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致心癮 > 揉只貓崽崽玩兒

  “前門大街有花燈,適合你們小姑娘溜溜彎兒拍照,1796的炸醬面可以去嘗嘗。”

  “初一,可以去通州廟會,熱鬧,初二去國子監猜字謎…”

  張姐給黎影介紹。

  她一抬頭,笑著嗯。

  張姐扭頭,“我先回家。”

  愛馬仕包被她優雅拎在手里,“小姑娘,四九城過年哪還有什么好玩,就那樣,胡同各處掛燈籠像個樣,有無煙花還得看上頭放不放。”

  黎影拍拍臉蛋,小姑娘?

  上一次還是徐敬西這么叫她,她很小嗎。

  她哪小。

  收拾手機離開餐廳,進電梯,最近到處是那首萬疆賀過年般,電梯里昭然聽到。

  在胡同路口買根糖畫,啃著吃。

  這會兒也沒地可去,阿瑤說去隔壁省看煙花,她不愿意去,兩個人坐在公交車車站牌邊數車。

  “看電影?”阿瑤靠在黎影肩頭,“賀歲檔電影上映了。”

  她沒興致:“別人是情侶,我和你去吃狗糧是么。”

  阿瑤喝著奶茶:“那你為什么不交男朋友,學校里好看的180以上蠻多,怎么不談。”

  看著來往車流,她把話丟給阿瑤:“是你們說,玩藝術的可能有點渣且路子花。”

  阿瑤大言不慚,“我的漂亮妹妹,讓你不要愛男人,沒說讓你身邊沒男人。”

  黎影笑,吾輩楷模。

  阿瑤從她肩膀起來,“是不是還沒談過戀愛。”

  “算談過。”黎影喝一口檸檬蜂蜜水,“高三的時候收到校體育生的情書,還沒來得及回話,被我爸發現,那晚差點沒飯吃。”

  老黎家就她一個女兒,管得嚴,為了考來這座城市,什么心動早被黎校長逮住掐死苗頭。

  她談不上是畫畫天賦異稟,單純熱愛,憑日夜不懈努力走出來。

  “你呢。”她反問阿瑤。

  阿瑤慢悠悠說,“我一會兒和他去隔壁省看煙花,你自己玩了。”

  黎影挪位置,離她遠點。

  打車,獨自回畫室畫畫,她想,這一年的除夕只能這樣度過。

  想想張姐給的報酬,小有滿足,不舍得花黎校長那點工資。

  

  徐家院內。

  徐敬西站在燈邊,背姿清貴英挺。

  幼小的貓崽躺在半道,被他揉在锃亮的皮鞋底下玩弄。貓崽慫的哪敢跑掉,嚇得在那兒‘哼唧唧喵喵’嗷叫,并不敢咬他皮鞋,一個勁的慌。

  他嘴角輕勾,說笑也不是笑的,收回腳。

  “沒出息。”

  單手抄西褲兜邁出大門,一副閑散怠惰模樣。

  “小李,開車。”

  小李看向膽子嚇破的小貓咪,撒腿溜煙樣,躲進花茶灌叢,在暗處偷偷窺視男人高大的背影。

  聽到聲音,小李回過神,點頭。

  從大門處的戒備警亭接過車鑰匙,前去開車門。

  這位權貴公子不興張揚,配的車基本低調車型的奧迪或奔馳。

  從不像梁、宋那些世家貴公子日日開超跑豪車。

  黑色奔馳駛出路口。

  街燈靜靜亮著,這條路往來一直車少人稀,不提大年三十這樣的日子。

  小李想,不過明兒大年初一,這條路來拜訪談事的車輛光景可就不好說了。

  開一段路。

  小李余光揭過后視鏡,試探性開口,“您要去海灣半山嗎。”

  好說是好日子,該問問他想去哪兒消遣。

  他闔眸,假寐:“哪兒不行。”

  小李提醒:“梁家那位小少爺找您跨年,北郊度假村。”

  片刻,他閑散一句:“小李,你下車。”

  小李熄火,推門下車,侍手站在路邊,看著權貴太子坐進駕駛位,驅車離去。

  在徐家吃完年宴,不知道今夜去往何處消遣,去見哪位紅顏知己跨年。

  私事不能跟著這位爺,他不樂意被知道太多故事,再親近的司機都不行。

  小李的手機收到短信:「煩您代為轉話,祝賀徐先生新年快樂」

  這樣的身份在手,他徐敬西哪天不好了,哪天不快樂了。

  

  黎影放下手機,低頭調顏料。

  高燈耀亮,獨她一人做自己生平最熱愛的事。

  手機響,劉懷英發來信息,沒點開之前,已經被劉懷英迅速撤回。

  實在懶得看。

  遠在郊區度假酒店的劉懷英,懷里正抱住陳若琪親吻,卻能空出手拿手機反復打字,瞇著眼瞧,不顧懷里沉淪的姑娘,手指點發送,想想,又迅速撤回。

  吻停下。

  陳若琪笑嘻嘻捏住他的耳朵,“你剛剛一點不用心,在想什么事。”頓了頓,指向天空,“我要看煙花,今夜跨年呢。”

  他有些不耐煩,推開懷里撒嬌的女人:“你別鬧,說了不能放就不放,四九城就你面兒大是嗎。”

  退去一旁的陳若琪拿起打火機點了支煙,煙是劉懷英的。

  “想黎影了是不是。”

  陳若琪側身看他,“賤不賤,徐先生那天把車鑰匙給她,你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嗎,警告你別欺負人女大學生,懂嗎。”

  劉懷英不說話,起身進房間。

  “劉懷英,大過年的,你別跟我鬧不愉快。”

  劉懷英似沒聽懂,自顧自:“徐先生身邊有別的女人,你以為他真的會讓黎影跟他嗎。”

  陳若琪望他背影,一字一句戳他脊梁骨,“那你去搶,這回,怎么不敢打擾黎影,你在害怕徐先生跟你翻臉。”

  “欺負人姑娘不經世故,你做個人行不行。”

  他回頭,一把將委屈的陳若琪拉回懷里:“別吵了琪琪,我今兒心情不好。”

  夜深,陳若琪埋在他懷里哭,“我后天回去拍戲,是女一,我走了,你是不是又不聽話了。”

  劉懷英抬頭仰望夜色,“傻,女一有什么了不起,明兒給你拿獎要不要。”

  陳若琪又哭又笑的:“滾,獎項的事,我必須要靠演技拿。”

  與包房只隔一扇玻璃門。

  里面是貴公子的縱情聲色,外面是世俗男女的花言巧語。

  朋友靠在推門邊,看這對曖昧情侶來回折騰,評價不了。

  “敬西哥到底來不來,我們就這么玩哪有意思。”

  劉懷英望過去,“哪知道,他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