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靳少,吻安 > 第161章 舟哥的不安【5700字】
  說的時候,不覺得臉臊,這會兒聽到靳寒舟提及,許簡一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輕咬嘴唇,喃喃道,“也不是全都不接觸,誰的醋你都吃,我不可能人人都避著,只不過顧西玨確實挺煩人的,而你又不喜歡我跟他接觸,所以能避就避了。”

  聽到許簡一說顧西玨挺煩人的時候,靳寒舟心里極度舒適。

  任憑他花樣再多又如何。

  他寶寶才看不上他呢。

  “他打電話的人情我來還,你以后不要跟他接觸了。”

  不知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蛇繩,靳寒舟對其他接觸許簡一的異性沒有特別在意,唯獨顧西玨,他跟防狼似的。

  論家世,顧家和靳家沒差多少。

  論樣貌,顧西玨也不遜他多少。

  追女人,顧西玨更是這方面的高手。

  男人對潛在的危險,到底是敏感的。

  尤其是在意識到顧西玨對許簡一動了真格后,靳寒舟的危機感就更強了。

  不知為什么,靳寒舟總覺得動了真心的顧西玨會成為他人生里的一大勁敵。

  是因為他曾經搶走過傅南書嗎?

  他在不安著些什么?

  靳寒舟說不清。

  也許他骨子里,就是敏感多疑的。

  可能是因為程女士曾經疼愛過他,之后卻忽然將所有愛意收回,以至于他無法再相信有人會永恒愛著他。

  明明許簡一已經給他很多安全感,可他骨子里,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甚至覺得她只是上天賜予他的一場美好夢境。

  總有一天,夢境會被打碎,而他,還是會失去她。

  想到這里,靳寒舟忽然用力地將許簡一按進懷里。

  “怎么了?”許簡一感覺到靳寒舟的情緒波動。

  不由愣了愣。

  好好的,他這是怎么了?

  靳寒舟眷戀繾綣地親吻她的發間,似請求,又似渴望地說著,“許簡一,你要一直這樣,不許變。”

  “不許丟下我。不然——”

  他就把她關起來。

  讓她的世界,從此只有他一個人。

  這樣,她就不會丟下他了。

  聽著他這布滿不安的話語,許簡一的心像是被棉針刺了一下。

  她抬手回抱靳寒舟,就特別的心疼。

  不幸的童年,好像真的很難治愈。

  明明上一秒還在嘚瑟的人,下一秒,又變得敏感不安了起來。

  被丟下過一次的人,是不是再也不會相信有人會一直愛著他了?

  許簡一稍稍從靳寒舟的懷里退了出來。

  她雙手捧住靳寒舟的臉頰,滿眼愛意憐惜地凝視著他,“靳寒舟,我要如何,才能撫平你內心的不安呢?”

  再多好聽的情話,都不及時光的證明,“永遠陪著我,一輩子,直到我死亡。”

  人生有太多變數,靳寒舟又如此的敏感多疑。

  他真的需要一輩子,才能確定,有個人愛他,直至他死亡,都不曾變過。

  ——

  看著從方才上來,便一直咬著筆頭,在那發呆的許簡一,耿鶯上前走到她跟前揮了揮手,“在想什么呢?”

  許簡一回神,朝耿鶯微微一笑,“沒什么。”

  耿鶯看著許簡一畫稿里的男裝,不由問她,“你最近不是沒接單子么?怎么忽然間,畫起了大衣來?”

  “這是我私下接的一個單子。”

  和靳寒舟在一起的事情,許簡一并沒有告訴耿鶯。

  唐之臣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有次來找許簡一,無意間撞到的。

  許簡一是個不愛主動跟別人說自己事情的人。

  除非對方發現,問她,她才會提及。

  不然她不會主動去跟別人說,她跟誰在一起了。

  “哦,這樣啊。”

  耿鶯也沒多問。

  耿鶯雖說和許簡一相識得比較早。

  但因為兩人年齡差了四歲,又聚少離多,兩人關系看著還不錯,但卻沒有孟芊芊那般,跟許簡一比較交心。

  相比較,耿鶯跟同齡的唐之臣要親近一些。

  兩人在認識許簡一和許逸笙之前,就是一個村子里的,不是姐弟,勝似姐弟。

  兩人都是通過許逸笙才認識許簡一的。

  對許簡一,他們算是愛屋及烏吧。

  是二十歲的許逸笙將他們帶出泥潭,培育他們成為如今的職場精英,他們感恩戴德,愛他所愛。

  -

  許簡一在三樓待了一下午,快下班才下來。

  她在那上面趕稿子。

  高露得知她身份后,壓根不敢使喚她。

  下來也是閑坐著。

  索性耿鶯便讓許簡一留下來了。

  剛從電梯出來。

  許簡一就接到韓子衿打來的電話,“一一,我買了點菜,你跟二少一起過來吃餐飯吧。我也沒什么好感激你們的,唯有親自做餐飯給你們吃了。”

