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靳少吻安 > 第152章 扶著我,坐上來【四千字】

A許簡一默了默,“知道了。”
-結束和唐之臣的通話,許簡一跟韓子衿說,“晚上,臣哥會來接你。”
“好。”
一想到今天就要再見唐之臣,韓子衿的心情不免有點激動。以至于她整個下午都在期待著,晚上的到來。這個下午,許簡一都在走神。養父的出獄讓許簡一想起了些不怎么好的事情,所以一個下午,她的心情都是比較陰郁的。-傅南書的助理回南城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許簡一的養父,許勝安。自從流產后,傅南書這陣子都在休息,只是拍些廣告和上綜藝。不過她最近有部劇快開拍了。“你就是許簡一的養父?”
傅南書看著眼前邋里邋遢的男人,略微嫌棄地揮了揮手,并與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五十三歲的許勝安因為坐牢的原因,特別的清瘦,而且兩鬢的頭發都發白了。整個人看上去,像六十多歲的人。許勝安出來兩日了。他一出獄就回了家里,結果卻發現家早就荒廢多年了。鄰里鄰舍告訴他。妻子患癌去世,兒子和買來的童養媳十來年前就離開家,不知去向。許勝安沒想到自己坐個牢出來,妻子去世,把他送去牢里的兒子和那個害他坐牢的賤丫頭都不見了。他正生著氣,就有個清秀的姑娘找上他,說知道他家買來的童養媳在哪。許勝安因許簡一坐了十四年牢,他自然是恨許簡一和報警抓他,害他入獄的許逸笙的。聽到對方說知道許簡一在哪,許勝安義無反顧地就跟著女人來了南城。“你認識許簡一那賤丫頭?”
許勝安瞇著眼打量了一下傅南書,骨子里的劣根讓他看傅南書的目光,都透著一股猥瑣。傅南書感覺到了被冒犯,臉色都跟著不好了起來。不過她并沒有發作,只是隱忍著點了點頭,“認識啊。”
“她在哪?”
許勝安眸底迸發著恨意。傅南書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她今晚應該會去帝皇居用餐,你可以去帝皇居的門口蹲守她。”
“帝皇居?”
許勝安第一次來南城,哪里懂這是什么地方,他當即就問,“這是哪?怎么去?”
傅南書看向助理。助理秒懂傅南書的意思,她對許勝安說,“我帶您去。”
許勝安看向助理,“好。”
許勝安跟助理離開后。傅南書放下手里的茶,眸光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剛剛許勝安站過的地方,她喚來傭人,“把這塊地毯換了。順帶把衛生搞一下。”
“是。”
傭人聞言,立即點了點頭。-傍晚六點。許簡一和韓子衿下班了。唐之臣過來了。騎著他兩個輪的愛車過來的。唐之臣不愛四個輪的寶馬,偏愛兩個輪的摩托車。他喜歡那種騁馳的感覺。唐之臣穿著也很低調,就黑色的字母T恤配黑色的工裝褲,腳下是一雙白鞋。隨性潮流,整個人酷酷的。看到許簡一和韓子衿從大樓出來。雙手插兜,靠坐在摩的上的唐之臣立馬站直了起來。唐之臣揮手跟許簡一打招呼,“嗨,小一一。”
完了,還不忘跟她身旁的韓子衿頷了頷首,“嗨,子衿。”
韓子衿看著陽光又清俊的唐之臣,心跳不免快了幾分。她臉頰燒紅地朝他點了點頭,“嗨,唐先生。”
唐先生?唐之臣下意識皺眉,“你就跟小一一一樣,喊我臣哥吧。唐先生什么的,聽著怪怪的。”
“好的,臣……哥。”
