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能超越空間 > 第五九一章 追查
  用師爺輩的稱呼不好聽,怕叫老了人家,會惹人家不高興,女人好像都挺在乎年紀這東西,故而稱呼

  “秦執事”最合適。

  等到飯點后,他老老實實將幾人給帶到了丁寅區的飯堂,帶入了一座雅間內。

  秦傅君等人就此在雅間內慢慢感受著丁寅區的伙食,而武天則去了外面溜達。

  就在雅間內幾人吃用到了半途時,武天突然開門進來了,對秦傅君低聲道:“來了。

  幾人迅速離席,秦傅君走到門口,開了門縫,掃了眼外面,問:“哪個?“

  武天在旁指點,“就在打飯打菜口子上的那三男一女,大塊頭和胖子中間那個喜歡東張西望的小胡子,他就是張之辰。“

  指點的很明顯,目標特征也很明顯,秦傅君一眼就鎖定了,暗中仔細觀察。

  庾慶等人壓根沒想到這里還能有人暗中盯著他們,如常吃用,吃飽了便摸著肚皮走人。

  而秦傅君等人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飯堂,正在大門外等著。

  走出飯堂大門的師兄弟幾人一眼就看到了武天,跟武天都熟悉,一個個或揮手或點頭打招呼。

  當然,也忍不住多瞟了兩眼秦傅君,因為她確實有點顯眼,雖是男人穿著,卻未約束女人形態,胸前的挺拔再加上其靚麗容貌,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師兄弟三人雖然好奇,卻也不好意思一直盯著看,畢竟那樣會太過失禮。

  尤其是庾慶,趕緊躲避了對方審視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武天揮了下手告別。

  沒辦法,他認出了這女穿男裝的女人,就是那晚擅闖出事時,主持抓捕的那個女人。

  盡管當時是晚上,但對方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很容易看出。

  兩人近距離交談過的,以為再難遇見,沒想到突然在這里撞見了,想不做賊心虛都難。

  不過想到當晚的穿著,還有糊臉的泥巴,加之大晚上視線不好,何況又做了善后,應該認不出才是,

  有什么好怕的?想想又釋然了。

  “都吃好了?”武天也笑著點頭問了聲。

  “呵呵,吃好了。”南竹樂呵呵著,本還想多啰嗦兩句,見庾慶已經帶頭離開了,只好打個照面就跟著走人了。

  武天也有些意外,愣了一會兒后,回過頭,想跟秦傅君解釋一下,卻發現秦傅君正盯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愣愣出神,臉上甚至還浮現出幾許變幻莫測的復雜神色。

  不知這位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打擾,只好束手在旁靜候吩咐。

  別人是無法想象秦傅君此時的心情的。

  之前在雅間雖已見過庾慶的容貌,也清楚看清了庾慶長什么樣,可當庾慶真的面對面站在她跟前,真正就在眼前經過時,背對夕陽的面容,那小胡子,那身體的大小形態,還有那似曾相識的似乎同樣有些躲閃的目光,竟在瞬間給了她巨大的心神沖擊。

  明明不認識對方,明明才剛見到對方,但卻令她瞬間與那個一直令她耿耿于懷的夜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那小胡子和似曾相識的躲閃目光,令她的思緒再次回到了那晚的現場,被人撞到了,被人扶住了。

  她現在對被扶住的情形似乎感覺格外清晰,當時明明都沒當回事的,現在卻清晰記起了對方手扶在自己胸口時的位置,似乎連力度大小都重新感受到了,頓時臉頰都有些發燙了。

  清晰記起了自己被撞回頭后看到的一個面目全非的人,跟剛才看到的這個人站在自己跟前的感覺太像了。

  容貌上雖無法辨別,但她就是覺得和眼前的這人有相當的吻合。

  那晚是這人不成?她起了疑心,可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因為那人已經被兇手給殺了,且已經找到了尸體。

  但她卻壓制不住自己的疑心,因為剛才這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何況當初還有一些一直無法說服她的疑點。

  參與抓捕的昆靈山弟子臉上怎么會有那么多泥巴,無意中弄得那么臟自己能沒察覺?為何不弄干凈?

  那位昆靈山弟子沖在前面跳下斷崖時,為何要打出讓大家止步的手勢來?

  事后找到那位弟子的遺體后,她去打探過,那位弟子生前沒有蓄胡須,但她感覺那個沖在前面的弟子是留有胡須的。

  種種疑點,卻經不住昆靈山眼前壓倒一切的大事,被強行結案了,她孤掌難鳴,無法逆勢而為,只能是順從。

  現在,滿心的疑云再次被勾起,女人的強烈直覺告訴她,這人很可疑。

  越想越感覺可疑。

  但她又拿不出任何證據,自己的直覺是無法拿出來當上報的說辭的,說出來非要被罵個狗血噴頭不可,宗門已經做出定論的事情,你憑什么又翻騰?

