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貼完符咒,關了蔣家所有的窗戶,并且從內上鎖。
在這么高的樓層,卻要鎖住窗戶,單伶對于未知的恐懼,心里一通撲騰。
舒夏交待單伶,“你去附近的藥店,買一些潤喉糖、含片之類的,帶消炎功效的也備一些。”
“趁著現在太陽沒有落山,你快去快回。”
單伶捕捉到5個關鍵字——太陽沒落山
她二話不說,拿了手機和傘,馬上出門。
外頭的雨,由小雨變成中雨,待單伶買回藥,鞋和衣服都濕了。
吃飯時,舒夏叮囑何柳、單伶、蔣棟,“大家每天,天大亮以后,才能出門。”
“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回來。”
“到家后,不準再出門,外面的人也不許進來。”
“記住了么?”
這個規矩,3人用餐的動作就是一頓,隨即,3人一起點頭。
何柳好奇,“大少奶奶,如果出去的早了,或者回來的晚了,會怎么樣?”
單伶、蔣棟盯住舒夏,他們也想知道。
舒夏不緊不慢,不輕不重地說:“也沒什么大礙。”
“不過是被怨魂附體,死的更快罷了。”
蔣正宰殺半生,說他百鬼纏身太客氣了,喪命在他手中的,已是不可估計。
想要他償命的,可太多了。
何柳、單伶、蔣棟:“……”
此時此刻,母子二人感覺有臟東西趴到了他們的后背上,并且朝他們的后脖子吹氣。
倆人后背僵直,脖子冰涼冰涼的!
何柳咽口唾液,“大少奶奶,我也會么?”
她不是蔣家的人啊。
舒夏:“你不會。”
何柳剛松口氣,舒夏的后話來了,“在你開門關門時,會放入怨魂,要了蔣家三口的命。”
何柳、單伶、蔣棟:“……”
3人聽明白了,怨魂,無孔不入。
只要逮著個機會,就得弄死蔣家的人。
晚飯后,舒夏帶著單伶、蔣棟念佛號,念1000聲為一遍。
在念佛號時,不方便同時計數,舒夏找了一個由寺院師父領念的視頻,跟念。
視頻時間30分鐘,剛好1000聲。
第1遍之后,舒夏便讓單伶、蔣棟自行跟念了。
她推著自己的行李,走進一間臥室。
這套房子,四室一廳雙衛浴,除去蔣家3人的兩間,剛好舒夏一間,何柳一間。
舒夏落坐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抓緊處理一下工作。
這時,她才瞧見柯灼的微信,回復一個字:好
何柳坐在主臥床邊,她手里端著一碗羹湯,一勺一勺的喂給醒來的蔣正。
蔣正眼中含淚,他抖動著嘴唇,將羹湯抿入口中。
何柳望著瘦的快皮包骨的學弟,心里不好受,安慰他,“大少奶奶會救你的,你死不了。”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聽大少奶奶的話,按她說的做。”
蔣正眼窩深陷,聲音嘶啞,有氣無力,“學姐……我一定聽話……”
單伶、蔣棟誠心誠意的念著佛號,突然,兩人身后的窗戶傳來“嘣!”地一聲。
那聲音,像是什么硬物撞到了玻璃。
母子倆嚇一跳,口中停止念佛號。
二人激靈一下子,迅速轉身,看向發出聲響的那扇窗戶。
舒夏在房間內聽見了外面的撞聲,她來到客廳,對單伶、蔣棟說:“念佛號,別分心。”
單伶、蔣棟內心帶著疑惑,繼續念佛號。
何柳走出房間,問舒夏,“大少奶奶,剛才是什么聲音?哪兒撞了?”
舒夏先不講,“何姐,一會兒再說。”
她回房間,接著處理工作。
何柳也先回房了。
一刻鐘后,“嘣!”又一聲。
這回,是單伶、蔣棟側邊的窗戶,依然是撞響聲。
母子倆第二次停止念佛號,同時看向側邊,心里突突兩下。
是什么東西在撞窗戶?
何柳來至客廳,她走到窗戶前,想拉開窗簾,看看是什么。
舒夏過來了就看見這一幕,出聲阻止,“何姐,別拉窗簾,先讓他們把這遍佛號念完。”
何柳的手已經挨到窗簾了,聽話的收回手。
莫名的,單伶、蔣棟有一個預感,如果看了外面的東西,他們今天將不會有心思再念佛號了。
第3聲,第4聲,第5聲……
撞聲一開始是在客廳,后來就散開了,整套房子的玻璃隨機撞響,不一定是哪處。
這聲音太詭異了!
單伶、蔣棟心跳加速,心神不寧的念著佛號,兩個人是慌的。
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外頭?!
主臥,暈暈而睡的蔣正嚇醒了。
他聽著玻璃“嘣!嘣!”地撞響,全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恐懼由心而生,他扯著喉嚨,用力地喊,“學姐,學姐。”
何柳面帶驚悚的推門進來。
蔣正著急地問:“學姐,單伶呢?小棟呢?”
何柳往主臥敞開的門口看,“他們在客廳念佛號,他們沒事,我和大少奶奶都在呢,你別擔心。”
蔣正:“學姐你聽,窗戶外頭有東西,一直在撞玻璃。”
何柳:“我知道,我們也聽見了。”
“要等會兒才能知道是什么,你先不要慌。”
單伶、蔣棟在頻繁的撞響聲中,念完了佛號,關掉視頻。
隨后,所有人集中在主臥。
舒夏立身窗前,手放在窗簾上,對何柳4人說:“現在,我讓你們看看是什么。”
4人緊張的盯著窗簾。
尤其蔣正,他的心,都到嗓子眼了。
舒夏“呼啦”一下,沒有過渡,直接拉開窗簾,猛地暴露出窗戶。
5人眼前,最先是窗外漆黑的夜空,再來是一條條白色的東西不停的徘徊著。
沒了窗簾遮擋,白色東西們瞧見蔣正后,瘋了似的,朝窗戶上撞,一時間,“嘣嘣嘣嘣”的聲音不絕于耳。
白色東西生出了一張張臉孔,豬、羊、牛、雞、鵝什么都有。
動物們的臉孔,猙獰扭曲的貼在玻璃上,煞是恐怖!
何柳、單伶、蔣棟哪里見過如此情景,3人嚇的哨兒一般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蔣正瞅著外頭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動物,感覺讓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
他家做的就是屠宰的生意,從小到大,他一直沒覺得有什么。
直至,他‘病’了,才切身的體會到,自己的殺孽。
舒夏環視4人,拉上窗簾。
讓他們看看得了,免得夜里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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