和心上人接觸,韓子衿實在是做不到風輕云淡。她感覺心臟緊張得快要跳出來了。她想看他,卻又不敢直視,眼神一直閃躲來閃躲去。唐之臣是個神經比較粗,也可以說是低情商的一個人,自然是不懂韓子衿的閃躲是因為喜歡,只當她是害羞。他并沒有太在意這個。他把頭盔遞給韓子衿,“上車吧。”
韓子衿接過唐之臣遞過來的頭盔。看了一眼,便將其戴在了頭上。頭盔有點大,她戴上去后,歪了。唐之臣見此,不由抬手幫她撥正。韓子衿沒想到唐之臣會有所舉,她定定地看著他。唐之臣的五官是偏溫柔的。他這樣低垂著眸看人的時候,眼神是溫柔的,容易給人一種,他珍視對方的錯覺。韓子衿癡癡地仰視著唐之臣,心跳在那一瞬間,宛如萬馬奔騰。“好了。”
幫她調整好頭盔,唐之臣站直身。他長腿一跨,率先上了車。拿過一旁的另一個頭盔戴上。將擋風鏡拉上去,唐之臣對站在那,杵著的韓子衿揚了揚頭,“上車。”
“哦好……”韓子衿走過來,看著頗高的車身,有點犯難。這么高。她要怎么上車啊……像是看出了韓子衿的犯難,唐之臣跟她說,“扶著我,坐上來。”
扶著他……除了父親和哥哥,韓子衿還沒有跟異性這么親密的接觸過。她有點害羞,但也知道,這不是她該害羞的時候。她深呼了一口氣,抬手扶住唐之臣的肩頭。腳踩踏板,坐了上去。坐上去的瞬間,男人身上淡香的洗衣液的味道便傳了過來。這是韓子衿第一次和父親兄長之外的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手擱在腿面上,不知該往哪兒擱。這不是電動車,后面有個后尾箱可以給她靠。她背后是空的,不扶著點什么穩住自己,車子啟動后,她勢必是要摔的。可除了唐之臣這個活人可以扶,韓子衿完全找不到可以供她扶的支托。她不好主動去扶唐之臣,怕冒犯對方。最后還是唐之臣說,“我要開車了,抱住我。”
韓子衿聞言,立馬伸手環了過來。男人身上淡淡的氣息在鼻間環繞,韓子衿的心跳,瞬間更快了幾分。她不敢真抱。只是虛抱著。確定韓子衿坐好后,唐之臣便跟許簡一道別了,“走了。”
“慢點開。”
許簡一囑咐他。“知道了。”
唐之臣合上擋風鏡,雙手握住車頭啟動車子,揚長而去。車子啟動那一瞬間。韓子衿從虛抱直接變實抱。沒辦法。第一次坐摩的,她怕摔。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此時此刻的‘塵埃落定’,韓子衿的心情真的是過山車一般,起起落落,刺激得不行。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唐之臣,韓子衿從一開始的心中小鹿亂撞,到心跳正常,到現在控制不住喜悅。聞著男人身上的洗衣液的味兒,韓子衿忍不住春心蕩漾了起來。她抱他了……好害羞啊。但是,好開心。比考試拿高分還要開心。韓子衿忍不住將臉貼在唐之臣的后背上。即便隔著一個頭盔,可韓子衿卻還是感到了很滿足。她,抱到喜歡的人了。真出息!頭盔下,韓子衿的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對比韓子衿的心潮迭起,唐之臣就很平常心。這不是唐之臣第一次載妹子。他曾經載過戴綿綿,也載過耿鶯。如今載韓子衿,他都習以為常了。何況在他心里,韓子衿就跟許簡一一樣,是他的小妹妹。他不會因為韓子衿抱他一下,就產生什么想法。他的心湖很平靜。仿佛身后的人,是他的親妹妹。-目送唐之臣和韓子衿離開后,許簡一便打車去了百潤集團。她剛到百潤集團,靳寒舟就忙完了。看著從外面進來的許簡一,靳寒舟過來攬住她的肩頭,他低眸問她,“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許簡一微笑,“不想太高調。”
“你忙完了嗎?”
