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功法
事情鬧得太大,日月神教在外面扎的營,那近一萬人,竟然開始有條不紊的巡防,雖然很緊張,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行動。
再加上日月神教的弟子被陸續放回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平靜,但是其他門派似乎都知道了什么,總是在日月神教弟子背后指指點點,嘲笑起來——
文鴻皇帝聽了金刀衛的匯報,表情有些精彩,也有些無奈,雖然有三分怒意,但是不時便消除了。
“好啊,好得很那——”
他忽然把司天監的折子用力扔到桌子上,啪的一聲:“朕的監正大人,口口聲聲說日月神教有問題,列了些不疼不癢的證據,反而真正有用的證據藏得死死的,朕都摸不得。
好本事啊……跟王珞串通給朕玩手段是吧!”
大太監叩在地上,顫聲道:“陛下息怒啊……”
嘩啦啦宮殿里跪倒了一片,俱是大聲呼道:“陛下息怒啊……”
文鴻皇帝冷笑道:“息怒,朕息什么怒?朕覺得他們干的好得很吶……都是大夏棟梁,做事乃是為朕分憂,朕生什么氣?”
說著說著,他忽然又大聲道:“都是在怨,在報復朕!”
下面一片顫抖,然后全部被文鴻皇帝趕了出去。
一陣風吹過,窗門全部都被吹得關閉,大殿內出現一個身影,正是四位皇朝守護者之一的和尚老道士。
他扎著道髻,身上穿著藏青色道袍,卻又披了一件灰袈裟。
手中一邊拂塵,一邊念珠。
“尊者。”
皇帝在他面前,重新恢復平靜:“讓您笑話了。”
“陛下,哪里的話。”和尚老道士不知道在念什么經,閉著眼嘴巴不停動。
“陛下何必動氣,王珞和游吹云與日月神教有嫌隙,自然要為難一番。”
“朕不是氣這個,朕氣的是他們的態度,替朕辦事朕允許有私心,可也不能全是私心——那就是忤逆朕。”
“陛下……他們所辦之事,也并無不妥之處,五大宗去其一,其二日月神教在海之濱,光接蠻族,海路魚龍混雜——若是再不敲打敲打他們,恐怕那些順水而來的族群,就覺得天下共主在他日月神教之內了。”
“這是敲打嗎?這分明就是逼人家造反。”
“陛下,大義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日月神教膽子再大——”和尚老道士不緊不慢的道:“也不敢造您的反……您登基以后,只要收緊政策,再適當打擊各方權力,昭顯新朝氣象……有些老頑固若不用重錘,是不會聽話的。”
和尚老道士的話,讓文鴻陷入一陣沉思,他走上龍椅,腳步有些亂,他似乎有些費勁兒的坐到椅子上。
“朕,收拾這舊山河,可真有些難吶。”
“陛下這就覺得難了?”
和尚老道士忽然停止念經,來到臺階陛下,一展衣袍,輕輕坐下,坐姿竟然很是放縱放肆。
“當年武宗皇帝面對國家分裂,手中僅有三千家族子弟兵,卻大膽與妖族聯姻,成為了人族史上第一個用妖兵的皇帝,縱橫捭闔,最終再次一統華夏。
本座還記得那一夜,泗水河畔武宗皇帝咳得要死,卻依舊拉著我的手,告訴我這天下已經在他囊中。”
和尚老道士扭頭看向皇帝,面色慈愛:“你們是他的后代,你們的血液之中流淌著他的血,你們也能做到統一天下的事情。”
文鴻皇帝無奈搖頭,仰天道:“一個坐大的吟嘯宗覆滅了,還有日月神教,南天門,有爛陀寺,還有直插心臟的天下派。
朕——”
他拍拍絲滑的褥子:“朕一坐上這個位置,就覺得如坐針氈,好似渾身上下都有刺在扎朕,就算睡著了,也會夢到那些可怖的往事……朕只有把房門關閉,請來神將相鎮壓,才能安穩的睡一覺……
這才覺得,歷代先賢帝王,有多么不容易。”
和尚老道士目光一凝:“孤家寡人,乃是帝王宿命,本座也不能常常伴在陛下身邊——還請陛下看在這大夏盛世河山的份兒上,保重龍體,本座會在神像之下,為陛下祈福。”
夜深。
皇帝寢宮周圍可以說是萬籟俱靜,宮人們知道皇帝睡眠不好,所以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這位皇帝什么都好,文質彬彬的,就是起床氣大,一旦有人打擾了他睡眠,便能體會到一位皇帝的暴怒是什么樣的。
兩尊神像立著,點著了煙,皇帝再度沉入夢鄉——
與此同時,司天監那邊卻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游吹云把所有人打發走了,司天監上下,竟然空無一人,或者說空無一個普通人。
問天塔封了整個司天監,沒有一絲氣機能夠進入,也沒有一絲氣機能夠散出。
能留下的,至少都是葉登峰這樣的化神境……葉登峰以壽命為代價,重回化神境。
紫璇神女,大周女帝,亦是在旁邊。
葉問心等吟嘯宗門人也在廣場之列,共同見證著少宗游吹云的變化。
“他要做什么?”葉問心還很是不服游吹云,不過他的氣已經小消失了一半。
但唐龍似乎注意力并不再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大周女帝的方向。
此刻大周女帝恢復了那御姐模樣,果然是禍害天下的大美人。
“怎么?看上了?”
葉問心低聲笑道:“也不知哪家女子,穿著如此浮夸……穿金戴銀,好像皇后一樣。”
唐龍反應過來,這才面紅耳赤:“。你不知道不要亂說……她,她很眼熟。”
葉問心一臉我都懂得:“行了行了,你怎么能這個時候動了心?”
