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愣愣看著楚傾歌，不敢說話。
楚傾歌淡淡笑道：“世道不公，你想做個好人，旁人卻不允許。你真心待人，那人，或許會反手給你一刀。”
如今摸著胸口，雖然已經換了一副身體，可那刀口，仿佛還能讓她疼痛。
“公主……”巧兒不知道公主在想什么。
只是此時看著公主冷絕的背影，總覺得，眼前的公主離自己很遠，很遠。
遠到，無論如何碰不到。
“我來到這里，原本只想做個平凡的人，但我一來，仿佛就注定了被欺負的命運。”
“公主，沒有人會欺負你！”巧兒捏緊了拳頭，站了起來。
“對不起，公主，我不該軟弱，我們沒錯！”
“對啊，我們又沒錯，你慌什么？”
楚傾歌笑了，倚在窗旁，回頭看著她。
“霜兒的死是她自找的，她們主仆二人有害人之心在先，現在落得這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如果我喝了楚薇云的酒，漓世子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該是我和那些男伶滾在床上，那你說，我和你又會有什么下場？”
她身為公主，風漓夜或許還能留她一命。
但他被如此羞辱，自己娘子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他這口氣，總要發泄。
巧兒的命，就未必能留得住了。
有人下了套，她們不想死，就只能弄死那個下套的人。
既然是這樣，面對敵人的死亡，何必內疚？
巧兒看著楚傾歌，看得愣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巧兒悶悶道：“公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公主，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公主了。
死過一次……也許，公主說的話，是真的。
巧兒不敢深想，但是她知道，她喜歡現在的九公主！
楚傾歌的目光，從巧兒身上收回，再次回身，看著窗外。
她是個什么人？
“不重要。”唇角的笑，漸漸散去。
楚傾歌的眉宇間，沒有半點情緒。
“過去已經過去，現在的我，只想做一個簡單的人。”
或許是行俠仗義，帶著一身醫術行走天涯。
或許是，繼續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鉆研醫術和煉藥之術。
權謀，太累。
爬得越高，就會摔得越重。
如今這樣，當一個被人嫌棄的廢材九公主，不是挺好？
“走吧，去看看那女人的下場，也看看……”
她目光變得深沉。
也看看，那男人，是不是真的如此冷酷無情。
……
今夜楚薇云的臥房，一片慘淡。
外頭，風早守著，連門都不敢進。
除了聞訊而來的風元昊，進門之后讓侍衛將那三名男伶拿下，便只剩下風漓夜和風早主仆兩個。
沒敢驚動多余的人。
因為，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外人知道！
這關系到，云郡主一輩子的幸福！
風漓夜進門的時候，風元昊兩名手下押著那三個男伶，讓他們跪在外堂。
那三人……身上連一片布料都沒有，一個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屏風后，女人坐在床上，縮在角落里，在哭。
哭得傷心欲絕！
風漓夜走了進去。
看到她的第一眼，十根手指頭，瞬間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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