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救世秦皇 > 第83章 次序初定
  半夜的時候,下了場小雨,滋潤萬物,清晨的空氣有些濕潤,但也讓人感覺舒服。

  趙高來到門外,輕喚嬴政。

  嬴政又忙了大半夜,還未睡醒,迷迷糊糊中閉眼問道:“何事?”

  趙高輕聲道:“王上,司馬鴻大人和蒙毅求見,說是已經準備妥當,向王上請命出行。”

  嬴政這才睜開雙眼,想到定是關于培種谷種一事,翻轉起身。

  南蘇公主也睜開了眼睛,慌慌張張地去幫嬴政拿衣服,口中說道:“臣妾侍候王上起身。”

  入眼一片美景,嬴政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一片,比臉更紅的,似乎是眼中的血絲,不知是熬夜的影響,還是血脈噴張所致。

  嬴政忙將南蘇公主按了回去,說道:“你多歇息會吧,有趙高在,寡人出去看看便回。”

  嬴政隨機快速整理好衣衫,快步出門,由趙高幫著梳洗了一下,向書房行去。

  嬴政沒有急著吃早膳,只是喝了口水便直接來到書房,見司馬鴻與蒙毅二人早已在門口等候。

  “王上。”司馬鴻和蒙毅齊身見禮。

  嬴政抬了下手,說道:“進來坐。”

  三個人落座后,司馬鴻拱手說道:“時辰尚早,打擾王上休息了。”

  司馬鴻入宮求見嬴政,但聽趙高說道嬴政還沒有睡醒,便在書房外等候。趙高雖不知司馬鴻所為何事,便簡單詢問了一下,又怕事情緊急,這才壯著膽子在嬴政的門外輕喚,看嬴政是否已經睡醒。

  “無妨,無妨。”嬴政笑了笑說道,“你二人可是準備妥當,打算啟程了?”

  司馬鴻微笑著說道:“回王上,吾等已準備妥當,特來請奏啟程,不知王上還有何囑托。”

  嬴政略一思慮,說道:“還有一事,勞請你二位留心。”

  “王上盡管吩咐。”司馬杰說道。

  嬴政點點頭說道:“這一路上,若是遇見或者聽說當地有什么深山密谷,王侯陵墓,都記錄下來,若是當地因此而有什么民間的傳說,也一并記下來。”

  “臣,遵王命。”司馬鴻應了一聲,隨即又說道,“想必王上此舉,是與文擂居有關吧。”

  蒙毅在一旁對嬴政所說的也感覺好奇,本想開口詢問,但司馬鴻這么說了,也就沒有問出口。

  “有這個原因。”嬴政說道,“但也不全是,以后,你們自會知曉。”

  嬴政沒有具體說明,司馬鴻也不好深問。

  嬴政又說道:“司馬大人所操勞的乃是國事,這開銷自然由國庫而出,寡人命趙高撥些銀錢,司馬大人帶著上路,賞給那些育種的農夫,務必使其盡心盡力。”

  “王上放心,微臣之前的巴蜀一行,皆已安置妥當,各地的鄉農定會盡心竭力。”司馬鴻說道。

  司馬鴻是個老江湖,這些事怎會想不到,雖說土地是自己的,但若要鄉農用心耕耘,豈可不給些額外的好處。

  “既然如此,那便一并領了吧。”嬴政說道,“之前因成蟜之事而焦頭爛額,寡人沒想得那么精細。”

  司馬鴻知道嬴政不喜歡客套,便拱手說道:“謝王上恩賜。”

