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微瀾語氣有些生硬，眼神也充滿了控訴。
她想起剛才，老爺子讓他好好對她和兩個孩子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回答是：他會盡到責任的。
所以，她和兩個孩子對他而言，就只是責任嗎？
楚微瀾知道自己有點鉆牛角尖了，但是結合這個男人今天的表現，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這么想的。
季衍錚看著滿是控訴和忿忿的眼神，忽然略有些遺憾的嘖了一聲：“所以，晚上你是不是還要拒絕我？”
楚微瀾愣了一下，然后睜大了眼睛：“你還不夠嗎？季衍錚，你不怕精—盡人亡嗎？”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倒是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
楚微瀾不禁磨了磨牙。
她感覺，他這么說根本就不是出于關心她，他只是覺得她胖一點抱起來手感更好。
“我覺得還不夠瘦呢，我準備復出了，必須再瘦一點才行。”楚微瀾哼了一聲，“我馬上找營養師訂制食譜。”
“也不急于這一時。”男人說著，黑眸落在她的胸口。
楚微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的領口并沒有掩好，于是氣急敗壞的用手抓緊了，瞪他：“你看什么看！”
“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他把目光移到她的臉上，略有些詫異的挑眉，“何況我們是夫妻。”
楚微瀾又被氣了個半死，這個男人話里話外分明在指責她無理取鬧沒事找事......
“季衍錚，有沒有可能，其實徐教授對你的實驗是成功的？他讓你保留了記憶，卻把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楚微瀾忽然開口。
男人眸色微沉：“聽起來，你對現在的我很不滿意。”
“你就說有沒有這個可能！”楚微瀾睜大了眼睛，“你如果不能證明你就是你，我不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你！”
季衍錚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贊許的點頭：“這種謹慎的態度值得肯定。但是你好好想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保留著作為季衍錚的記憶，我會有自己的判斷力，又怎么可能會被另一個人格控制？”男人平靜的說著，“要么就像你當初一樣，變成兩個人格的角力。”
“那說不定你現在就是另一個人格，只是碰巧和衍錚共享記憶，就像我當初一樣！用徐教授的理論來說，就是他設定的程序讀取了宿主的記憶。”楚微瀾斬釘截鐵的說著。
男人眉心微蹙，過了一會兒，他微微頷首：“理論上說，的確有這種可能。”
楚微瀾緊張的看著他。
然而他還是搖頭：“但是，你的猜測是錯誤的。”
“你有什么證據......”
“你只是不肯接受現在的我。”男人略一停頓，“但是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對，讓你對我如此不滿。”
“你一點都不體貼。”楚微瀾咬了一下唇，眼睛微微有些酸澀，“你也不心疼我了。”
那些細節上的差別，沒有人比她感受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