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靳少,吻安 > 第332章 騎馬【三千字】
  在靳寒川的陪伴下,溫柔去醫院看了一下溫父。

  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只有指責。

  無論是溫父還是溫母,對她的離家出走,都只有不滿,沒有擔憂她這兩年多,快三年的時間里,有沒有在外吃苦。

  溫母更是在繼子把靳寒川喊出去說話的時候,拉著她到角落里,好一頓說,

  “你這個孩子,是不是想氣死我?多大個人了?還離家出走?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和十幾歲一樣天真,他那初戀情人都死了好幾年了,你為了個死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作什么呢?

  寒川目前是靳氏集團的行政總裁,多少人想要嫁他,他對你百般呵護,幾乎有求必應,你計較個死人做什么?”

  溫柔不滿地反駁自家母親的話,“他有求必應的人不是我,是恬恬,我只是他睹物思人的工具。”

  溫夫人說,“你管他是對誰,好處都是你在得,你計較那么多做什么?我跟你說,你就是矯情,那么在意他心里的人是誰做什么,男人都愛見異思遷,他這幾年能喊你小心肝,過幾年也能這樣喊別人,你在意他的感情,還不如在意他的錢,至少錢不會背叛你。”

  溫柔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可悲,“像您和父親一樣嗎?只要利益到位,就算父親在外面有女人,您也可以不在意是嗎?”

  “有錢的男人哪個不花的?”

  溫夫人嫁溫父時,溫父是二婚。

  溫夫人年輕的時候,和別人談過一段長達十年的感情,后來那人劈腿了,她就封心不愛,聽從家里的安排,嫁給了二婚的溫父,然后生下了溫柔。

  “我做不到像您這般灑脫。”

  如果是一開始的溫柔,她或許會成為第二個溫夫人。

  畢竟她是從小就被溫夫人灌輸了男人不可能專一,只有錢才最可靠的極端思想。

  可是吃過糖的人,又如何不惦念糖的美味。

  如果靳寒川沒有讓她嘗到愛情的甜頭,她也不會如此計較靳寒川愛的人不是她。

  因為愛,所以眼底才容不得沙子。

  “你就作吧,你不在這三年,寒川仍舊為你守身如玉,這樣好的男人,你還不知足,偏要遇上渣男才樂意?”

  溫夫人覺得自家閨女就是個傻叉,放著千億豪門總裁夫人不好好當,偏要和男人死去的白月光斤斤計較,圖什么呢?

  “為我守身如玉?您確定他是在為我守身如玉?”

  溫柔不想自作多情。

  “作死你得了。”

  溫夫人見她始終柴鹽不進,很是恨鐵不成鋼。

  “我寧愿孤獨終老,也不做他睹物思人的工具。”

  也許在別人看來,自己這是在作。

  畢竟靳寒川對她百依百順,是八輩子打著燈籠都尋不著的好男人。

  可是誰又知道這種好有多傷人。

  他對她再好也不是因為她溫柔這個人,而是她這張跟他初戀情人一模一樣的臉。

  沒有這張臉,她連他的半分柔情都得不到。

  靳寒川對她越好,溫柔心里便越是膈應。

  她溫柔又不是找不到其他男人了,憑什么要做靳寒川緬懷白月光的工具?

  溫柔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可以不在意這些,但她不行。

  溫母見說不通她,懶得再多說。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之后靳寒川回來了。

  溫柔被他帶走了。

  一路上,溫柔都沉默不言的。

  她偏頭看向窗外,內心一片蒼涼。

  靳寒川邊開車,邊時不時看她幾眼。

  溫柔察覺到了,但她并沒有去理會。

  靳寒川看她看得很緊,溫柔絲毫找不到時機出逃。

  最后她還是跟他回到了他們的婚房。

  溫柔以前覺得這套婚房簡直就是靳寒川給她的驚喜。

  因為房子是她最愛的法式輕奢風格裝修,特別的溫暖浪漫,很有家的味道。

  可當得知這婚房的裝修計,也是恬恬喜歡的款型時,溫柔心里就無比的膈應。

  靳寒川還真是愛恬恬啊。

  連他們的婚房,都是按照恬恬的喜好來設計的。

  那個時候,他和她正‘熱戀’著。

  他這相當于精神出軌了。

  在感情上有潔癖的人,是忍受不了愛人一點的感情不潔的。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時隔兩年多,再度回到這里,溫柔仍舊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以換個地方住嗎?”

  溫柔向靳寒川提出意見。

  “為什么?”靳寒川走過來問她。

  “不想住這里,看了心煩。”溫柔不想說。

  但凡他把她放心上,都不會在她得知他和恬恬的事情后,還將她帶回他給恬恬設計的婚房。

  見她面露煩躁,似是真的不想住在這,靳寒川上前摟住她,“那你想住哪?”

  溫柔睨了他一眼,“我想住沒你在的地方。”

  靳寒川莫名地有點喜歡溫柔這幅牙尖嘴利的樣子,過去的她太過于循規蹈矩,這樣,反而顯得生動了不少。

  靳寒川悠悠一笑,愛莫能助地說,“那不能如你所愿。”

  溫柔不想跟他說話。

  白了他一個白眼。

  靳寒川也不跟她計較,摟著她走出公寓,朝自己在附近的另一套房子開去。

  另一套房子是靳寒川還是單身的時候買的,他成年后,就不愛和陳云香一塊住了。

  這套房子沒有他們的婚房大,只有一百八十萬平。

  但靳寒川一個人居住,已經算大的了。

  這套公寓,溫柔是第一次來。

  很簡約大氣的裝修風格。

  她進去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里恬恬住過嗎?”