  許簡一想了想,“好。”

  穆良緣在公司后,靳寒舟想什么時候下班都行了。

  他在許簡一下班的前五分鐘,就到她工作室對面的街頭等她了。

  拉開車門坐進車里,許簡一便對靳寒舟說,“去xx小區,我同學請吃飯。”

  “好。”

  靳寒舟啟動車子,朝許簡一說的小區開去。

  許簡一給韓子衿發了個信息,【靳寒舟不知道我和臣哥認識,待會兒別說我和臣哥認識的事情。】

  韓子衿雖然不懂許簡一為什么不告訴靳寒舟她和唐之臣相識的事情,但也沒有多問,她回,【好的。】

  給韓子衿發完信息,許簡一又給唐之臣發,【子衿請吃飯,我和靳寒舟一起,他不知我和你認識,你待會兒別主動跟我說話。】

  唐之臣秒回,【知道了。】

  發完全部的信息,許簡一偏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靳寒舟,心情不由沉重了幾分。

  她很想和靳寒舟之間無秘密。

  但——有些事情,事先不坦白,過后想要坦白,卻難以開口。

  如果可以,她希望靳寒舟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真相。

  她真的,不想他難過。

  -

  許簡一的公寓。

  韓子衿一個人,麻利地將燒好的菜肴都端上桌。

  她沒什么錢,做的都是些家常菜。

  都是些心意。

  唐之臣率先到的。

  公寓離一笙集團并不遠,所以他下了班,就回來了。

  門鈴一響,韓子衿就趕緊去開門,將唐之臣迎了進來。

  唐之臣進來看到一桌看似普通的,卻十分精美的菜肴,不由夸道,“子衿,你這手藝,不去當廚師,浪費了。”

  韓子衿謙虛靦腆地笑了笑,“我的廚藝還比不上廚師啦。”

  唐之臣說,“已經很好了。”

  韓子衿羞澀地抿了抿唇,然后趕緊去給唐之臣倒了杯水。

  唐之臣抬手接過。

  韓子衿看著唐之臣俊雅的臉龐,心跳不爭氣地快了起來。

  有些人,無論你看再多次,仍舊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對于兩個不是特別熟悉的人獨處一塊,氣氛其實還挺尷尬的。

  韓子衿不知道該和唐之臣說什么,而唐之臣專心喝水,也沒什么要說的。

  就在兩人陷入無言的時候,韓子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韓子衿抬手從兜里拿出手機。

  看到是韓子晨打來的,她想也不想地掛斷了。

  韓子晨見電話被掛斷,頓時發來了信息,【爸讓我給你送衣服和錢過來,你現在在哪呢?我在你公司樓下。】

  韓子衿看到信息,頓了幾秒,回,【我請假了,不在公司,衣服我已經有換洗的了,不用你特意送來,錢留著給爸買好吃的吧。】

  韓子晨問,【不是,你身上沒幾百塊錢,你現在住哪呢?】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好好照顧爸,沒事,不要聯系我。】

  韓子衿對韓子晨是真的心寒至極,不怎么想搭理他。

  韓子晨發來道歉的信息,【那事是哥做得不對,哥不該聽媽的話一起算計你。】

  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的。

  至少,韓子衿做不到沒關系。

  她將手機按滅,沒有再回復韓子晨的信息。

  不過她的心情到底是受到了影響,目光顯得有點空洞。

  唐之臣見韓子衿眼眸忽然變得空洞,不由關懷地問了句,“你沒事吧?”

  聽到男人清越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韓子衿的視線開始聚焦,她朝他微微一笑,“沒事。”

  唐之臣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但這時門鈴響了。

  韓子衿去開門了。

  唐之臣想說的話,也隨之吞了回去。

  是許簡一和靳寒舟來了。

  怕買東西韓子衿心里有負擔,所以許簡一和靳寒舟直接空手來了。

  許簡一和靳寒舟一來,韓子衿就招呼大家上桌吃飯了。

  靳寒舟和唐之臣不熟,兩人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并沒有怎么說話了。

  之后的飯桌上,就許簡一和韓子衿偶爾搭兩句,其他時間,都是專心吃菜。

  韓子衿廚藝不錯,大家吃得都挺香的。

  唐之臣菜下酒,喝得賊起勁。

  韓子衿見唐之臣愛吃她做的菜,心里忍不住竊喜。

  喜歡吃她燒的菜,這也算是一種喜歡吧?

