拜一下戴綿綿。

  誰知剛走出學校,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巷那讓人給堵了。

  “就是你欺負的丁冉是吧?”

  幾個染著黃發紅發的紋身小混混手里一人拿著一根棒球棍,兇神惡煞地朝許簡一走來。

  許簡一目光凜然地看著這幾個小混混,微微歪了歪頭,活動了一下筋骨,“丁冉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那名混混看著黑色短桖露出一小節瑩白細腰,下身一條黑色工裝褲,有點酷又有點颯,一張瑩白的俏臉不施粉黛,很是清純脫俗的許簡一,抬手摸了摸下巴,

  “小妹妹,哥哥其實還挺喜歡你這款的,可是你不長眼,惹了我們大嫂。我們大哥說了,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如果她不是大嫂指名要教訓的人,他今日還真想和這位妹妹好好嘮嗑嘮嗑的。

  教訓她?

  許簡一勾唇冷笑了一下。

  她攏拳,剛要出手教育他們。

  誰知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男音。

  “誰給你們膽子,敢動我顧西玨看上的女人?”

  許簡一回頭,便看見白衣白褲加白鞋,一身風流之氣,很是邪魅狂狷的顧西玨單手插著兜,逆光站在那。

  他面容邪魅陰柔,但卻絲毫不顯娘氣。

  英挺濃黑微微往上揚的眉毛讓他過分陰柔的面孔看上去,多了幾分陰鷙。

  他里面沒穿內襯,蜜色的胸肌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騷得很。

  比起靳寒舟,這位才是真的騷。

  靳寒舟騷在骨子里,這位是騷在外面。

  許簡一看到顧西玨,拳頭就更硬了。

  尤其是他還穿的如此風騷。

  像只花孔雀,她很難不討厭。

  南城兩大名人。

  一個是顧家顧公子,一個是靳家太子爺。

  他們一個以風流出名,一個則是以紈绔出名。

  整個南城,無人不知這兩位齊名的公子哥。

  小混混認出顧西玨,微微咽了咽口水,“顧公子,她是你的人?”

  許簡一對顧西玨那是連待在一片空氣里都覺得惡心的存在。

  見小混混把自己說是他的人,她厭惡的反駁,“我才不是他的人!”

  見許簡一絲毫不懂配合,顧西玨陰柔俊魅的臉龐不由掠過一絲無奈,

  “簡簡,我這可是在幫你,你怎么能拆我臺呢。”

  “不需要你幫!”

  她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不需要他多此一舉。

  小混混見兩人不像是認識的樣子,不由說,“顧公子,這個女人是我們老大放話要教訓的人,您看您要是跟她沒關系,就不要插手了?”

  顧西玨扭頭看向那名小混混,過分陰柔的臉龐布滿了森然的冷意,“沒聽我說,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他聲音分明沒有多冷,可小混混還是額上冒汗了。

  見他們還杵在那打擾他撩妹,顧西玨一個冷眼掃過去,“還不滾?”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

  顧家以前可是混黑出身的。

  小混混可不敢招惹顧西玨,連忙帶著自己的幾個小弟連滾帶爬地溜了。

  顧西玨見礙事的人散了,扭頭剛要對許簡一寒暄兩句,“簡簡……”

  誰知一扭頭,肚子就挨了一拳。

  “離我遠點,人渣!”

  許簡一被他的稱呼給惡心壞了。

  她揍了他一拳后,抖了抖自己的手,直接大步離去。

  顧西玨還保持著挨打的姿勢,他彎著腰,手捂著肚子,不怒反笑。

  他望著許簡一曼妙高挑的身軀,妖冶的狐貍眼滿是獵人看到獵物時的亢奮。

  他直起腰,邪魅妖冶的眼眸里迸發著興奮的光,

  “簡簡,怎么辦,我好像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眼看許簡一就要走出小巷,顧西玨連忙跟上,“簡簡,等等我!”

  聽到男人那聲簡簡,許簡一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有那么瞬間,她想把他嘴巴給毒啞。

  太惡心了。

  -

  “簡簡,你要買花啊?”

  “你喜歡什么花,我都送你啊。”

  “簡簡,你看這束紅玫瑰鮮艷嗎?”

  “喜歡嗎?我送你。”

  “簡簡……”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許簡一從不知一個男人也可以這么雞婆煩人的。

  她被煩得肺都要炸了。

  顧西玨邪魅又狂狷地朝她勾了勾唇,“不能。”

  許簡一,“……”

  許簡一很想做個文靜的孩子。

  哥哥不喜歡她打架,她也一直在收斂戾氣。

  但是,他真的好煩啊。

  她可不可以打死他啊。

  “簡簡,你已經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顧西玨渣男語錄隨口就來,“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看著男人那陰柔卻透著幾分英氣的臉,許簡一厭煩地翻了個白眼,她看他不是魂被她勾走了。

  他是腦子有毛病。

  懶得和他瞎掰。

  許簡一避開他,拿起一束康乃馨去結賬。

  “這束花幫我結一下賬。”

  許簡一剛要遞卡給收銀員,結果顧西玨就先把卡遞了過去。

  許簡一厭嫌地皺了皺眉,一把將男人的手給拍開,然后把自己的卡遞過去,“刷我的,不然我就不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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