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致心癮 > 風光無限的是他(5)

  上門廚師的車正好與蔡仲辛擦肩而過。

  瞧,那祖宗異國他鄉,還有心情吃晚餐,怕誰啊他。

  晚八點,黃正煒上門陪他吃晚餐,看著對面喝悶酒的貴公子。

  他時不時會停止飲酒,咳幾聲。

  “不是,咳嗽就吃個藥?”黃正煒勸道,“總不能水土不服?”

  徐敬西看海景,不言不語。

  黃正煒嘆氣:“我去找個您喜歡的妹妹服侍您喝好不好,前天就開始咳了,注意身體,還年輕,還沒結婚。”

  徐敬西還是不搭腔。

  黃正煒無奈笑笑。

  “劉懷峰還挺快。”徐敬西自問自答,好似料到般,“我一出國,他就出手。”

  黃正煒道:“那不然呢,你有丑聞,影響你們徐家。”

  徐敬西好笑道:“你怕不怕我倒下。”

  “有點怕。”黃正煒道,“國內本來就亂了。”

  徐敬西喝了口酒,沉吟半晌:“不亂怎么知道誰是敵誰是友,是我安排亂的。”

  這云淡風輕的語氣,黃正煒驚訝在地:“那新海利的事,你想我讓我怎么收尾。”

  徐敬西拿起筷子,對好:“吃飯。”

  黃正煒搖頭:“可是,他們真的有證據。”

  徐敬西低嗤,不言不語。

  “說句不好聽的,劉懷峰挺討厭您的,恨不得吃您的血肉,拆您的骨頭烹煮。”黃正煒道。

  徐敬西悠閑地夾了粒鱒魚籽裹花生酥,緩緩開口:“那就爆出來是劉懷峰做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吃飽回國。”

  他老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閑樣,黃正煒這頓飯吃得極其安心。

  “我信你,只是擔心過重了。”

  

  西北第五站,黎影發現徐敬西只回一條信息再無音訊。

  很奇怪,直到撥通他的號碼,依舊關機,可她沒有他另一個號碼。

  考察結束,沒再逗留西北,提前半天回四九城。

  確實,徐敬西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黎影開車去郊區找梁文鄴,但看梁文鄴,照樣埋頭忙自己新投資的超銀俱樂部。

  這事,梁文鄴更不可能懂了,沒法回答她的問題。

  黎影再打徐敬西的號碼,通用號碼還是關機。

  梁文鄴瞧著她,攤手:“我也沒有他其他號碼,不開機要么很忙,要么不想被打擾,要么在徐家。”

  “他都沒回我微信,別找了,該出現會出現。”

  “真出事,那你就離開他唄,不會殃及你,又沒人知道你的存在。”

  說著,梁文鄴給她端上一杯鮮榨的橙汁。

  黎影置到唇邊嘗了一口:“應該和他沒關系。”

  梁文鄴無法決斷,那些事離得近,也離得遠,保密工作太強,誰知道徐敬西到底出沒出事。

  想想,梁文鄴問:“你就沒有他的私人號碼嗎,你們兩個都住在一起了,沒問他要過嗎。”

  她還真沒問過。

  

  然而,早在四天前,徐敬西已經安然無恙回到四九城,江家人親自接回來。

  怎可能讓太子爺在異國他鄉被調查,江家早就留了一手,想要答案的必須回國調查。

  證監機構,最高樓,國外的證監機構只能跟過來調查。

  新海利是新加坡重視的第一大機械實企,可以說,它出事,影響的乃至新加坡整個工業實業股價盤。

  徐敬西坐在椅子里,旁邊沙發坐著的是黃正煒,正心安理得地翻雜志。

  “可劉懷峰手里不止指控你這些。”證監的人在認真記錄,“新加坡新海利集團的合作談判,是你在談判過程中不滿新海利給的利益。”

  徐敬西好笑,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眼神居高臨下:“我不滿什么,黃正煒手里有新海利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作為第一大股東,換掉新海利的總裁都行,我不滿他們給我什么利益?”

  對方抬頭看著面前矜貴的男子:“黃正煒和您近,所以他是您的人?”

  徐敬西幽幽對上高管的眼神,算作默認,高管領悟。

  隨即,徐敬西淡定喝了口咖啡:“我的人都已經占股百分之六十,我們再去暗箱操作低價點再推高股價賺取這點利潤?”

  對方問:“可內幕暗箱交易呢。”

  徐敬西放下咖啡杯,挨在椅子上:“收盤交易的時候,是找人故意延遲了,在20分鐘后,還真有大量號買入低價點,繼而推高新海利的股價,再高價賣出,操縱市場暗里賺翻了3倍不止,這不就亂了。”

  “所以,您是故意釣魚?”在場的高管人員都聽笑了,“行吧,對方上鉤違法確實不關您的事。”

  徐敬西摩挲著咖啡杯口玩:“亂就亂,我還挺喜歡看它亂,那伙人半夜3點不睡覺,我就在電腦前看著,好玩。”說著,他笑出聲。

  “可如此一來,新海利就此虧損450億,黃正煒不覺得虧嗎。”高管敲電腦的動作停下,靜等他的下文。

  始終,徐敬西坐在那兒從容不迫地:“虧嗎,黃總。”他抬眸睨了眼黃正煒。

  這聲黃總叫得詭異,黃正煒到現在才知道他的陰謀,要他說什么,優雅地合上雜志,搖頭。

  來回半個小時盤查收集資料,高管收起電腦和調查結果,起身,要朝徐敬西握手,高貴的后者不承。

  高管還是笑著:“這一事,確實是誤會了,當時讓檢查局的人上門,確實做得不妥,我們親自從國外過來,也是對這事存在懷疑和歉意。”

  徐敬西起身離開,看都沒看過對方伸出來的手,十分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