  還是那句話,朝陽大會是昆靈山目前壓倒一切的大事,宗門不可能允許無憑無據的事情打亂和干擾比試的秩序。

  她也想算了,何必自找麻煩,可一想到那個留在她胸前的泥手印,她臉頰就有些忍不住發燙、發紅。

  如果兇手真的是這人,他留下的那個手印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一想到可能是故意褻瀆她的,執念便翻涌難耐,難以就此釋懷。

  當然,掌門也說過,可以暗查南竹走快了兩步,與庾慶并排后,胳膊撞了一下庾慶的胳膊,竊笑嘀咕了一聲,“武天邊上那位,看出來沒有,是個女的,還挺漂亮的,心動沒有,要不要我去幫你打探一下?”

  師兄弟之間,其實暗中經常對女人評頭論足,看到美女更是滿嘴開花。

  撞上去找死嗎?庾慶嫌他不知死活,胳膊肘直接重重撞了他一下,將“沒興趣”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唔.”南竹被他撞的悶聲叫苦。

  目送的秦傅君漸漸回過神來,問身邊的武天,“你不是說他們見到你肯定會停步聊聊的嗎?“

  這也是他們幾人先出來守在門口等的原因,想在對方還不知道他們身份前,趁機交流交流,結果人家直接走了,讓他們的意圖落空了。

  武天趕緊解釋,“那胖子是個話癆,平常見到我肯定是要停下瞎扯一頓的,其他人也會跟著停下問問當天的情況,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秦傅君略挑眉,“你的意思是說,今天是因為有我們在,有生人在場,所以沒做停留?“

  武天搖頭,沉吟道:“應該不是這樣,那胖子很能聊,哪是什么怕生的人,他一個人曾把丁字區的所有山頭都給聊過,今天他們好像是有些奇怪。“

  秦傅君目中閃過一抹深刻,“也就是說,還是因為我們的出現。“

  “呃.”武天無語,不知她為何非要這樣認為,非要這樣說的話,讓他怎么說?

  秦傅君又問:“他們住在山頭最頂上是吧?”

  武天:“是,他們來的較早,山頂還有空位,就住在了上面。”

  秦傅君抬頭看向了山頂位置,目光在夕陽光輝下閃爍不定。

  對她來說,想找到真相,首先得確認一件事,那就是要證明事發時自己的懷疑對象不在山頂的住宅內,只有證明了這一點才能繼續查下去,若對方在事發時有不在場證明,那她的懷疑就是瞎扯,宗門知道了也不會讓她再查下去。

  眼前,事情還是要分先后,要分輕重緩急,先梳理抽簽的事,先完成那個“少不了”外號的溯源追查。

  當晚,等到丁寅區用餐時間過去了,參會人員該用餐的都用餐了,她立刻讓武天對丁寅區進行一定程度的控制,帶人展開了排查。

  先從山腳找到了就近的第一個目標,詢問知不知道“少不了”這個外號。

  對方一說知道,秦傅君立問:“你從誰口中聽說的這個外號?“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也是溯源追查的最佳辦法,手法雖然顯得老套笨拙了些,但卻是最有效的。

  何況丁寅區的參賽人員并不多,如此這般逐一追查下去,還沒有將參賽人員全部詢問完畢,只問到了半山腰的位置,有兩個人的名字就已經浮出了水面,蕭長道和吳容貴。

  似乎已經找到了庾慶等人外號的來源。

  秦傅君立刻又找到武天了解這兩人情況,獲悉這兩人也住在山頂后,秦傅君不知怎么想的,讓人將暫停的追查又繼續了下去,并讓武天松開了管制。

  之前溯源追查時,讓武天將丁寅區的參賽人員略作了管控,防止有人走來走去串供,現在放開了。

  于是一些情況很快傳到了山頂,也傳到了蕭長道和吳容貴的耳朵里。

  兩人獲悉風聲后,立刻相繼出了房間。

  下山臺階的一個僻靜處,兩人一碰面,東張西望的蕭長道立刻拉住了吳容貴的胳膊,有些著急道:

  “怎么回事,好好的查這個干嘛,昆靈山吃飽了飯沒事干?“

  吳容貴皺起了眉頭,“誰知道呢。

  蕭長道有些急了,“你當時不是說昆靈山不會理會這種破事嗎?現在怎么辦,一旦查到我們頭上,一旦傳出去,不說別人,也不說其它事,首先禪少庭會怎么看我們?”

  他得罪了那些個大箭師,還指望禪少庭他們幫他出頭呢。

  吳容貴皺眉不語,也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關鍵無力去左右。

  兩人只能是在惴惴不安中等待。

  一直到后半夜,秦傅君帶領的一群人才將丁寅區差不多給梳理完畢了,山頂上的三棟樓卻未按順序觸及。

  秦傅君讓武天安排了一間房間,讓人把蕭長道和吳容貴給請了過來。

  雙方見面,秦傅君伸手請兩人坐在了自己桌子對面,一開口便面無表情地問道:“知道我為何請你們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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