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季衍錚？
季衍錚見到她，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
“衍錚......”凌羽潼怔怔的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雖然她已經差不多放棄了，可是每次見到他，心底多少還是有幾分不甘心。
“凌小姐。”男人微微頷首，態度禮貌而疏離，卻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信步從電梯里走出來，目標很明確——就是不遠處的攝影棚。孫燁跟在他的身邊，假裝對大boss的八卦沒有絲毫的興趣。
凌羽潼忽然覺得心尖狠狠一痛，他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衍錚！”她忍不住開口，“你放心，我已經別無所求。我只希望你能認下小崢，他甚至可以放棄繼承權，可是......你至少別讓他成為一個身份不明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腳步終于頓住了。
他看了一眼孫燁。
“總裁，我去一趟衛生間。”孫燁特別識趣的閃人。
待孫燁離開了，季衍錚終于把目光投到凌羽潼身上：“你提醒了我一件事。之前，我心有不忍，所以不曾告訴你。”
之前，他以為凌羽潼是記憶里的那個小女孩，所以他容忍了很多。
不過現在，他已經確定自己弄錯了，自然不需要再心軟。
凌羽潼看著男人冷峻的神色，心臟忽然一突：“什么？”
“小崢不是我的孩子。”男人淡淡的開口，“那個晚上的男人，不是我。其實你應該猜到了，此前我從未碰過你，又怎么會在那個時候跟你過夜？”
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危機。
男人的話音剛落，凌羽潼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這不可能！”凌羽潼失聲道，“衍錚，你在騙我對不對？那天晚上的男人明明是你！我喊你的名字了，你沒有否認！而且第二天早上，我還看到了你留下的紙條！我認得你的字跡！”
季衍錚眉峰微斂，似是吃驚，又像是覺得好笑：“紙條上面寫了什么？”
“你說......”凌羽潼哽咽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說......就算我犧牲了自己，你依然沒辦法幫凌家度過難關。......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可能真的完了。”
深愛的男人以為她用身體作為籌碼，她當時幾乎傷心欲絕，可是最終還是不曾解釋。因為她知道，季衍錚既然已經明確的說了他不會幫助凌家，那么就算她去解釋，也無非是自取其辱。
那天以后，她奔波于銀行和法庭，希望能救出父親，可惜父親最終還是被判刑。
而這個過程里，季衍錚一直袖手旁觀。
然后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去見了季衍錚最后一面，原本是打算把孩子的存在告訴他，可是自尊心最終讓她沒辦法開口，她選擇了說分手。
那個時候她想，只要季衍錚不答應，她就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他。
可是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凌羽潼至今記得男人沉默而冷峻的表情，那雙令她無比著迷的黑眸里，沒有絲毫的留戀和不舍。
回憶到這里，她已經忍不住淚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