  -

  許簡一和靳寒舟吃完,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唐之臣還沒走。

  他在飯桌上的時候,忽然來了酒癮,便上樓把自己平日里喝的白酒拿下來飲了幾杯。

  他本來是想邀請靳寒舟一起喝的,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喝酒有伴才有意思。

  但許簡一在唐之臣開口后,以靳寒舟身體不宜飲酒,給回絕了他的提議。

  唐之臣見許簡一不給靳寒舟喝酒,也不強求,他自己喝了起來。

  因為昨天沒喝,他今天就貪了杯,有點微醺。

  此時靠坐在沙發上,閉眼小歇。

  韓子衿把許簡一和靳寒舟送走后。

  回來看著靠坐在沙發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閉眼假寐的唐之臣,心底某個位置,不禁柔軟了起來。

  她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推唐之臣的肩膀,“臣哥,你喝醉了嗎?”

  “我沒醉。”閉眼假寐的唐之臣聞言,下意識回應道,“我還能喝。”

  韓子衿聽著他那么明顯染著幾分醉意的聲音,不由笑了笑,“好,你沒醉。”

  “你是要繼續待在這,還是上去啊?”

  她又問他。

  唐之臣睜眼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難受的表情,“我頭暈,先讓我緩緩。”

  “那好吧。”

  韓子衿見他實在難受,想著把桌子收好,給他煮點醒酒茶,“你先歇會兒,我去收拾桌子了。”

  “嗯。”

  唐之臣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韓子衿麻利地將桌子收拾干凈。

  然后將所有碗筷都放到洗碗槽里去沖洗。

  客廳里的唐之臣聽到瀝瀝水流聲,忽然睜開眼睛。

  他先是看了一眼上頭的天花板。

  跟著他又四處張望了一下,

  而后目光落在了敞開的廚房那。

  廚房門沒關,隱約可見一道人影在里頭。

  唐之臣扶著沙發扶手起身站了起來。

  他邁步,跌跌撞撞地朝廚房走去。

  明亮的廚房里。

  一道曼妙的倩影筆直地站在那。

  這一幕,和記憶里的某些畫面重疊。

  唐之臣身形不太穩地朝韓子衿走了過去。

  韓子衿正在專心地擦碗。

  忽地。

  一道人影自身后抱了上來。

  韓子衿又驚又喜。

  她僵直著身軀挺在洗碗槽前,不懂唐之臣為什么會忽然抱上來。

  她心跳,在唐之臣抱上來的那一瞬間,便失了頻率。

  靜謐的空間里,韓子衿仿佛能聽到自己那小鹿亂撞的心跳,在撲通撲通地奔騰著。

  聞著男人身上傳來的酒香味以及那股不知是沐浴露還是香水的清爽味,韓子衿有點緊張地問道,“臣……臣哥,你干嘛……呢。”

  被喜歡的人突襲,韓子衿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到說話都結巴了。

  不僅如此,她手里正洗著的碗,因為手滑,給跌回了洗碗槽里。

  此時的唐之臣根本不知自己抱的是韓子衿。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了過世的綿綿。

  他用力地抱緊眼前的‘綿綿’,來不及訴說的愛意,借著醉意,借著夢境,無所顧忌地,便訴說了出來,“綿綿,我喜歡你。”

  唐之臣咬字還挺清晰的。

  韓子衿的緊張啊,心鹿亂撞啊,在這一刻,忽然靜止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耳邊是唐之臣那滿是愛意的話,“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

  茶水間里。

  正在往水杯里裝水的許簡一忽然聽到韓子衿這么問她,“一一,你知道綿綿是誰嗎?”

  許簡一驀地一愣。

  她扭頭看向韓子衿,微微點了點頭,“綿綿是我姐姐。”

  韓子衿愣了愣,“你還有姐姐啊。”

  許簡一解釋,“不是親的,是在山里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

  想起昨晚唐之臣那深情的告白,韓子衿心口生起一絲鈍痛,卻忍不住想要打聽,“那個,你姐姐她,現在在哪啊?”

  “她——”許簡一垂眸,“去世了。”

  “啊?”韓子衿沒想到是這樣,忙道歉說,“抱歉啊。”

  “沒事。你怎么會忽然問這個?”

  許簡一已經接受綿綿不在的事實了,何況——

  綿綿不在了。

  但,顏顏來了。

  韓子衿以為許簡一知道唐之臣喜歡綿綿,也沒瞞著她,“就是昨晚臣哥喝多了,好像把我當成對方了。”

  臣哥把子衿當成綿綿?

