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致心癮 > 溫柔里冷血(5)

  這小東西,心計低級不入眼,卻是個會計較的厲害人物。

  不讓她找,她真不主動找。

  聽話過頭挺讓人不喜歡的,徐敬西緩慢吸了口煙,手臂隨意擱在車窗,任她委屈,也不哄了。

  門打開,白人保鏢坐回駕駛位,啟動車。

  “徐先生,解決好了。”

  聽到動靜,黎影回頭,看向駕駛位的白人司機,對方手指遺留沒擦干凈的血跡,隨后戴上一副白手套掩蓋,雙手這才穩扶方向盤。

  似無事發生,偏一股濃郁的腥味彌漫在車廂,無法掩蓋。

  黎影呆滯,目光下意識停留在白人的白手套,找不到任何焦距。

  徐敬西打量懷里瑟縮的人兒,小姑娘眉毛皺得厲害。

  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徐敬西摘下煙,啐出一絲煙霧:“不用緊張。”

  他講出這四個字,自始至終未帶一絲人該有的溫度。

  黎影懵懵回頭,仰望吞云吐霧里的男人,他的手自始自終不抱她,渾身都透著股云淡風輕的做派。

  白人保鏢啟動車子,穩穩打方向盤,離開街邊:“攝像頭花錢解決了,辮子男在后面的車,一會兒調頭,去密歇根湖。”

  指尖的煙徐徐燒起一縷一縷稀薄的煙霧,蒙得徐敬西眼眸里的精光模糊又寡淡,一語不發。

  車入主干道車流,黎影手指忽而握緊徐敬西精壯的手臂:“先生,我朋友還在酒吧。”

  徐敬西視線下移,落在攥緊手臂的一雙軟手,軟綿綿的,力氣估計都被嚇光了。

  男人眼眸帶了點無視感,好似旁人的死活與他無關:“自己都被欺負死了,還有心情想別人。”

  黎影小聲解釋:“與她們無關,亨利沖我來,我們本來體驗一下就回酒店,亨利非找我麻煩。”

  徐敬西眼眸一瞥,一貫高高在上的睥睨,對她講的一番廢話只揪到兩個字,低嗤:“亨利?”

  小姑娘不懂事地點頭,未發覺自己的反常。

  徐敬西腔調慵懶:“認識多久。”

  黎影抬眸,眼巴巴望人:“今晚剛認識。”

  徐敬西忽然笑了:“剛見面就記得人家名兒,記憶不錯。”

  怎么聽出一絲不對勁的嘲諷,黎影心有慌張中,下意識去解釋:“是亨利自己說的。”

  她一定是忘記對方想碰她腰,逼迫她的場景,她一定是忘記對方頭破血流的模樣,一個勁‘亨利亨利’地叫。

  徐敬西沉寂了數秒,在想他和她多久沒見面,想不起來,指尖夾的煙燒到底,星火虛微燙了指背。

  他厭惡地挑眉,不疾不徐掐滅煙頭,下一秒,用力按住黎影的手腕舉過頭頂,壓倒性的優勢將她壓到座椅,低頸,含住她的唇。

  遺留煙味的氣息擠進口腔。

  胸腔呼吸一片薄弱,黎影被吻得呼吸不過來。

  從不能好好吻,這么用力過度占據,她都快斷氣了。

  他永遠如此,無視白人保鏢的存在,無視白人保鏢輕而易舉窺見曖昧的畫面,無視車窗外的車輛與行人會不會看見。

  他真的是…

  她的反抗半點不起作用,手腕被桎梏得更緊,這位高高在上的權貴力氣太強勢,弄得更狠。

  只覺得唇瓣一陣刺骨的疼。

  跟那夜天臺一樣,明發現被人看到,他玩得更興奮。

  斑駁街燈投進車廂,腰身被徐敬西大手滿身滿骨的揉弄,收緊,吻得小姑娘身體虛軟臣服,抑制不住地弓著腰向上,前身的溝壑高度滿滿撐起,那件黑色蕾絲小衣半露,沾滿紅酒漬的白襯衣崩開兩顆扣子。

  聽到彈開的聲音,她大腦懵了一瞬,不用看都知道何光景。

  臉頰無端泛起嬌紅,纖軟柔嫩的手指輕輕攀上徐敬西的背闊,要他壓下來擋住。

  徐敬西呼吸加重,吻下移,抵進她胸口,嘶啞的嗓音若無其事命令:“Mind your own business,Schreyer。”

  名叫Schreyer的司機渾身一顫,壓根不敢瞧后視鏡,利落反扣。

  黎影終是得以喘息,手心抱住男人的腦袋,大口大口地呼吸,差點溺斃。

  偏頭,看著車窗外屹立入云的輝煌廣廈,模糊迷了雙眼。卻還是去深記,階級者重權,求愛者只配卑微行乞,無情可破全局。

  男人英俊的臉依舊埋在她前身,忽而一咬。

  黎影收緊雙腿,緩緩閉上眼眸,緊緊咬著唇瓣,礙于車里有其他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感受到她的反應,徐敬西放慢了吻,低嗤:“敏感。”

  天氣炎熱,她血液更熱,雙頰像紅透的西紅柿。

  …

  車子最后停在芝加哥瑞吉大廈,看著冷漠下車的男人,就這么將衣裳不整的她留在車里:“弄好再下車。”

  黎影噢,低頭,系好襯衣紐扣,整理好才推門下車。

  迎面是位西裝革履的白人男士,遞給徐敬西一張奢金色的卡,恭敬伸手。

  就這么迷迷糊糊的,黎影跟他坐電梯住進頂層大平層。

  不是酒店,更像是私人住宅,即便沒人住,房內打理得干凈,黑白巴曼風的奢麗裝潢。

  她沒手機,沒敢問徐敬西要他手機來用,發現房間里的座機只能鏈接底樓的大堂。

  默默坐在沙發里,看向落地窗前靜立的男人。

  徐敬西雙手抄在西褲兜,背著身,和白人保鏢Schreyer聊天,聲低無溫,具體內容黎影翻譯不過來。

  徐敬西語速流暢,沒有半點停頓。

  捕捉到幾個詞。

  扔進密歇根湖和酒吧。

  Schreyer頷首,說了一些旁人聽不懂的事情。

  隨后,徐敬西轉身進書房,依舊雙手插兜,看都沒看過來一眼,‘砰——’抬腳關門。

  白人保鏢侍手,靜站原地等待。

  尤記得徐敬西喊他名字,Schreyer。

  挺霸氣的名字,跟他保鏢的體型一樣霸氣側漏,站著一動不動如澆鑄的鐵人,側臉陰惻惻的瘆人頭皮發麻。

  侍在身前的手背,泛紫的粗血管擴張爆凸。

  卻不得不有事相求,黎影說話不自覺放低音量,戰戰兢兢:“Schreyer,可以借你的手機嗎,我想打個電話找人。”

  Schreyer靜默不語,片刻,視線投向黎影,才從西服內兜摸索手機,并沒遞給她。

  “你念,我幫你打。”

  Schreyer沒打算給手機給她摸,謹慎又防備。

  感覺徐敬西身邊的任何人都硬冰冰,不近人情的冷漠。

  上到朋友,下到司機與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