她問他。“嗯。”
靳寒舟點頭。許簡一挽著他的手肘,“那走吧。”
他們還要去醫院看下程女士。“嗯。”
靳寒舟攬著許簡一往外走。兩人一起去停車場取了車,然后朝醫院出發。程女士明日就能出院了。許簡一他們以后也不用日日往醫院跑了。許是馬上要出院了。程女士覺得悶,在吃過飯后,就說想下來走走。穆良緣便陪著她下來走走了。許簡一他們到病房不見程女士和穆良緣,便打了個電話給穆良緣,問他們那在哪。得知兩人在樓下的公園,夫妻倆便下樓朝公園走去。公園里。穆良緣陪著程錦繡漫步在小道上。程錦繡穿著醫院的病服,很普通,卻仍舊是引人注目的存在。她高貴的氣質,出挑的容顏,與及她身旁,儒雅溫潤,目光寵溺望著她的男人,皆讓她成了公園的焦點。不遠處,有對母子坐在長椅上。看著那個兒子從袋子里掏出吃的,不自己先吃,先喂給那位母親吃的時候,程錦繡似有感觸地說了句,“寒舟小的時候,也喜歡把吃的先喂給我吃。”
她的寒舟小時候可暖了。話剛說完,程錦繡臉上的笑意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濃稠的哀傷。見程錦繡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穆良緣上前握了握她的肩頭,低頭安撫她,“別想那么多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程錦繡苦笑,“嗯。挺好的。”
除了跟程錦繡不如小時候親,靳寒舟對程錦繡,也算得上是孝子了。每天都會帶著許簡一來醫院看望她。只是人啊。到底是貪心的。程錦繡曾被那樣暖心的小寒舟呵護過,她怎么可能會不期待他和小時候那般,跟她親近呢。可程錦繡也知道,回不去的時光到底是回不去了。就好像,她無法抹消自己曾經犯下的錯,靳寒舟也不可能忘記她曾經帶給他的傷害。和好容易,如初太難。-靳寒舟和許簡一找到兩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旁若無人擁在一起的這一幕。靳寒舟永遠都是八卦最前線,他沒大沒小的調侃二人,“可以啊。擱這撒狗糧呢。”
原本還傷感著的程錦繡聽了靳寒舟這欠揍的話,傷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揍他的羞憤。什么暖男。長大后的他一點都不暖。反而欠得很。程錦繡覺得靳寒舟這張嘴哦,真的夠夠的。賊欠揍。穆良緣臉皮要厚一些,面對靳寒舟的調侃,他也沒松開握著程錦繡的手,反而自然地攬著她的肩頭回侃靳寒舟,“沒你們小年輕會撒狗糧。”
穆良緣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夫妻兩人相握的手,意有所指。許簡一見穆良緣的目光看向她和靳寒舟相握的手,有點難為情,想把手抽回去。但靳寒舟不給。靳寒舟手里牽著許簡一,與她十指相扣,大大方方地秀著恩愛,“那是。”
完了,他又看著穆良緣握著程錦繡肩頭的手,頗為深意地笑,“不過你們也不遑多讓。”
“還行。”
穆良緣一把攬過程錦繡的肩頭,表情頗為得意。看著這對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的兩人,許簡一心中不由感慨——還挺有父子相的。這得意的表情,一模一樣。-四人站在一起,分明沒有太親近,卻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不遠處的樹底下,得知程錦繡明日就要出院,便忍不住過來的靳風望著這溫馨的一幕,心口像是破了一個洞,各種冷風冰渣往里頭刮。他曾經是有機會夫妻恩愛,父子情深的。只是他沒有珍惜。如今妻子是別人懷里的嬌兒,兒子跟別人像親父子,靳風這心里,多多少少有點不是滋味。許是這溫馨的一幕太扎心了,靳風落寞地轉身,離開了。靳風走后。他旁邊不遠的一個大樹后面,緩緩走出來了一個瘦如柴的身影。陳云香望著遠去的靳風,再看看不遠處,那有說有笑的一家四口,雙手不由緊攥了起來。為什么。為什么她過得那么狼狽不堪,程錦繡卻可以在跳出靳風這個坑后,重獲幸福?她憑什么過得比她好?她搶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她不過就是搶個靳風,卻仍舊搶不過她。不公平。真是不公平。憑什么她得胃癌,命不久矣,程錦繡卻過得那么幸福。她憑什么這么幸福!不甘不平,讓陳云香的臉龐,變得猙獰恐怖。她看著程錦繡的目光,宛如吃人的惡鬼。她不幸福,她程錦繡也休想幸福!-許簡一隱約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們。她下意識四處張望了一下。靳寒舟見她東張西望,頓時便問她,“怎么了?”
“我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
許簡一如實回答。靳寒舟聞言,下意識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靳風的身影,他頓時冷嗤,“估計又是某些人來自虐了吧,不管他。”
許簡一自然是知道靳寒舟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的。她微微搖頭,什么都沒說。看完程錦繡。許簡一和靳寒舟便去帝皇居了。今晚卓宇珩請客。之前領證,卓宇珩因為沒空,就沒有請客,今日沒有那么忙,就抽空請大家吃個飯,好昭告一下喜訊。-帝皇居門前。許簡一和靳寒舟停好車,便手牽著手的朝餐廳大樓走過來。就在他們即將進入餐廳的時候,一旁的圓柱后面,忽然竄出一個人影來。許勝安看著許簡一和靳寒舟交握的手,宛如抓到出軌的兒媳婦一般,謾罵聲破口就來,“好你個騷娘們,竟敢背著志謙勾搭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