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救世秦皇 > 第372章 再赴九幽
  嬴政離開司馬府,回到王宮,卻見五位王妃都在太后的寢宮,料想是太后叫來她們,與趙佗見個面,認識一下。

  與太公同進晚宴之后,嬴政讓趙佗今晚與趙高住在一處,然后將五位王妃都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五位王妃都關切地問他遇襲的事情,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收到驚嚇。

  于是嬴政將怎么遇襲,又怎么找到趙家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

  五位王妃一個個都聽的心驚肉跳,面色不斷變化。

  “你們不要擔心,這對于寡人來說,只是小場面而已。”

  作為一個男人,秦王也難免世俗,在老婆面前也喜歡夸耀吹噓一番。

  南蘇雙眼朦朧地說道:“怎能不擔心,要知道刀劍無眼,王上以后千萬別以身犯險了。”

  胡羽也跟著說道:“是啊,這次多虧了李斯,要不然對方那么多人,后果我都不敢想。”

  嬴政笑著說道:“怕什么,要是我被逮住了,你就去救我,那伙人是趙國人,據俘虜說,是你哥哥趙嘉派來的。”

  “趙嘉?”胡羽氣呼呼地罵道,“這家伙怎么可以這樣!”

  “我們現在懷疑是那俘虜故意栽贓,幕后黑手可能另有其人。”嬴政收起了笑容,說道,“先不說那個,我把你們幾個叫來,就是想宣布幾件事情。”

  五位王妃一聽是正事,都起身行了個萬福道:“王上請講。”

  嬴政輕咳了一聲說道:“首先,遇刺這件事我會追查下去,但不會肆意報復,因為時機還未到,很有可能到時候新賬老賬一起算!”

  “其次,我偶然間找到了失去聯絡多年的娘舅,在與他攀談中,我深切地體會到,平民百姓的那種想要太平日子的迫切心情。”

  “所以我必須讓你們知道,我會不惜任何代價使天下一統,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而你們都是來自諸國的王室,所以我不希望在未來的征途中,你們成為我的絆腳石。”

  “聽懂了嗎?”

  嬴政的語氣顯得很是誠懇,同時不容置疑,并且沒有用“寡人”自稱,顯然說的都是關起門來在家里才說的話。

  五位夫人都沉默了少許,然后陸續地點了點頭。

  胡羽性子爽快,還是說出了幾個姐妹的顧慮:“王上,你有雄心壯志,我們誰也不會攔你。不過我們還是想懇請王上,在你滅掉某國之后,能不能善待其王室。”

  其他四位夫人也都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與胡羽是同樣的想法。

  嬴政苦笑道:“我說的是兼并列國,可并非大殺四方,如果哪一國不戰而降,那我高興還來不及。眼下的內史騰,不就是投誠過來的嗎,再看看原來的韓王安,我也沒怎么為難他吧。”

  文萱開口道:“這件事的確如此,我一直在心里很是感激王上。”

  文萱本就是韓.國的公主,是韓安的妹妹,只不過韓.國始終國力孱弱,所以文萱也沒去爭寵,始終在王宮里老老實實的。

  不過越是老實人,說話越可信。再說秦王說的也并非虛假,他的確沒有為難韓安,以及原來韓廷的王室其他成員,現在依然好吃好喝地供養著,雖說不比原來的宮廷,可最起碼沒像對待囚徒一樣。

  四個女人一起看了看文萱,又看了看堅定無比的嬴政,也就放棄了勸阻嬴政的想法。

  南蘇的地位在后宮里算是最高的了,她率先表態道:“既然如此,我等都不會干預王上的政事,只希望真有那么一天的話,要善待我等的父兄姐妹。”

  “好,一言為定。”

  這口頭協議算是達成了,一直一來,嬴政極為擔心的事情終于借著遇刺一事,與幾個老婆達成了一致。

  不然的話,你動人家娘家人,那還得了?