  嬴政命趙高劃撥給司馬鴻五萬銀錢,司馬鴻覺得所賜過多,只領兩萬足矣。

  嬴政命其用多余的錢財為王室暗中收攏些耕地,不可聲張。

  司馬鴻知道嬴政不想公開的心思,這才領了五萬銀錢。

  其實就目前的谷種數量來看,確實是用不了這么多的錢財,可隨著谷種的增加,以后用錢的地方較多,嬴政也就索性多給了些,夠個幾年的花銷。

  嬴政又叮囑了蒙毅,定要確保司馬鴻的安全。蒙毅領命,并稱已備好了軍馬。

  二人齊向嬴政請辭后,出了宮門。

  趙高命兩個侍女端了些點心拿進了書房,隨后便跟著司馬鴻與蒙毅出了宮門,劃撥銀錢去了。

  嬴政也確實有些餓了,也不等南蘇公主,在書房吃了起來。

  還未等吃完,便看李斯手中拿著一副竹簡進了門。

  李斯拱手問了安,但見嬴政在吃糕點,便站在門旁等候。

  嬴政緊吃了幾口后,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走到李斯身邊,拉著李斯坐了下來。

  “寡人寫給趙王的信,先生看了吧?”嬴政擦了擦嘴角問道。

  “微臣看過了。”李斯答道。

  嬴政示意李斯坐下說話,然后問道:“這樣寫給趙王,可行嗎?”

  “書信的內容,倒是沒什么問題。”李斯從懷中掏出錦帛,雙手遞給嬴政。

  嬴政接過了書信,問道:“聽先生之意,似乎另有所指。”

  李斯點了點頭,說道:“王上寫給趙王的信,是誰都瞧的出是在做戲,若是想叫人信以為真,便要多下些功夫。”

  “難道寡人迎娶了胡羽公主,又命王賁撤軍回來,還不去追究樊於期的去向,難道這些還不夠么?”嬴政不解地問道。

  “迎娶胡羽公主,是王上在選妃之時便決定的事,也正是秦趙互相得以下臺階的基礎。撤回王賁,意為罷兵,卻是走到了趙國之后。”李斯頓了一頓,說道:“王上若是意欲麻痹趙國,使其放松警惕,便要再加把火候。”

  嬴政眉頭一動,當即問道:“該如何做?”

  “據臣所知,王上對于各國的聘禮,尚未遣派,不如多加些數目。”李斯說道,“并且,以緝拿樊於期的名義相送,這樣一來,便會使趙王確信,王上的確相信樊於期不在趙國,如此的話,趙王既會放松警惕,又不至于真的驅趕樊於期。”

  嬴政拍了一下桌角,笑道:“此計甚妙。如此一來,各國也會相信樊於期不在趙國,對于秦趙之間的矛盾,也就看的淡了,妄想漁翁得利的心思,自然也會收斂。”

  說到這里,嬴政想起了楚王屯兵邊境之事,不由得嘆了口氣。

  李斯繼續分析道:“而樊於期安居于趙國,既掀不起什么風浪,又可使咱們日后的計劃得以實行了。”

  嬴政喃喃地說道:“只可惜,再讓他多活上幾年吧,便宜了這只老狐貍。”

  “王上可知,為何微臣主張一定要讓樊於期安居于趙?”李斯問道。

  嬴政略一思忖,說道:“寡人明白,樊於期是寡人向諸國開啟征程的一個借口,莫非…先生的意思,是將來第一個出擊的,便是趙國?”

  李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此意。諸國之中,以韓國為最弱,到時可以說信手而滅之。而其他強國,則需要各個擊破,切不可使他們聯合起來。這樣一來,征戰各國便一定要有個次序。”

  嬴政眼珠轉了轉,說道:“自從先祖稱王以來,便多以遠交而近攻的策略為主,先生且說一說,與大秦交界的這幾國之中,為何先攻趙國,而非魏,楚。”

  “魏國的軍力,雖然已經不具當年魏武卒之勇,但位置卻是諸國的最中央,倘若各國出兵來援,即便大秦滅了魏國,也勢必身處被四方夾擊的境地,能不能堅守的住,實在不敢斷言。”李斯分析道。

  “魏國的位置,的確是四面受敵,不宜先取。”嬴政認同地說道,“那么,楚國呢?”

