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青鋒無血

后面皮卡車里的程冬弈看得真切,伏爾加車內的人絲毫無損,王天罡因慣性往前一傾,額頭上撞了個包,痛得他瞪眼咧嘴。那個瘦臉的掌中扣著另一顆黑鵝卵匍匐在車內,只等那群干警再近前一些就會暴起發難。
疤臉男人則把臉轉向了皮卡車方向,半邊臉貼著安全氣囊,車子已經撞壞,現在唯有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奪車離開。
程冬弈拎著槍迅速跳下了車子,抬手向空中連開兩槍。呯呯!兩聲脆響頓時把所有干警的視線吸引了過來,他一手持槍,一手掏出證件翻開來對著干警們一亮,沉喝道:“危險!所有人馬上退后。”
就在這時,匍匐在車內的茍辟手掌一揚,一點烏光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眾干警投了過去,程冬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把手中的沙鷹擲出,一道金光后發先至,跟半空中的天雷子狠狠撞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出,半空中綻開一朵灼熱的彤云,紛飛的金屬碎片向四面八方迸射,有幾個倒霉的干警還是中了招,當即血流如注,捂著傷處痛得嗷嗷叫。
程冬弈槍法的確不咋的,可擲東西卻其準無比,天生就是個拍悶磚的角色。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反應,天雷子在人群中炸開發揮的殺傷力難以預計,十來個干警能活一小半就不錯了。
從皮卡上下來的神行趁機滑步跑到了領頭的馮卿跟前,掏出證件在他眼前一亮,低聲說了幾句,無非是讓他馬上帶人退開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之類。馮卿一見對方手中的證件立刻明白了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普通人所能摻合的范疇,趕緊讓手下的干警們兩頭退開,自覺封鎖現場。
茍辟一擊不中兩人再也沒必要假裝下去,探身往前一縱一先一后從車前窗里鉆了出來,岳荊左掌一翻掏出兩顆天雷子,冷冷的望著對面的款款走來的程冬弈,眼神中滿是怨毒之色。
岳荊手握天雷子寒聲道:“武魂小子,你要是敢再近前一步我馬上把手上的東西丟進車里,大不了共歸于盡。”
程冬弈面色一凜,在離兩人不到五米處站住了腳步,沉聲喝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聽好了,今天要是敢傷車里人一根頭發我姓程的指天發誓,不惜一切代價把點蒼派鏟平,有種你們就試試。”
說實話這兩人的威脅對程冬弈很有效,車里的王天罡現在被制住了穴道根本不能用護身罡氣自保,這兩顆天雷子丟進去后果如何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可他嘴上又不能服軟,否則一定會更加被動。
岳荊冷笑道:“就憑你這剛破天境的小子么?說大話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想車里的人活命就把軒轅天晶交出來,要不然我保證在你動手前把天雷子丟進車里。”
程冬弈現在進退兩難,雖然兩人相距不足五米,但他沒把握在對方把手上的玩意丟進車里前同時制住兩人,略一思忖他反手一把從胸口處抓出了那個嵌著七顆天晶的掛件。
“七顆軒轅天晶都在這里,放人東西就是你們的!”程冬弈把手中的掛件一抖,七顆紫光瑩瑩的天晶在陽光下璀璨生輝。
岳荊和茍辟眼中同時閃出兩點貪婪的亮光,七顆天晶!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七顆天晶全都在對方手里,興奮得渾身一陣發顫,恨不得馬上沖過去把掛件奪下來,咝!兩人同時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狂悸的心情,對方是個天境武者,稍有不慎不但拿不到東西還可能把命搭進去。
“好!你把東西丟過來,再給我們準備臺車子。”岳荊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那七顆軒轅天晶實在太誘人了,多看一眼都能讓他血液沸騰。
“接著!”程冬弈往前走了一步,把手里掛件朝岳荊頭頂拋了過去,嵌著天晶的掛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瑰麗的弧線,快如流星般投向他頂門,這廝下意識的把頭一抬伸手去抓,心情又忍不住激動起來。
“小心!”一旁的茍辟突然發出一聲急喝,岳荊指尖已經觸碰到了掛件邊緣,很清晰的質感順著指尖傳遞到大腦神經,只需在把手伸高一寸就能拿到夢寐以求的寶物,現在他眼里只有天晶。
嗖!
幾乎是在岳荊抬頭伸手的瞬間,程冬弈腳下一滑如疾風般欺身而上,反手拔出龍淵劍向那只扣著兩顆天雷子的手掌一揮而下,這一劍快若奔雷閃電,等茍辟出聲示警已經晚了。
啪啪!
岳荊如愿以償的將掛件接在手中,掌心與掛件貼合處發出一聲脆響,然而他耳邊傳來的響聲卻還有一聲,仿佛是重物落在了地上,一陣鉆心蝕骨的劇痛遲一秒才傳遞到了神經,把所有的喜悅全部沖散,偏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左小臂被齊肘截斷,當然還包括那只扣著天雷子的左掌。
“完了!”這是岳荊腦海中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他眼中閃過一道青光,貼著脖頸一掠而過,所得思緒瞬間停滯,什么痛覺、天晶、門派,都已經隨著那道奪命青光消逝。
一劍抹了岳荊脖子,還未等他尸體仆倒程冬弈就已經縱身撲向了剩下的茍辟,青芒暴閃如游龍般刺向對方胸口。
茍辟嚇得魂飛魄散,抽身往后疾退,不料那點青芒突然暴漲五尺,在他胸口一閃而逝。
“好快的劍!”茍辟望著胸前齊柄沒入的短劍凄凄一笑,嘴里噗一聲噴出一股血箭,仰面倒了下去,臨死前他明白了一個遲來的道理,跟天境武者談條件絕容不得半點分神,否則后果只有一個,死!
程冬弈返身從死去的岳荊手中拿回了掛件,又走過去茍辟尸體旁抽出了龍淵劍,刃鋒如秋水一汪,根本沒染上半點血跡,只有劍柄上血跡斑斑,需得好好擦拭一下。
望一眼兩具死不瞑目的尸體,程冬弈心中并沒有什么負罪感,像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有任何閃失,不殺人就得給師父增添喪命的危險,他不是鐵石心腸,但絕不能拿至親的性命去賭,因為他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