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
陸軒將余下的真元全部催動,化為一柄長槍,裹挾著恐怖的威勢,呼嘯而去。
“砰!砰!砰!”
長槍瞬間便和那光華,狠狠撞擊在一起。
天空響起接連不斷的炸響,恐怖的能量波動,以兩人為中心,朝著八方擴散。
若非徐東他們躲避及時,估計都要被余波給震懾而死。
可想而知,這碰撞有何等激烈!
“如何了?”
徐東瞇起眸子,朝前方望去。
上官紅纓他們,也都緊張不已。
如今五人,只有鹿冰還有戰力。
而且這玉佩已經是她最后的手段了,若是不能將陸軒斬殺,事情可就麻煩了。
“啊!”
無盡硝煙中,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傳出。
眾人望過去,就見此時的陸軒無比凄慘。
全身上下,有著一道道裂縫,就如同摔在地上的瓷器般。
有的傷口約莫手指長短。
有的卻從頸部,一直延伸到小腹,險些將他整個人都一分為二。
他披頭散發,雙眼瞪大到極致,幾乎要從眼眶沖凸出來。
那滿是鮮血的臉上,也布滿了驚恐的神色。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這絕對是宙境強者的一擊,即便沒有蘊含法則之力,也不是我能抵擋的。”
“好在這股能量似是已經流逝了七七八八,后勁不足,才被我成功擋下。”
陸軒低語吶吶,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他陰陰的笑著,宛如擇人而噬的厲鬼般,盯著徐東等人。
“哈哈!本座沒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
“不必失望,本座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說完,體內殘存的真元陡然涌出,這使得他如一道流光,橫越虛空,猛地來到了鹿冰面前。
大手探出,如同鷹爪,朝著鹿冰的脖頸而去。
“鹿冰!”
上官紅纓面色劇變。
“住手!你他媽給我住手!”
莫不凡睚眥欲裂,嘶聲狂吼。
關家兄弟更是神色大駭,用力掙扎著,想要撲過去救人。
但他二人全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了似的,絲毫動彈不得。
“我,是要死了嗎?”鹿冰失色道。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爪芒,她后背涌現一股涼氣,仿佛馬上就要身死道消似的。
但就在這時……
她瞪大的眼眸中,忽然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他看著很是虛弱,一步一趔趄,仿佛隨時都要跌倒似的。
但他的眼睛,卻分外明亮,如同兩柄絕世利劍,直插虛空。
“神——魂——百——煉!”
在鹿冰的注視下,那個黑衣男人,手上法印一變,玄妙異常。
接著,他的雙眼陡然變成了青色,如同清玉琉璃般,沒有絲毫塵埃。
下一秒,那些青色便流淌出來,沖出眼眶,化為兩道青色流光。
這青色流光,看上去是有形的。
但感受著,卻好似無形之物,很是神異。
它們逐漸朝中心聚攏,很快化為了一支箭矢。
這箭矢同樣青蒙蒙的,宛如玉石鑄造,上面有著玄妙復雜的紋路,散發著玄而又玄的氣息。
“煉神之箭,去!”
徐東猛地低喝一聲。
“嗖!”
瞬間,仿佛青玉琉璃打造,晶瑩剔透的箭矢,迸射而出。
它仿佛無視空間般,前一秒還在徐東跟前,下一秒就來到了陸軒的面門前。
簡直比飛劍還要快速。
來無影,去無蹤!
“這是什么?”
陸軒大驚,下意識運轉真元,在體表形成了一層光盾。
同時,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副紫金錘,朝前方猛地砸去。
可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青色箭矢,仿佛沒有形體一般,那紫金錘根本觸碰不到,就被穿過了,速度如流星,進入了陸軒的識海中。
頓時,陸軒感覺一陣鉆心的劇痛襲來。
他的神魂,似被一柄無上利刃撕扯,直接碎成兩半。
那種疼痛,無法用言語形容。
讓他抓耳撓腮,狀如厲鬼,嘶聲大叫。
“這是什么?啊啊啊!你對我做了什么!”
“神魂秘術!這是神魂秘術!”
“你怎么會有這等手段!只有藥神谷才有啊!”
“啊!”
陸軒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大吼大叫,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但片刻后,他身子卻陡然一僵,如同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
“啪!”
最后,陸軒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他的雙目,變成了一片空洞,失了焦距。
而青色箭矢進攻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任何創傷。
神魂秘術,專攻神魂,殺人于無形。
盡管徐東之前也使用過類似的手段。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這神魂百煉相比。
哪怕陸軒這種強者,也能一擊必殺。
當然,徐東也并非故意藏拙的。
他現在不過洪境初期的修為,雖得到了銅鏡中的純凈精神力,但也就和陸軒差不多。
若一開始就用出,成效不大,甚至他可能遭到反噬。
而現在,陸軒大戰連連,真元和精神力虧空不少。
徐東此時用出,以有心算無心,才能一舉建功!
“死了?陸軒死了?”
見到這一幕,莫不凡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的神魂已然泯滅,死得不能再死了。”
鹿冰面色慘白,下意識松了口氣,同時深深地看了徐東一眼。
神魂,乃是一個修士的根本。
若是肉身被損毀,還能服用丹藥再生出來,甚至可直接奪舍。
但神魂若受到一點損傷,都將無比麻煩。
更何況,陸軒的神魂不是損傷了一點,而是全部被湮滅了,蕩然無存。
從今往后,世間再沒有這個人。
鹿冰身在封神世家,眼力何等非凡,自然看出徐東這一擊的恐怖。
但她心中更多的卻是震驚。
神魂秘術,這不是只有藥神谷才能掌握的秘術嗎?
因為煉丹師主修神魂,精神力強大,修煉秘術反而更加得心應手。
可徐東,是從哪里學到的?
莫非他是藥神谷的弟子?
可也不對啊,上官紅纓分明說他來自婆娑州的天元宗。
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而已。
一時間,在鹿冰的心目中,徐東的身影,變得虛幻縹緲起來,似是籠罩了無數迷霧。
“撲通!”
而此時,徐東也如脫力似的,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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