  李斯笑了笑,說道:“至于楚國,雖說國力漸衰,然而其領土過于廣闊,想要一下子吞并,定然不易,待到后期,戰線延長,補給可能會中斷。更何況,若是楚國聚齊軍力殊死一戰,吾大秦也未必能夠速戰速決。”

  嬴政連連點頭,對于李斯的分析頗為贊同,不過還是沒太想明白,趙國與楚國相比,弱在哪里,卻要找趙國先下手。

  李斯繼續說道:“說到趙國,經長平之戰后,其軍力大不如前,這是其一;其二,正如王上所知,趙王如今年邁,而又廢長立幼,偏偏這個太子遷心胸狹窄,目光短淺,成不得大事,而如今的朝中重臣郭開,又是個貪財重利之徒。若是等到太子遷即位,想必趙國的朝政定會混亂不堪。”

  “寡人自幼在趙國長大,當時只曉得趙人民風彪悍,善于騎射,又人才輩出,如今看來,趙國也并非是個難啃的骨頭。”嬴政說道。

  “所以說,在王上開啟一統之戰的時候,還需從邊陲之地的亂國開始著手。”李斯沉穩地說道。

  李斯說的是亂國,而不是弱國。弱國如果是眾志成城,卻還要比亂國更難對付一些。

  李斯頓了頓,又說道:“其實先拿趙國開刀,也是師尊他老人家的意思。”

  “哦?”嬴政吃了一驚,心道老前輩有此囑托,道理定不簡單,隨機問道,“前輩有此意,難道還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具體的原因,師尊沒有詳細的說過,是要親自告知王上。”李斯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師尊只是說了個大概,微臣也只是知道一些線索而已。”

  嬴政聽出李斯的話中還隱含一些隱秘的信息,便追問道:“先生說知的線索,是指何意?”

  李斯向前湊了湊,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道:“趙國以北,便是胡地,趙人的胡服騎射,便是向胡地學來的,而胡人的以游牧為主,民風卻比趙人更加彪悍,趙國一直內抵諸侯,外抗北胡,胡地以匈奴勢大,所以趙國便在重要的隘口修建了幾道防御性的長城,以御胡人之襲。如果王上先滅了趙國,便可以盡可能的防備于匈奴,以免胡地外邦趁亂攻襲。”

  “卻是這個道理。”嬴政點點頭,但話鋒一轉,“只不過,如此見識,便是先生也會明晰,想必老前輩另有所意吧。”

  李斯微微笑了笑,說道:“終還是瞞不過王上,微臣只知道,師尊所在意的,確是與那城墻和烽火臺有關。”

  “哦?”嬴政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一想,與白衣前輩有關的,可能便會與九鼎有所關聯,那么跟趙國的御敵城墻有關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上可知,北面的胡地,為何只長草,不長樹呢?”愛問問題的李斯問道。

  嬴政想都沒想地說道:“難道不是氣候的關系么?”

  李斯卻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這與寒暑無關,即便是再往北,也是有樹生長的。這草原只長草的原因,不是氣候,而是與土質有關。”

  “土質?”嬴政疑惑地問道。

  李斯點了點頭,說道:”因為那里的土質都是火山灰,而那里,集中了世界上最密集的火山群。而那里也是九幽之中能量最強的地方。“

  嬴政:”……“

  見到嬴政欲言又止,李斯猜到了嬴政想到了什么,便說道:“關于這具體的原因,微臣便不敢猜測了,還請王上等些時日吧,到時師尊自會指點王上。”

  對于李斯所說的“指點”二字,嬴政并沒覺得哪里不妥。

  嬴政收回了思緒,平和地說道:“依先生所見,將來一統的順序,是如何排列?”

  李斯拿了一卷空白的書簡,平鋪開來,又拿來了筆墨,在上面工工整整地依次寫下了六個字:“韓、趙、燕、魏、楚、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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