唐龍一臉尷尬:“我什么時候動心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葉問心一臉鄙夷:“你怎么是不敢當之輩?我分明看見你滿臉通紅,都不敢說話了。”
唐龍尷尬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卻要說這些?”
葉問心道:“什么時候?怎么了?”
“明顯現在有大事要發生嘛。”唐龍反而假裝清醒。
“呵呵,你說,這個女子到底是誰?我可沒有聽說過一個比肩紫璇神女,還喜歡穿金戴銀的貌美女子。”
“你這話……富婆不都這么喜歡么?我看你呀,乃是真的墜入了愛河了。”
“葉問心,你要是再這么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二人還要爭吵,葉登峰卻回頭來,怒斥道:“閉嘴,這位乃是大周女帝,你二人閉上嘴巴,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大周女帝?
葉問心和唐龍對視一眼,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古老的身影。
那不是傳說中的聽風界唯一的女帝么?那不是典籍里面才會出現的人物么。
唐龍已經哆哆嗦嗦說不出話,看來他是知道大周女帝的身份的,不過現在的他也難以接受。
葉問心咬牙道:“即便是大周女帝,那也是前前前朝的舊事了,已經早就成為了歷史,唐龍,你可不要沉淪。”
唐龍渾身一個激靈,說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雖然我仰慕前朝舊人,卻也不是一個腦子缺少的人!”
這時,大周女帝卻忽然回頭巧笑嫣然之間,瞥了唐龍一眼,唐龍直接魂飛魄散,好似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人了,而是一棉花,緩緩得飛升上云空之中。
葉問心隨即啪的一聲甩在唐龍臉上,唐龍被打得一臉懵逼,好久才反應道:“你打我干嘛?”
葉問心冷笑道:“就因為這一眼,你差點走火入魔而亡,那的確是大周女帝,卻不是你能隨便看的。心有妄念,則容易道心損傷而死。”
唐龍這才心生后怕,徹底把大周女帝放在心外,力求忘記。
此時此刻,葉登峰低吼道:“吟嘯宗弟子何在?”
一百來人齊齊回聲道:“弟子在!”
“護法!”
“是!”
吟嘯宗弟子紛紛將法力透出,好似連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城墻,一同籠罩在游吹云身上。
只見游吹云盤膝坐在司天監空地的正中央,身上沐浴著月色,月光披灑在了身上,好似讓他渾身披了一層圣衣。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吟嘯宗的心訣,或者說精神,在耳中傳響。
游吹云心中再次回想起當年的輝煌,心中的意氣,也一散千里,可惜被問天塔鎮壓回來,并沒有絲毫透出去。
葉登峰在他身側,笑道:“少宗,看來你已經忘記了咱們吟嘯宗的所有事情了……”
游吹云閉著眼睛,卻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沒有,我所有都沒有忘記!”
紫璇神女也在其側,聲音冰冷:“游吹云,不要忘記,吟嘯宗破滅之時,我們所有人的慘狀,你我還活著,可是多少人,多少兄弟姐妹,葬身在了里面?”
游吹云渾身更加顫抖,好似接受不了發生過的一切。
大周女帝最后,在游吹云對面魅態盡顯,好似當年誘惑帝王的禍水。
“游吹云,你當真以為,你比得上數代天驕?風流人物,憑什么只看今朝?”
而游吹云本人,卻正襟危坐在空中。
那些話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到。
一股非同凡響的氣息從他的腹部升起,奇怪的事情,便是他那顆從來沒有動過的氣息的金丹。
游吹云的金丹,云紋,風紋,還有白虎首紋,竟然散發出光亮,再次涌現出不一樣的光彩。
葉問心目瞪口呆:“這是,這是什么樣的金丹?我從未見過,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紋路?”
唐龍也閉不上嘴巴:“這樣的金丹,我從未見過。”
“閉嘴,專心護法!”葉登峰的聲音傳來。
葉問心和唐龍不敢多嘴,看了這金丹以后,反而心服口服,不敢嚷嚷。
大周女帝這時候卻冷笑一聲。“游吹云你拿出金丹來,只為獻寶么?呵呵,既然如此,還把朕叫出來,簡直是丟人丟到了西天!”
紫璇神女瞪了大周女帝一眼:“女帝,你慌張什么?我看你是也從未見過這幅場景吧?”
大周女帝不屑道:“朕什么沒有看到過,臭小子這一次做的事情我的確少見,這樣的功法也是前所未見大開眼界。不過臭小子是這塊材料嗎?我看啊,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知道在哪里窺得冰山一角……”
紫璇神女道:“既然你沒見過,在這里笑什么?不要讓自己成了笑話!”
唐龍和葉問心以及其他人詫異不已,什么?就連大周女帝也從未見過的場景。
腦海中剛剛閃過這不一樣的景象之后,終于,他們看到此生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游吹云手中捏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之后,渾身忽然散發出比太陽還亮眼的光芒。
“這是什么功法?”葉問心大吃一驚:”難道這他才是日月神教的陽圣子?”
還沒有完……游吹云的身形忽然膨脹十倍,百倍,千倍,問天塔忽然散發出強大氣機,強行將游吹云的所有異象鎮壓下來。
隨后便能清楚的看見游吹云的身體漸漸的如同鱗片一般翻浪,鱗片之下,乃是渾然一新的肌膚和身體。
“他的身體……在變化!”葉問心錯愕道。
“就好像傳說中的洗髓伐骨,就好像在脫胎換骨一般!”唐龍也好似被嚇到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身體變化。
最后,游吹云忽然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在諸位強者的護法之下,在問天塔的封印之下,沒有半點氣息透露出去。
“這到底是什么造化功法?”
葉問心徹底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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