  嬴政的心里松了口氣,卻聽見趙高在門口通報,昌平君來了。

  讓幾個夫人各自回了寢宮,嬴政召見了昌平君。

  昌平君在卸任了左相之職后,秦王將郢城賜封給他,同時又交給他一個任務,就是協助鄭國修渠,同時看管好韓安,不讓其有所異動。

  而這些日子他也經常穿梭于咸陽和櫟陽之間,眼下正在城中的他,聽說秦王回來了,并且遇了刺,于是放下手上關于鄭國渠的事情,趕緊前來問候。

  “王上安然無恙,微臣甚感安慰。”昌平君道,“不知王上可查出幕后的真兇?”

  嬴政道:“抓了幾個刺客,但口徑都一樣,不過我不太相信。”

  “此次要是趙、魏兩國派來的刺客,有沒有冒充楚國人?”

  之前嬴政去岐山祭祖,遇到的正是魏人假扮楚人,然后行刺,當時大秦的楚系勢力都惶惶不安。

  后來嬴政明察秋毫,這盆臟水才沒潑到楚人身上。

  眼下昌平君急著覲見,想必是害怕再來這么一遭。

  嬴政微微一笑:“你多慮了,那兩伙刺客可是半個‘楚’字都沒提。”

  昌平君的表情剛有些松弛,就聽嬴政又說道:“可你也知道,刺客嘴里沒有半句真話,往往越是內幕,越是守的嚴密。”

  昌平君的臉都快綠了,趕緊施禮道:“王上明見啊,楚國現在不可能對大秦動什么心思,在咸陽的楚系,也不可能吃里扒外啊。”

  “那這件事,就勞你費費心。”嬴政道,“你的族弟昌文君,不是在這方面有些本事嗎,那就讓他幫寡人查查,到底誰是幕后主使。”

  “對了,鄭國渠那邊,你就不用再管了,這段時間你也跟韓安混的熟了,日后寡人想讓你照看他們韓廷一系。”

  “我來照看原來的韓廷?”昌平君不解地問道。

  卻不想嬴政哈哈一笑:“你可曾記得與寡人的那個約定?”

  早在之前,嬴政就與昌平君約定好了,讓昌平君隱去官職,回楚國陪伴公子羽成長,當然嬴政也給了豐厚的報仇。

  昌平君本來官癮也不大,能力也不如呂不韋,要不是華陽夫人的關系,他定然坐不上左相的位置。

  就算是做官,他也是為了多積蓄些銀兩,所以在權力和金錢的選擇上,他還是選擇了后者。

  嬴政繼續說道:“前一陣子寡人從楚國回來,就與項燕商定好了,這事你也知道,所以我想讓你過去,但苦于沒有機會。”

  “眼下不管是查探刺客未果,還是看管韓安不利,到時候都能找個借口,讓你回楚國照看羽兒。”

  昌平君盤算了一下,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微臣領命。”

  嬴政欣慰地點點頭,昌平君拜禮告辭。

  等他走了之后,嬴政去了胡羽的寢宮。

  畢竟這次是在趙國出的事,他要問問那個前趙國太子趙嘉,到底有沒有可能進行如此規模的謀劃。

  胡羽分析道:“臣妾覺得,以趙嘉的為人來看,他沒膽子做這些事。”

  “根據是什么?”

  “王上你想,如果趙嘉要是膽子大,早在被廢太子時就會處心積慮奪回王儲之位。”胡羽道,“要是他有些謀略,早該在父王仙去的時候發難,又怎會因為你而放棄了那個機會?”

  “嗯,有些道理。”嬴政微微點頭,“看來,的確有人想往趙嘉的身上栽贓,而這個人不會是別人。”

  不會是別人,那還能有誰?

  “趙遷?”

