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龍封天訣 > 第0391章,神使
  一位大儒被懟的吐血,一位大儒被氣的渾身發抖!

  可他們卻無話可說,柱子上那首明晃晃的詩,堵住了他們的嘴,只因他們寫不出這么好的詩詞來!

  高臺上,來自白鹿書院的九位先生,也是老臉通紅!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陳念之一開始那句“你們不配”的意思。

  他說的不只是死在他手中的虛空頌,他說的是在座的所有人,你們都不配!

  少年的雄心壯志沒有被壓垮,反到是越加高昂了!

  “好詩!”

  何安治下意識的說道,“只是,這王楊盧駱又是誰呢?”

  幾位先生全都看向他,有些不可思議,身為國子監祭酒,也是當代大儒,你不應該站在我們這邊的嗎?

  可何安治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眼光,畢竟,眼前的少年不但能寫出將進酒和短歌行這樣的千古絕句,甚至連罵人,都罵的這么有水準!

  相比于眼前這些個自詡代表了文脈正統的書院先生,這個秦白堪比當代亞圣!

  陳念之帶給他們的震撼,是言語難以形容的,從天香樓的將進酒,再到鯉魚閣的桃花庵歌。再到這首短歌行出世,每一首都是絕句。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蓮落的心微微顫動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沒這么容易被擊敗!”

  “阿彌陀佛,此子與我佛門有緣!”

  弘忍大師一聲佛號。

  “如此詩才,便是不入白鹿書院,也必然在這歷史上留下一筆!”

  蕓娘心底想道。

  人皇宮中,中年的目光落在了鯉魚閣的柱子上,這首用神族血寫出來的詩詞,必然會流芳千古。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這小子還真是讓朕意外!”

  中年人微笑道,“現在,連朕也不得不相信,這仙境真的存在了,你說是嗎?”

  一旁的老仆人點了點頭,道:“能寫出將進酒的人,絕對不可能寫出短歌行,這首短歌行中的志向之高遠,只有陛下當得起!”

  中年人卻微笑不語。

  一旁的老仆繼續道:“陛下,是否要將他召喚進宮?”

  “不必。”

  “可是,若不將他召喚進宮,他走出鯉魚閣,必死無疑!”

  老仆人說道。

  中年人卻笑了笑,道:“寶劍鋒于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若能闖的過去,自是他的造化,闖不過去,即便現在護住了,也遲早會夭折。”

  老仆人不再說話。

  “召蓮落回來!”

  中年人說道。

  “諾!”老仆人點頭離去。

  玄罡天師道,天師宮。

  袁天罡臉上終于笑開顏:“這小子,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

  一旁的道人卻笑著道:“先前的桃花庵歌,已經得罪了不少人,現在這一句‘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怕是將這天下的讀書人,都給得罪了!”

  袁天罡卻白了他一眼,說道:“需要在乎這幫廢物嗎?這么多年來,除了栗秋之外,書院出了幾個腰桿子硬的大儒?他確實得罪了不少人,可同樣,他也會收獲許多心中有大志向的支持者,我想這一點,他心底很清楚!”

  道人不再與他爭辯,卻看向了神都的另一處,說道:“他得先度過眼前這一關再說!”

  袁天罡皺起眉頭,目光望向了鯉魚閣,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立時嚇了一大跳。

  “這幫鳥人,反了天了!”

  袁天罡眼中殺氣騰騰。

  一旁的道人卻攔住了他,說道:“別出手,陛下不喜,這一關只能他自己過!”

  袁天罡臉色一變,想到了剛才那股力量,不由的憤憤然。

  “要成大器,必經磨難,如此才能夠襯得起他如此大志!”

  道人回頭看向他,道,“你我不都是這般走過來的嗎?”

  “你放屁,你出自名門,一路順風順水,跟我們哪里是一條路!”

  袁天罡沒好氣道。

  道人嘿嘿一笑,不再多言,但袁天罡也不準備再出手,這一路上,陳念之雖然遭遇了許多磨難,但還是不夠的。

  若真想要爭一爭這人皇的大位,憑借他的出身,就必須得吃遠超常人的苦!

  洛神宮,九重樓!

  女子臉上的怒色終于消失,她的目光穿透空間,眼里只有龍門大殿上的陳念之。

  當見到陳念之重新站起來,寫出那句詩后,她的眼中充滿了慈愛,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這時,她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他要走的路,跟你我不一樣,你若是出手,便是毀了他。”

  女子皺起眉頭,不等她回應,那個聲音繼續道,“以后讓你出手的機會還多著呢!”

  聽到此處,女子抬起的手,這才微微放下,說道:“你欠陳家的,必須還!”

  那個聲音不再多言。

  龍門大殿前死寂一片。

  陳念之寫完后,便一瘸一拐的走在臺階,陽藍衣立即上前攙扶,卻被陳念之拒絕了。

  “這點傷不礙事的!”

  陳念之的傷勢已經很重了,但他知道,自己挺著走出去。

  陽藍衣理解了他的意圖,不再多言,只是在一旁跟著。

  謝聽軒也跟了過來,說道:“你殺了虛空頌,走出鯉魚閣,必死無疑!”

  謝聽軒從未崇拜過一個人,就連她父王,甚至是當代的人皇,她也只是尊敬而已,在她的眼中,無論是她父王,還是人皇,都將是她超越的對象。

  可眼前的少年不一樣,從那首將進酒開始,她就在一直關注,直到現在,當陳念之斬下虛空頌的頭顱,用他的血,在鯉魚閣的柱子上,題上那兩句詩,她便意識到,自己在文采上,永遠都無法超越對方。

  此刻的謝聽軒,對眼前的秦白,充滿了崇拜。

  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秦白,就是那個她從未放在眼里的陳念之。

  陳念之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他并不準備再這個時候揭穿自己的身份。

  他活的這十幾年,從未如此深入骨髓的恨過一個人,謝聽軒和她爹是唯二,讓他這么恨的人!

  就因為她,他現在所有的努力,都顯得是那么沒有意義。

  但謝聽軒上前時,陳念之回過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怎么,你要殺了我嗎?”

  謝聽軒以為陳念之誤會了自己,說道:“秦白,我不是你的敵人,在文采上,我永遠都趕不上你,但我不希望你半途夭折,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朋友?”

  陳念之冷笑,“你我不是一類人,我們永遠都無法成為朋友!”

  “是我誤會了你!”謝聽軒說道,“但我并沒有撒謊,你走出去,便是死路一條,你殺了虛空頌,神族使團不會罷休!”

  陳念之皺起眉頭。

  一旁的陽藍衣沖著他點了點頭,小聲道:“虛空頌是神族使者,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況且是兩族之間,你這個禍闖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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