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龍封天訣 > 第0495章,如喪考妣
  “你是秦白?”

  東方樾來到陳念之面前冷聲問道。

  直到此刻,陳念之才反應過來,看著擋在身前的歸荑,他抬起手將她拉到了一遍,小聲說道:“沒事的,他還能吃了我嗎?”

  歸荑愣了一下,擔心會出現鯉魚閣的事情,雖然站到了一邊,但還是惡狠狠的盯著東方樾。

  直到歸于跑過來,她這才有些害怕,但這一次歸于并沒有阻止歸荑的意思,反到是握緊了腰間的劍柄,意思很明白!

  你要敢動我妹,我就弄死你!

  東方樾對于這兩姐妹還是有些忌憚的,卻沒有說話,而看著眼前這高大俊秀的神族,陳念之下意識的回道:“我是秦白,有何指教?”

  東方樾上下打量著他,繼續問道:“正氣歌是你寫的?”

  “沒錯,是我寫的,但這正氣歌,并不是我所作!”

  陳念之說道。

  他沒有解釋,在寫正氣歌之前,他已經將前文標注上了,在他看來他們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這話說完,在場的大儒臉都黑了,甚至認為陳念之這就是在故意諷刺他們。

  尤其是林長生和墨水,這要是換個別人,他們還能接受,可為什么偏偏是陳念之?

  此刻的他們,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卻又無可奈何,誰讓陳念之的文采,能這么好呢?

  但有幾人神情卻完全不一樣,比如周戎和顧柏松,他們當然也知道陳念之寫的詩,心中也是欽佩的。

  只是百聞不如一見,到此刻他們看著陳念之,就像是看到了寶一樣,這就是振興人族文運的希望啊。

  “不是你所作?”

  東方樾想到了開頭那一段,立時明白了過來,說道,“你何必如此謙虛?”

  “我這個人從來不謙遜,不是我所作,就不是我所作,我僅僅只是覺得切題,所以將他寫出來而已。”

  陳念之說道。

  聽完此話,在場的大儒臉都黑了,一個個都如坐針氈。

  “虛空頌是你所殺?”

  東方樾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陳念之說道,“也沒有義務回答你。”

  東方樾眉頭緊蹙,卻忽然問道:“謝謝你!”

  陳念之怔住了,心想這神族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怎么突然謝起了自己呢?

  緊隨著,他的腦海里傳來一句話,道:“謝謝你沒有殺獨孤般若,但我現在找不到他在哪里了,我來人族,就是為了她,現在我可以確信,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即便你不愿意回答我,我還是要謝謝你!”

  陳念之懵了,緊隨著東方樾便拱手一禮,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尤其是那些神族學子和神族大儒,他們沒聽到傳音,還以為東方樾真的是為了陳念之的文采所折服。

  對神族無比崇拜的人族大儒看到這一幕時,更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這可是來自神族文淵學府的學士,竟然向一個他們心中,出身微末的下等賤類行禮,可不是如喪考妣了嗎?

  東方樾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廣場。

  別說在場的眾人,就連陳念之也是一臉懵,隨之看向了獨孤般若,傳音道:“你跟這個東方樾什么關系?”

  獨孤般若臉一紅,卻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東方樾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憂慮。

  “莫非,你倆有一腿?”

  陳念之問道。

  霎時間,獨孤般若的臉上殺氣騰騰,可片刻間,她又恢復過來,回道:“他跟你一樣,都出身寒門!”

  陳念之一愣,立時反應了過來,說道:“原來你神族也有這種門第觀念啊。”

  獨孤般若不理會他。

  就在這時,何安治說道:“金科狀元秦白,榜眼東方樾,探花黎淵……”

  隨著書院的榜單揭曉,在一個時辰之后,神都的榜單同一時間揭曉,緊隨著便是各地的書院。

  當人們看到甲卷頭名,竟然是一個人族時,全都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們搞錯了,可有禁衛守護的卷子,怎么會搞錯呢?

  再三確認后,他們這才知道,此次秋末大考,竟然是人族登頂的。

  此刻,人族各地的書院,卻都是一片如喪考妣的情緒,只因為神族的他東方樾,被排在了秦白之后,他們的表情幾乎跟神都墨水和林長生一模一樣,甚至有人直接痛哭流涕,覺得這是人族的大不幸。

  青州,東陵城。

  “先生,這是剛剛送來的金科榜單!”

  城內的書院里,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整個東陵城所有的孩童,只要到了適齡的年紀,不論高低貴賤,基本上都被送進了這座新修的書院。

  所有的吃喝,以及學習所需要的費用全都免除。

  “秦白?”

  栗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這個秦白怎么沒聽說過?永元坊?那不是神都外城嗎?外城確實有幾個世家,但也不是書香門第,怎么回事?”

  “是啊,先生,書院里的先生們都很奇怪,為何這個秦白能夠成為金科第一,而且是排在東方樾前面的,據說這個東方樾,可是神族文淵學府的學士呢!”

  書童一臉不屑的樣子,“我看這次秋末大考一定是出了黑幕了。”

  “閉嘴!”

  栗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有白鹿先生在,絕不可能有這黑幕,更別說將一個人扶到第一去!”

  嘴上這么說,栗秋卻也無法說服自己。

  “先生有沒有聽過之前的那首將進酒,以及桃花庵歌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一名身穿青色襕衫的書生走來,他拿起桌上的茶水,便一飲而盡,滿頭大汗的樣子,就像是剛剛趕路過來。

  栗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都說了,不要老用我的茶碗,你自己不是有嘛?”

  青衣書生卻“嘿嘿”一笑,根本不在乎:“你看這文章,這氣勢跟一個人是不是很像?”

  “誰?”

  栗秋皺起眉頭。

  “你說還有誰?”

  青衣書生笑著道。

  “你是說……”

  栗秋恍然大悟,“不可能,這不可能,此等文章,根本不是他能寫得出來的!”

  “你覺得他能寫出憫農嗎?”

  青衣書生反問道,“你覺得他能寫出憫農之二嗎?這小子有什么是他干不出來的,你在神都這么久,應該很清楚神都的門閥世族有多恐怖,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窮小子,背后如果沒有人在推波助瀾,你覺得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青衣書生冷笑道,“呵呵,秦白?你也信!”

  “難道是陛下!!!”

  栗秋咬了咬牙,臉色瞬間變了,“他甘愿做陛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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