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徹底地停了下來,只有微風作用下一滴一滴從樹葉上中間集聚處掉下來的水滴,掉在腦門上、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拍打之聲。
千年古森林之上,電閃雷鳴,閃電一個接著一個,許慎和胖子的臉亮一下又暗一下,圓睜著眼睛,活如夜煞。
雷聲和閃電都很恐怖,聲音不停而且越來越大,就像是雷公手上拿了一串兒鞭炮;閃電如鬼魅一般,真怕一個巧合被天雷給劈掉,畢竟是在山林之中,高大的樹木最容易吸引閃電了。
“如果是墓口,我們就下去”,沒有弄清眼前的事實,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被閃電擊中的天坑隱隱約約透著塵埃之氣,朦朧感實在看不清楚里面的狀況。
許慎徑直走了上去,用他手中的狼眼向下只照了一下便跳了下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天坑上方。
胖子輕顫著,顯然也是急了:“下去還有一線生機,留在上面要么被雷劈死,要么被毒蜘蛛和蜈蚣咬死,哪一種死法都不好看”!
胖子跑了過去,也是一樣的動作,照了一下坑里,便決定下去了。
只不過他下去的方式和許慎的有些不同,他從包里取出繩索來,用一個死扣把繩子綁在地面上的樹樁上,狼眼手電咬在嘴上,撅起屁股開始往下爬。
那個身軀實在是太過于笨拙了,配合著他那著急的心情擠成了一堆的臉,太過于搞笑。
每一個胖子從內到外確實是有搞笑的潛質。
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我真的會笑出來,走上去和胖子拌上兩句嘴。
九毒蜘蛛和蜈蚣像是明白胖子的意圖一樣,它們行進的速度很快,有幾只前面的已經飛起來去阻止胖子了!
幸好早早地背上了背包,我又棍子在手,替胖子掩護攻來的毒蟲。
真的很奇怪,這些蟲子不知怎么回事兒,只攻擊胖子和許慎,他們似乎在刻意躲避我。
沒有一只飛上來攻擊我的。
當下,我有一種思考,我特別想試一試被九毒蜘蛛或綠蜈蚣咬了,神龍血樹會不會抵抗得了這些蟲子的毒。
“老許,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下來呀”,胖子的聲音從坑里傳出,伴隨著的還有晃動著的狼眼之束!
坑挺深的,目測大概有十米的樣子,我直接跳了下去。
“我去,都是高手啊”,胖子看我穩穩地落地,圓睜著眼睛嘆道。
“快跑”,許慎的狼眼向上一抬,“毒蟲追來了”!
頭上全是稀疏之聲,細密的聲音傳入耳朵,經過神經進入腦細胞,讓人的頭皮發麻!
這個坑挺大,在我們右手的方向是一個可以三人并排的通道。
當下,想也不想,三個人順著漆黑的通道跑了下去,狼眼的光在有限的空間內晃來晃去的。我們逃跑的樣子確實也是夠狼狽的。
后面密密麻麻的聲音緊跟著,在墓道的作用下,促狹而急促,簡直就像是在耳后一樣,寒毛直立。
胖子別看胖,跑起來速度一點兒都不慢,只是帶動全身的肥肉太過于吃力了,墓道里還有他大口喘氣的呼吸之聲。
他邊跑邊說:“兩位許同志,你們發現沒有,這墓道也太長了,而且一直是向下的”!
經胖子的提醒,我和許慎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倆都贊同胖子的說法。
眼下后又追兵,實在是沒工夫停下來仔細去研究了,哪怕前面通向的是地獄,我們也只能一股腦兒地跑下去了。
“兩位,可以啊,沒有幽閉恐懼癥”,胖子在拐過一個轉彎兒的時候說道。
“你可以啊胖子,這么喘都還能說話,我看你還是留著點兒力氣吧,前面不一定還有多長呢”!
幽閉恐懼癥這個名詞我并不陌生,我記得之前我的幽閉恐懼癥還挺明顯的。
不過,現在,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一直不說話的許慎也開口了:“你為什么跑這么快跑這么遠,一點兒都不喘氣”?
胖子也應和著:“哎,對啊”!
他兩跑起來的樣子說話都是中氣不足的樣子,許慎比胖子要好一點兒。
“老許,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胖子干脆一口氣停了下來,他需要緩十秒鐘,“你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相信你不是老粽子,但是你的速度和耐力絕對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了”!
“而且,那些毒蟲不攻擊你”,許慎補充。
胖子聽了這句話,看著我,分明是在問是嗎。可是后面的追兵已經又很近了,他不得不趕緊跑了出去。
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們是在一直往下跑去,期間轉了好幾個彎兒。
突然就一堵墻橫擋在了我們面前,似乎在宣告我們的死亡。
墻是磚砌結構的,看上去很厚實,毫無生氣。
墻中間的位置鑲嵌了一塊兒石板,上書“生者勿進”四個大字。
“看來通道在這堵墻的后面,我們得把這堵墻破開”,許慎道。
“生者勿進,嚇唬誰呢”,胖子不屑。
我進入到了思索中,當年瘋子伯伯不是進來了嗎?
為什么這堵墻依然是完好的?
莫非這個神醫墓還有其它的入口?或者是瘋子伯伯技藝高超,找到了墓室的虛位,打洞進去的?
如果是前一種可能,為什么墓主人要多弄出一個墓室的入口呢?
這實在是太過于奇怪了,有違常理。
只見許慎在墻上摸來摸去,又湊近聞了聞。
胖子不耐煩地催促道:“磨嘰什么呢?快呀”!
許慎沒有說話,而是做了個靜聲的手勢。
他把耳朵貼在了墻上,用手指輕輕地敲來敲去。
最后,他選擇在右下角靠近地面的地方,用一根很細很硬的鐵絲,在墻縫之間扎出了一個小口來。
黑色的火油從小孔中汩汩而出。
“奇了嗨,果然是高手謹慎”,胖子嘆道。
“這是一堵火墻,里面全是火油,如果強行從外面暴拆,整個墻面會爆炸,拆墻的人全都會被炸死”,許慎解釋。
胖子上去輕輕地摸著那墻:“嘖嘖,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莫非有什么竅門嗎”?
“看是看不出來的,我也是聞到了火油的味道”!
“我去,你狗鼻子啊,和許淳陽的狗鼻子一模一樣”!
許慎看了我一眼,隨即用寬刀在墻上開出一個口子來:“快走”!
玄刀不愧是最鋒利的,磚墻在它面前宛如稀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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