  許簡一像是終于領會了什么一般,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

  難怪臣哥一直不交女朋友。

  原來他竟藏了這樣的心事。

  -

  剛回到座位上,許簡一就看到唐之臣給她發了個信息,【幫我跟你同學再道個歉吧,昨晚喝多了,不小心冒犯了她,我很抱歉。】

  昨晚在唐之臣表白完后,韓子衿忍著心口發澀的痛,跟他說了句,“臣哥,我是子衿。”

  然后唐之臣就直接酒醒了一半,慌慌張張把人松開,道了句對不起,就轉身離開了。

  許簡一回復唐之臣,【藏得挺深啊。】

  那頭的唐之臣猜到韓子衿可能把他認錯人,表錯白的這個事情給許簡一說了,他微微苦笑,【你都知道了?】

  許簡一,【慫。】

  【可不是慫么。如果我表白,綿綿是不是就不會——】

  唐之臣也覺得自己慫得要命,怕被遠離,不敢輕易表白,結果,這輩子都沒機會表白了。

  【你不是綿綿喜歡的類型。】

  許簡一不愧是直女,很是直截了當地就給唐之臣心口插了把刀子。

  【你能不能不說實話?】

  唐之臣都想揍許簡一了。

  那么實誠做什么,不能讓他幻想一下?

  許簡一不想唐之臣孤獨終老,【放下吧。】

  唐之臣好一會兒才回復,【嗯。】

  -

  海城。

  孟芊芊手里舉著一杯紅酒,直接往許知言的臉上潑去。

  跟著,便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許知言挨了一巴掌,頭直接歪向一邊。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孟芊芊直接將她撲倒在地上,又是扯她衣服,又是薅頭發。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的樣子。

  孟芊芊被人拉開,許知言狼狽地蜷縮在地面上。

  “卡!”

  “很好,一條過了。”

  “知言今日表現不錯。”

  “芊芊也很好。感覺很到位。”

  “今日拍攝就先到這。”

  孟芊芊好心地上前去拉許知言,“對不起啊,剛剛入戲有點深,好像把你頭發薅下來了幾根。”

  許知言看著孟芊芊遞過來的手,恨得牙癢癢。

  本來這場戲她都已經說服經紀人,用替身了。

  可孟芊芊卻說她一個女三號,就這點戲份,用替身未免太不敬業,還說自己不跟不敬業的演員合作。

  最后導演為了不得罪孟芊芊,便讓許知言親自上。

  由于之前許知言演打巴掌的時候,總是跟不上節奏,孟芊芊好心提議,說最好跟之前那樣,真打,這樣就可以一條過了。

  導演想起許知言那辣眼睛的演技,便定了真打。

  所以這會兒,許知言的臉又腫了。

  不僅臉腫,她鼻子還被紅酒嗆到了,難受得要命,而且頭皮也疼得厲害。

  孟芊芊借著拍戲之名,使勁薅她頭發,她快疼死了。

  明明心里嘔的要死,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許知言也只能將這口惡氣給吞下去了。

  她握住孟芊芊的手,隨她將她拉了起來,滿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沒關系。演戲時,難免會有擦傷。”

  孟芊芊茶里茶氣的,“知言你真好,我剛剛還以為會生氣呢。看來是我狹隘了,我不該把你想得那么小氣。這樣吧,我請你吃飯吧。”

  許知言聽著孟芊芊這茶得不行的話,心里已經恨不得撕她,面上卻淺笑兮兮,“不用了,我跟人有約了。”

  孟芊芊聞言,一副不強求的樣子,“那好吧,那改天我再請你。”

  “好。”

  兩人一番客套的寒暄完,便分開了。

  孟芊芊一路憋笑回到保姆車里。

  一回到保姆車上,孟芊芊就憋不住,彎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助理扶著她,好心提醒,“芊芊,太大聲了,小聲點,一會兒要被聽到了。”

  孟芊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也想小聲點,可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看到她剛剛一副吃了翔,還得違心夸一句好吃的樣子沒?真的好好笑啊。”

  助理搖了搖頭,對自家主兒很是無奈。

  大家都看出來她在故意欺負人了。

  但她理由用得充分。

  看出來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要怪就怪許知言咖位不行,后臺不夠硬,不能讓她在劇組橫著走。

  原本還哈哈大笑著的孟芊芊在看到車里,白襯衣配灰色西褲,優雅地疊著雙腿,鼻梁上架著金絲框,一臉斯文禁欲地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凝望著她的卓宇珩,直接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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