  嬴政笑道:“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了。”

  “可他剛與王上簽了盟約啊。”胡羽有些不解。

  “呵呵,唇亡齒寒而已。”嬴政道,“趙國與魏國眼下的舉動,都是因為韓廷覆滅而起,并不讓人感到意外。”

  胡羽的眸光一陣閃動,但也只是一瞬,便笑著說道:“王上勞累了一路,臣妾侍候你洗浴歇息。”

  第二日早朝,處理了些政事后,嬴政換了身普通的裝束,騎馬趕往驪山。

  見了睚眥,嬴政將此行的經過和狻猊的話原封不動說了一遍。

  睚眥嘆息道:“之前我不讓你將夕轉生為年的事情說出去,就是怕其它的守護者有看法,尤其是那窮奇。既然狻猊這般說了,想來是問題不大。”

  嬴政有些膽寒道:“那窮奇著實兇猛,雖說是突襲,可那些刺客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它似乎比夕還要勇猛。”

  睚眥呵呵笑道:“因為那些人沒有心理準備,突然見到自己認知以外的東西,都被嚇破了膽,哪還有力氣反抗。”

  “這到也是。”嬴政說道,“不過我收拾了余下的那些刺客后,把尸體都堆到了谷底,夠它們飽餐些日子了,算是還它個情分吧。”

  睚眥冷色道:“怎么不見你對我這么上心?”

  嬴政笑嘻嘻地說道:“咱們這不是離著近,干什么都方便嘛,前輩你饞什么了,我差人給你弄去。”

  “這還差不多。”睚眥道,“你多送些牛羊來,我給燭九幽傳個消息,讓它送你去趟九幽。你也知道,那些獨眼大蛇勢力的很,沒有好處絕不辦事。”

  “說的也是。”嬴政說道,“那我這就去置辦,明天讓它帶我出發。”

  回了王宮,嬴政命趙高準備二十頭牛和一百只羊,即刻送往驪山王陵,讓景凡幫著看管。

  要說在以前,這些牛羊還真不好湊,總得東家一個,西家倆的。

  現在不一樣了,自從與西域展開了貿易,各種牲畜淵源不斷地從那里運送回來,如今王廷還建立了專屬的畜場。

  又過了一日,牛羊準備就緒,嬴政來到王陵,命人將那牛羊用繩子頭尾相連,獨自牽著進了睚眥的老巢。

  燭九幽已經等在了這里,來的還是廿七,它見了這么多的牛羊,眼睛都綠了。雖說平日在九幽也常捕些走獸魚蝦,但畢竟口感沒有牛羊來的好,而且還是喂到嘴邊的。

  睚眥將嬴政叫到身邊,拿出一個類似鱗片的東西遞給他說道:“這是龍鱗,也稱為龍蛻,是龍族賞賜給我們族群的,你拿去交給冰凰,看看它能不能再給一顆涅槃丹。”

  “涅槃丹?”嬴政驚道,“那是何物?”

  睚眥答道:“那是鳳凰一族的專屬之物,可使獸族涅槃重生,經過潛心凝練,合五行之力方可凝化。之前冰凰給了我一顆,卻給夕用來轉生了,既然此次你去找它,就試試看能不能再跟它換上一顆。”

  原來如此!

  怪不得睚眥可以將夕的尸體轉化為一枚獸卵,原來是借助了涅槃丹的力量。

  沒猜錯的話,之前的涅槃丹是睚眥為自己準備的,卻不想用到了夕的身上。

  如此來看,總還是嬴政種下的根源。

  嬴政收好龍蛻,說道:“前輩放心,我一定會把涅槃丹給換回來。”

  睚眥點了點頭,便與燭九幽一起吃了些牛羊。

  等廿七吃飽喝足后,嬴政輕身鉆進了它的腹囊。

  廿七將身體變得赤紅發燙,一頭扎進了火眼,直奔九幽。

  上次嬴政去九幽,是有姬發和李斯在身邊,如今只剩自己,不僅又有些緊張。

  他拿出三顆靈古丹含在嘴里,并強行讓自己靜下心神。

  腹囊的溫度也升了上來,嬴政擦了擦汗,閉上雙眼,凝神用潛意識調整身體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腹囊之中溫度驟降,顯然,廿七離開了巖漿構成的紅脈,進入了海水所構成的藍脈。

  嬴政打了個哆嗦,又趕緊調整,讓自己進入御寒的狀態。

  奇怪,上一次,沒這么冷啊。

  又過了不知多久,廿七終于停了下來,看來是到了。

  嬴政搓了搓手腳,走出了腹囊,卻瞬間呆住了。

  只見面前一片冰天雪地,寒風吹過面頰,掠起些許刺痛。

  這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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