  “沒有。”恬恬只是靳寒川喜歡的女孩,并非他女朋友。

  并不會出入靳寒川的公寓。

  溫柔聞言,微微點頭,沒再說什么。

  她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靳寒川走過去,與她并排而坐。

  她表現得太乖順了,靳寒川心里總歸是不安的。

  他抬伸手將她撈到腿面上坐著,跟著手捧住她臉頰,急切地吻了上來。

  溫柔沒躲。

  任他親。

  她到底不是當年的她了。

  知道順從才能讓靳寒川開心,他才會給她自由,她才能重新逃離他身邊。

  她不可能每次都找許簡一幫忙。

  當時也是實在走投無路,只想著逃離靳寒川,卻忘了對方幫她,有可能會惹怒靳寒川了。

  她心里挺愧疚的。

  好在靳寒川也沒有追究對方的責任。

  不過這一次,她得靠自己了。

  靳寒川多少能猜到溫柔的心思,但他不在意。

  他如果真想找她回來,多的是手段。

  但他并沒有使用那些手段。

  只是象征地派人去尋找她下落。

  說到底,她之所以能在外頭逍遙近三年,也是他的有意放縱。

  她當時就像是枯萎的鮮花,他要是不放手,她必定凋謝。

  昨天靳寒舟問他對溫柔什么感情的時候,靳寒川其實是懂他什么意思的。

  他知道,只要他說一句我愛她,靳寒舟就會將溫柔的下落告知他。

  可他并不想知道。

  他怕自己知道了,會去把她抓回來。

  他是想著就這樣放過她的。

  可是她忽然出現,叫他重新自私了起來。

  他知道把鮮花摘回家,鮮花會枯萎,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摘。

  只因那鮮花的花香,太甜美了,讓人嘗過一次,便惦念不忘。

  溫柔的順從讓靳寒川愈發的瘋狂,他抬手摁住她的后頸,溫濕的舌鉆了進去,正要竊取她口中的香蜜時,不想她忽然發出一聲干嘔。

  他驀地停在了那。

  他瞳眸滿是復雜晦澀地盯著她。

  溫柔面色蒼白地看著他,并無譏諷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陳述事實,“抱歉,有點惡心,沒能控制住。”

  靳寒川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

  手用力地抱緊她,像是在無聲地索取安慰。

  溫柔神色麻木地看向窗外。

  心里生起一股悲哀。

  她真的不是故意干嘔的。

  而是他一吻她,她腦海里就會情不自禁地在想,他到底是在吻,還是在通過她的唇,吻他心心念念的人。

  敏感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如燎原之火,一點就著。

  溫柔也不想去想,但腦子總是不受控制。

  -

  “駕~”

  三寶一早起來,就騎在靳寒舟的頭上,手扶著床頭,直接把她爸當馬給騎了。

  靳寒舟被閨女一屁股坐醒。

  他抬手將閨女從臉上扯了下來。

  他坐起身,揉著眼問她,“怎么這么野?你媽都沒這么騎過我的臉。”

  說完,靳寒舟像是忽然get到了什么新花樣一般,他忽然不懷好意地看向一旁的許簡一,“寶寶,改天我們……”

  靳寒舟話還沒說完,許簡一就知道這人要說什么了,她羞憤得用枕頭砸他,“閉嘴!”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這人,是真的黃到沒邊了。

  閨女一個無意間的動作,也能叫他想到有顏色的方面去。

  真是的。

  也不怕教壞孩子們!

  今日大年初一。

  一家五口集體睡了個懶覺。

  大家都睡到了十點多才醒來。

  三小只連奶都沒喝。

  這樣的睡眠是不健康的,所以也僅此一次。

  三小只昨天中午睡了挺長的一個午覺,昨晚跟夫妻倆玩到了十二點多才睡。

  孩子們睡著后,許簡一和靳寒舟兩夫妻又躲被窩里歪膩了一兩小時。

  由于前一晚太放縱,昨晚兩人就單純的歪膩,沒做。

  因此今日許簡一稍微生龍活虎了些。

  她從床上爬起來。

  然后挨個喊三孩子下來洗漱。

  靳寒舟也起來了。

  一家五口齊齊地站在盥洗臺前洗漱,畫面很是和樂融融。

  刷好牙,洗好臉,許簡一和靳寒舟便牽著一雙兒女下樓吃中飯去了。

  孟芊芊昨晚跟許簡一約好,今日大伙們一起帶三萌娃去歡樂谷玩。

  許簡一覺得去玩就得人多才好玩,索性把伊諾和顧西玨夫妻倆也一給喊上了。

  接到許簡一電話的伊諾也才剛從床上爬起來。

  當時她人就趴在顧西玨的身上,兩人就這樣疊羅漢的睡了一晚。

  被伊諾壓了一晚上的顧西玨早上起來,只覺得腰酸背痛。

  他上下瞅了瞅伊諾略微圓潤的身子,忽然來了一句,“你是不是胖了。”

  正準備刷牙的伊諾聞言,舉著牙刷的手驀地頓在了那。

  “有嗎?”

  她下意識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軟肉。

  顧西玨重新打量了她一下,很是鄭重地點頭,“確實是胖了。腰快沒了。”

  伊諾一聽說自己的腰都快沒了。

  頓時小臉拉了下來,“都怪你,天天晚上帶我去吃夜茶。”

  “你可以不吃的。”顧西玨聳了聳肩,并不打算背鍋。

  “哪有人去喝夜茶卻不吃東西的嘛。”

  伊諾嘟囔。

  她邊嘟囔,邊拿牙刷往嘴里塞。

  誰知剛放進去,她就不受控制地干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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